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小姐，你的傷真的全好了？”秦芳的眼神充滿關切。

“你以為她是什么人，當初那樣一個周就自己跑了，現在不成問題噠。”小慕說話總是口無遮攔，不過跟他相處倒沒那么多顧忌。

“小慕，師傅讓你跟著我，但是我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見，這一趟不知要走多久，我現在的能力也比不上從前，收購靈魂之路萬般險阻，你可以拒絕我。”

“我當然跟著你走呀，我得保護你呢！”小慕挺起胸膛，拍了拍自己皮卡丘的胸脯。

“那這位皮卡丘小朋友，能不能換一個可以下山的裝扮呢？”我忍不住笑出來。

小慕思考片刻，變成了一個俊俏少年，十七八歲的樣子，黃色的polo衫襯得他可愛極了。

“秦芳怎么辦？”小慕已然把秦芳看成戰友了，是了，秦芳是我獲得靈之戒能力后收購的第一個靈魂，勢必要和我們一同前往的。

“秦芳，你的愛人陸晴已經恢復了從前，只不過她出不了這座山，離開這里她就真的灰飛煙滅了，我想，她留在這里照顧孩子也是不錯的，這里山清水秀、人杰地靈，對他們來說舒服得多，你覺得呢？”

“七七小姐替我報仇，救我于水火，還為陸晴和我女兒想好了出路，秦芳全聽您的。”

我把手放在陶瓷娃娃上，劃破手指用血點她的眉間，擁有程錦之力的我，重塑程家后人的骨血并非難事，娃娃變大和人齊高，瓷片像皮膚一樣變得柔軟，眉眼葳蕤，活脫脫一個江南水鄉美人。

“出發吧~”我吹著輕快的口哨走在前面。

“七七小姐，我們先往哪去啊？”秦芳激動之余，握著我的手。

“上一次，我從這里出發，一路南下，急功近利，收集了龐大的靈魂，但其實收集靈魂之力除了數量，靈魂的等級也是有差別的，有的靈魂在世間隨意游蕩，放不下執念，變成惡鬼，可是有的靈魂卻能超脫出來，甚至能守護一方土地。”

“收集大鬼？七七小姐，大鬼甚至能和宗門對抗啊。”小慕的表情懵懵的。

“大鬼？很厲害？”秦芳不知所以。

“大鬼都是一方魂靈之力，有的甚至受到人的供養，當今能稱為大鬼的，就四個......”

“走啦，我們不會直接去的，我現在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先下山，唔先往東走。”

一行三人的背影被夕陽拉長，多年前是阿凜帶著我下山，現在是我帶著小慕和秦芳下山。

“師傅，師妹她走了。”蕭逸站在樓臺前，和老人說著話。

老人一言未發，轉身離去，看不見的角落里，他又悄悄回了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