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的郊門之外,正值初春季節(jié),但見草長鶯飛,一片生機盎然,早已褪去了冬日的肅然之氣。此刻游人如織,倒是頗為熱鬧。
在熙熙人群之中,卻有四位錦衣少年手中執(zhí)扇,看那扇面之上似乎還留有書畫,四人在人群之中,頗為奪目。觀四人舉止行為,倒頗有幾分少年意氣。
周邊百姓看四人眼光,皆裹挾羨慕之色。四人出生高貴,無一不是富家子弟,但不似尋常富家子弟,這四人都富有文名,自小填詩作賦,樣樣精通,在青州城內(nèi),無人不知。
“真是可笑,一群裝腔作勢的家伙,讀了幾本書,識了幾個字,倒真以為自己是什么才子了。”離四人不遠處,一個素裝打扮的少年不屑道。
素服少年膚色頗為白皙,眉目之間卻頗有有楚楚動人之氣,少年后邊隨著一個侍女,侍女聽了這話,連忙便要去捂住少年的口。
“小…公子,你休要這般說了,今番出門,已是違了夫人的囑咐,若是再惹是非,只怕要惹老爺生氣了。”侍女臉龐之上現(xiàn)出焦急之色。
“可兒,你怕什么?咱們離得這樣遠,難道還怕他們聽見嗎?再說就算聽見了,那又能怎么樣呢?那個姓徐的,我看見就討厭他。”少年哼了一聲。
“小…公子,他好像還真聽見了。”侍女可兒眼睛微微張大了些。
少年轉(zhuǎn)過身來:“不是,他是順風耳吧,咱們走吧走吧。”隨即便欲離開。
侍女可兒道:“他們來了,公子,咱們這是又惹是非了。”
四位錦衣少年看著素服少年,緩緩走來,其中一名藍衣少年開口道:“這位公子,方才在邊上,足下好似對我等有些微詞,敢問公子何處不滿?”
素服少年見走脫不了,便也只好轉(zhuǎn)過頭來。少年清了清嗓子,神色有些尷尬:“我并未說過你們,你們只怕是聽錯了吧。”
藍衣少年徐來見了這少年的真容,心中略微有些疑惑,此人倒頗似見過似的,心下一直在思索,便不覺盯著素服少年不動,少年以為徐來認出了自己,急忙便想離去。
素服少年轉(zhuǎn)身便想離去,徐來也并未再叫住他,倒是一直在思索那人是誰。
徐來思索之際,身邊的唐寶拍了拍徐來的肩膀:“你真是魔怔了,連你心心念念的顏家小姐都認不出了?她身邊的那侍女不就是就是顏府里的丫頭夏可兒嗎?”
唐寶是唐家公子,父親唐望秋老來得子,對唐寶十分溺愛,據(jù)說名字中的望秋便有“望穿秋眼”之意,至于所望的,便是這唐寶了。唐寶向來與徐來友善,對他自是十分諳熟。
徐來怔了一怔,拍了拍手:“害,我說怎么這樣眼熟,原來是她。對了,她怎么在這?”
錦衣少年四人中的一人用折扇敲了一下徐來的肩膀:“你就別裝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要來這,怪不得一大早便喊我們來郊外,我看吟詩作賦,踏青游玩是假,偶遇你的夢中女神是真吧。”
其余二人更是哈哈大笑,徐來說:“文輕舟,你可別這樣講,我若知道顏姑娘來這,我必是不會來的,她見了我便討厭我,我為什么要見他?”
徐來頓了頓,又道:“不過顏姑娘是真的美啊,即便喬裝打扮,也是如此動人。”
文輕舟笑了笑:“那何不趁此機會,賦詩一首,吟詠麗人?”
徐來切了一聲:“麗人,文輕舟,你會不會用詞?顏姑娘可是世間第一等女子,用麗人形容她,未免俗套,我想顏姑娘這樣的女子,當用佳人形容。”
頓了一會兒,徐來又道:“昔日有詩:‘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比之顏靈姑娘,那是十分恰當?shù)牧耍热粽f姑娘是麗人,便只看出來她的外在美,殊不知姑娘是內(nèi)外俱佳的奇女子啊!”
