一年,足足一年的時間,這場大戰(zhàn)不休的持續(xù)了一年的時間。
直到漂浮在混沌之中血已經(jīng)干枯之后,雙方都已筋疲力盡,淡淡的血芒在吳屈的身上游蕩,手臂都在顫抖,武裝秩序之力斷斷續(xù)續(xù)的浮現(xiàn),五臟都已經(jīng)移位。
而天主也不好受,滿頭的白發(fā)變的更加雪白了,甚至已經(jīng)有些開始凋零了,額頭上盡是虛汗,胸膛劇烈的起伏,氣息很是虛弱。
“呼!”
一口熱浪從吳屈的口中噴出,雖然血氣已不在一年前,可他的血還在沸騰。
“夠了?”
突然,天主抬起了手中的無形神棍,一端遙指吳屈,搖搖頭再次道:“夠了,已經(jīng)夠了,老夫已經(jīng)厭倦了這場廝殺。多少紀(jì)元了,一切也該有個結(jié)尾。”
言畢,其轉(zhuǎn)身望向那已經(jīng)距離很是遙遠(yuǎn)的宇宙天地。
順著其的目光,吳屈亦是掃視了一眼,緊接著目光如鋒芒一樣,因為他感覺那里有著一雙眸子正盯著他們的廝殺,隱隱可以見到那方宇宙上似乎盤膝著一道身影,氣息已經(jīng)在逐漸的清晰,只是這個過程很是緩慢。
但他可以肯定,在最初兩人出現(xiàn)在這片混沌之地時,并沒有這樣的場景,應(yīng)當(dāng)是這一年的時間造成的。
天主眼角已經(jīng)有了皺紋,氣息突然涌出了一縷死氣,生命氣息似乎是走到了盡頭一樣。
“你的壽元無多了,但你我路不同,唯有一戰(zhàn)。”
隨著死氣的出現(xiàn),他知道對方是真的壽元無多了,若是不成功,對方或許唯有一隕,身軀的氣勢一變,體內(nèi)不多的血氣再次被他調(diào)動了起來,筋疲力盡的肉身發(fā)出了一陣不堪重負(fù)的刺耳吱呀聲。
“其實你已經(jīng)輸了,憑你現(xiàn)在的實力,根本就沒有戰(zhàn)勝老夫的可能。盡管你的成長也有著老夫的相助,但能夠與老夫力戰(zhàn)一年歲月,你已足夠驚艷了。”
只見言罷后的天主,一指點出,一滴滴晶瑩剔透如血鉆在其的指間匯聚,一股濃郁的極高血脈之力瞬間浮現(xiàn),壓力甚至讓吳屈感覺肉身一重,來自血脈上的壓力讓他大驚失色,震喝道:“極高血脈,你到底是誰?”
天主的來歷從來就沒有人知曉,只知道對方是第一個五域之主,存在的歲月太過悠久了。
“這不重要,重要是一切都結(jié)束了。”
搖搖頭天主并沒有解釋,因為并沒有解釋的必要,在他的眼中吳屈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
指間的精血在其的勾畫下形成了一個隱形的陣型,一有些常熟悉的氣息隨著陣型的出現(xiàn)。
“不朽訣!”一瞬間吳屈就記起,那是不朽泉的氣息,對方力戰(zhàn)他一年的時間,終于還是打算要動用不朽泉剩余不多的力量了。
“吾助你?”
突如其來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找不到蹤跡可很是熟悉。
“武!”一聲長嘯,血氣冠虹,一個巨大的金色武字在混沌之地出現(xiàn),遠(yuǎn)處的玄龜發(fā)出了一聲低吼,巨大的身軀直接瓦解了開來,一縷縷秩序之力開始向著吳屈所在方向匯聚。
原本的至尊拳上覆蓋了一個黑色的武字,武海的秩序開始在他的拳間上形成,顯然他也調(diào)動了全部的實力,已經(jīng)動用最后的底牌,那就是武海之力。
“回天之術(shù)!”
嘯聲動蕩混沌之地,濃郁的生命精氣幾乎達(dá)到了巔峰,那原本身在天主身后的清泉更加的暗淡了,即將消失不見。
可那天主的容顏也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似乎是真的有著回天之力,其一息不到就有化成了一個中年男子,刷的一下白發(fā)化成漆黑。戰(zhàn)甲之下蒼老的身軀直接達(dá)到了巔峰,原本消失的力量亦是在這一刻恢復(fù)了過來,這就是不朽泉的奇效,若不是不朽泉即將干枯,擁有著不朽泉之力的天主,可以說幾乎已經(jīng)到了打不死的地步。
兩個武字,一金一黑在他的神拳上游轉(zhuǎn),雙目一睜,先發(fā)制人,剛一凝結(jié)自身的力量后,吳屈就撲殺了上去。
爆射間撞碎了混沌,暗金色的神虹拖行成了一條神道。
“死……!”
兩聲充滿戰(zhàn)意的嘶吼聲出現(xiàn),手持神棍的中年姿態(tài)天主氣勢如虹,達(dá)到了最為巔峰的狀態(tài),神棍之上的武裝秩序與不朽泉秩序匯聚,四股力量的碰撞,照亮了整個混沌之地!