眾人聽得笑了,一直未曾言語的祝榮說道:“徐來徐來,你這般傾慕于她,卻為何不像顏家求婚,娶了這顏家小姐,你們才子佳人,倒也成為世上的一段佳話了。”
聽了這話的徐來突然變沉默了下來,但心底卻十分難受,有段難以啟齒的事情一直在他的心中,但因為這事屬實丟人,他從未將這事情告訴他人。
徐來對顏靈向來十分傾慕,徐來曾在暗夜之中,寫下無數(shù)詩詞妙句紀念那位令她魂牽夢縈的姑娘。顏靈似乎便是他生命之中的夙命,而顏靈卻似乎對他并不心系。
徐來常對自己反省,摸著心口詢問自己何處得罪了人家,并想自己給出生高貴,少年成名,二人也是門當戶對,為何卻唯獨得不到那位叫顏靈的女子的歡心。想到這時,心頭不覺陣痛,顏靈嬌好的面容在腦海之中越來越模糊。
四人正在說笑之間,卻不覺聽到遠處出現(xiàn)了,尖叫之聲,徐來停止了說笑,因為他聽到那正是顏靈的聲音,顏靈行跡未遠,莫非這是遇見了危險嗎?他沒再顧其他三人,飛身便向顏靈的方向跑去。
適才顏靈一路上賞玩風景,走著走著,便向密林靠近,顏靈向來十分喜歡自然美麗,一向待在府院之中不許出門的她此刻心中自是十分歡欣,侍女夏可兒卻連連勸她不要再向密林走近,顏靈不解夏可兒的心思,倒是絲毫沒有在意。
“小姐,你可別往里走了,萬一遇上個好歹,我可不好向夫人交代。”夏可兒皺眉道。
顏靈卻是沒怎么在意,“怕什么,咱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真是受夠了爹娘的約束,成日間便只讓我在屋子里,真是悶死人了。”
夏可兒應(yīng)道:“小姐,你怎么這樣講,老爺和夫人也是為了你好,你想你這樣的容貌,出門誰不看上兩眼,我說吶,我要有小姐您這樣的容貌便好了,哎,小姐啊,我若是個男子,只怕也要愛上你了。”
顏靈聽了這話,頓下腳步,回頭抓住了夏可兒的手:“可兒啊,你我從小一起長大,也可算得是青梅竹馬了,我想你總勝過那些臭男人,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水怎么能和泥混在一起呢?”
夏可兒聽了這話,也只是笑了一笑,自家小姐常常這樣講話,她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顏靈牽著夏可兒的手,眼見得人越發(fā)少了,可兒說:“小姐,咱們回去吧,里邊人越發(fā)少了,咱們回去吧!”顏靈自此方才妥協(xié),轉(zhuǎn)身就想回城。
“可兒,你總是這樣,咱們好不容易出來玩,就要回去了,多沒意思啊。”
夏可兒沒搭話,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自林中襲來,顏靈側(cè)目瞥見了,當即尖叫一聲。那人顯然也是愣了一下,但跟著又看了顏靈一眼,似乎思考了一瞬之間,便提劍要向素服的顏靈刺去。
夏可兒心里面卻頗為驚奇,她與顏靈不一樣,自幼便習練武藝的她,自是練出了極好的身手,但這黑衣人卻顯然與尋常習武之人不同。
黑衣人腳底一動,便滑出了十米之遠,劍尖就要向指去,夏可兒連忙將顏靈撲倒在草地之上,并連忙起身,抽出腰間藏匿的兩柄短劍,做交叉狀,火星被激蕩出去。夏可兒做舉鼎狀,一劍向黑衣人腹部刺去。
黑衣人忙將利劍撤下,滑步轉(zhuǎn)身,躲開夏可兒,并欲擊殺顏家小姐顏靈。很顯然,他這次的目的就是要置顏靈于死地。
就在此時,夏可兒又從后背襲來。黑衣人只好側(cè)身接應(yīng),回身反刺,一把折扇從身后飛來,便要砸向黑衣人,黑衣人沒有理會,任憑那折扇打在自己的身上,折扇連黑衣人身子都未觸及,便被反彈了回去。一愣神間,肩部卻已被夏可兒劃了一道口子。
黑衣蒙面人眼睛睜大,好似不信眼前再尋常不過的侍女會有這般武力,又再退了幾步,他捂住肩頭,顯然傷得不輕,再看自己肩頭處,卻有些發(fā)黑,原來那刀柄之上,竟還施有毒藥。
“來者何人!竟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行兇逞惡,欺壓婦女。”徐來在撿起自己的折扇之后,便說出此話,他膽子本來不大,但他看見夏可兒武力如此之強,便覺自己有了靠山,才敢大放厥詞。
誰知那黑衣人聽完這話之后,竟是莫名倒退了幾步,猶豫了一會兒,便滑步離去。當他離去之際,徐來如釋重負,已是坐倒在地。
夏可兒也是愣了一愣,不料這人竟這般莫名離去。但他中了自己短劍下的毒,只怕也是兇多吉少。他將短劍兩柄插進腰間密夾,便去扶起已然昏迷了的顏靈。顏靈自幼待在高樓大院,老爺夫人待她如千金寶玉,又何曾受過如此驚嚇,因此此刻已昏了過去。
夏可兒不再多想,對徐來行禮:“這次多謝徐公子了,小姐昏了過去,還勞煩您為我們準備車馬,不知可否?”徐來自是滿口答應(yīng)。
徐來辦妥之后,目送二人離去。此刻朝陽已自遠處冉冉升起,光輝落在大地上,落在徐來的臉上。徐來自覺自己臉上鍍金,光輝萬丈,徐來輕輕地笑了笑:“此情此景,真想吟詩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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