“破!”
大喝聲不知是從誰的口中喝出,震蕩之力將此地的混沌消散一空,一滴滴金色的精血順著那神棍滴落至混沌之中。
吳屈一拳緊握重重的擊在了天主的身上,一手緊握著一根無形的神棍,在金色血跡的渲染之下,神棍終于顯露原型,上方銘文雕刻,如刻畫著一幅幅星域景象,但這被血液侵蝕的神棍足足一半沒入了他的身軀內(nèi)。
“老夫說,結(jié)局早已注定,你是不可能……?”
語氣一頓,晶瑩的極高血脈精血順著天主的嘴角溢出,粘在了其那潔白的衣袍之上,雙目難以置信的望著他,艱難道:“怎么可能,就憑你那已經(jīng)虛弱的實力,怎么可能能夠擊破玄主武裝的防御!”
“是非成敗,天主是你輸了!”
單臂那剩余不多神力爆發(fā),一把拔出了神棍,金色的精血如涌泉一般的噴出,接著神棍就在他的掌心化成了一縷印記,被他緊緊的握在了掌心之中。
“玄主武裝,這是為什么?”
想要拉開雙方的距離,可天主的腳步一頓,胸膛之地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血洞,生命精氣在繼續(xù)的消散,剩余的四大印記從其身軀上脫離,一一回到了吳屈的身旁懸浮著。
“啪!”
而其身后原本就虛幻無比的不朽泉之力,在一聲清脆的破裂下直接化成了虛無。
在一瞬間其原本中年姿態(tài)的身軀急速的蒼老了下來,可依然還是難以置信,因為他并沒有想錯。
若是最初的吳屈卻是可以做到勉強擊破玄主武裝的防御,畢竟玄主武裝的絕對防御早就已經(jīng)破掉。現(xiàn)在的吳屈確實不可能擊破玄主武裝的防御,但他卻能夠輕易的擊破天主自身的防御,只需要收回玄主武裝就行。
“武裝有靈,并不是抹除至尊一脈印記就可以憑借玄主殘魂能夠掌控的。雖不知為何,但武裝并不想助你。”、
九大印記在吳屈的身旁懸浮著,也只是淡淡的解釋了一句。
“老夫不甘啊!”
一聲悲呼后,氣息一頓,失去了不朽泉的支撐,眼見著死氣彌漫,對方身上氣息直線掉落。
此地一片寂靜,吳屈眼中暗淡了一絲,看著那天主,想起雙方的第一次見面,只能嘆息一聲。
“小輩,快走!”
突然,一道淡淡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這讓吳屈震驚的望著已經(jīng)即將消隕的天主,蒼白的臉色大變,想要退卻是異常的困難。
只見這混沌之地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了一雙神眸,那雙眸子幾乎遮蔽了這一方混沌之地,屬于極高的血脈的氣息從這雙眸之中降臨此地,那壓制一切的力量讓吳屈膽寒。
“秩序!”
這雙眸就算是一輩子他也無法忘記,在得到武海秩序時,他就見到過那秩序的雙眸。
極高血脈的壓制下,他那疲憊不堪的身軀想要動彈一下都不可能。
“果然,問題出在這里,膽敢阻止吾的蘇醒,好大的膽子!”
一聲蒼茫的聲音響起,語氣中帶著濃郁的怒氣,殺意讓人遍體生寒。
宇宙之中,五峰山開始晃動,接著兩道身影沖出了五峰山的主峰之地,五大域的根基幾乎在同時沸騰,無盡死海再次顯現(xiàn),夢幻天內(nèi)的意志在悲鳴,干枯的不朽泉霧氣噴發(fā),輪回道上滿是裂紋,差點崩解開來。
“定!”
幾乎是瞬間,輪回之主與牧武就回到了各自的大域之中,隨著五大域之力重新匯聚,這才勉強壓制住了動蕩。
“秩序復(fù)蘇了嗎?”
牧武的身上溢出了一陣?yán)浜梗僧?dāng)定鼎住夢幻天時,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接著又是大變,因為五峰山與無盡死海以及天域還在動蕩!
天域之中,一柄黑色的魔劍沖出了天域地界,直射五峰山而去,黑色神劍橫立五峰山,一舉就定住了五峰山的晃動。
蠻主與小東西站在五峰山之上,同力施展魔劍之力,神色凝重的望著天域以及無盡死海,因為這兩處地方無解,大戰(zhàn)正是由這兩人而起,也正是兩人驚動了正在沉睡的秩序,沒有兩人的壓制,這兩處地方無法壓制,秩序可調(diào)動這兩處地界的秩序之力。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不朽泉已經(jīng)干枯,剩余力量其實已經(jīng)無多了,無法構(gòu)成威脅。,可武海的秩序之力卻很是龐大,這一直都是無主狀態(tài)下的武海蘊含秩序幾乎沒有動用過。
不止是其,輪回之主站在剛剛穩(wěn)定的輪回道前,臉色很是難看。
秩序的復(fù)蘇不止會動搖五大域主,還會抹殺一切,這還是不是真正的復(fù)蘇,就已經(jīng)讓他們亂了手腳,真正復(fù)蘇不知會是何等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