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 天道讓死對頭和我成婚了!
- 憤怒的美妝蛋
- 2167字
- 2025-08-01 19:00:00
說時遲那時快,笙簫就地滾到一邊,三姨娘把滾燙的燒熱水鍋用沒燒完的柴火用力一掀,聲嘶力竭道:“去死吧,雜種!”
滾燙的熱水潑到了正要撲過來的瘦削男人,他霎時間慘叫一聲,栽倒在了地上,臉上和裸露的皮膚瞬間一大片通紅,又過了一會變成了細細密密的水泡,滾開的熱水燙在肉上面出現了難聞的味道。正午時分,熱水浮起的白霧茫茫,瘦削男人躲在樹干做的凳子后,閉上眼睛胡亂揮舞著,不斷地怪叫著,臉上已經看不出來容貌了。
這場景實在是形容可怖。
笙簫抿嘴看了眼縮在一團的男人,見自己手掌心已經有一些地方結痂了,卷起褲腿拉上魏奕然的小胳膊轉身要拉厚厚的帷帳逃走,卻見三姨娘頓了一下,撿起地上捆過他們三人的繩索,打了個結,直直的朝著瘦削男人走去。
笙簫急急叫道:“姨娘,你要做什么?”
三姨娘回過頭,發白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有話要說,最終只是說了句:“你帶然然先走,我馬上就跟上你們。”
魏奕然被笙簫抱在懷里,她死死的按著魏奕然的小腦袋,讓他不要看自家娘親殺人的畫面,對三姨娘點了點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帷帳。
一路上全都是叢林藤蔓,山間鳥獸鳴叫之際,陽光不斷順著樹葉間隙傾瀉而下,映射在了南榮舟的臉上。
他琉璃色的眸子倒映出小池塘里的一尾金魚,探下身去舀了一把池塘里清澈見底的水,金魚受驚躥到了大石頭地下,過了不到半刻鐘,自以為安全了,開始歡快地擺動著尾巴。
南榮舟洗了一下手上的臟污和血跡,一時之間沒分清是自己的血跡還是黑衣人的。他的后背隱隱作痛,拆下里衣,卻見背上是一大片青紫色的血瘀,現在已經腫起來了,分外清晰可見。
南榮舟嘆了口氣,看著自己身上和包里的衣物,沒有可以當冷敷袋的東西。
那尾金魚見南榮舟沒有要抓他的意思,又歡快地慢悠悠游了出來,在他的手指間打轉。一時間,南榮舟看見手上的傷口消散了不少,后背也沒有那么酸脹了。
他緩慢眨了眨眼。
南榮舟的手圍著金魚滑動了幾下水面,趁著金魚慢悠悠又要轉一圈他的手指間時,一把攮住了金魚鼓鼓囊囊的鰓,那金魚奮力地掙扎著,淡紅色帶些金光的尾巴不斷地拍打著水面,惹得水花四濺,全都準確無誤的濺到了南榮舟的臉上。
南榮舟微笑道:“你也是快成精的魚了,能不能給我冷敷一下我的背啊?”他盯著不斷掙扎的魚眼繼續說,“就當你好魚做到底,還能成就一份功德呢。”
魚眼眼睛滴溜一轉,似乎真的在思考這個話的可行性。
過了一會,還真就一動不動了,活像一條奄奄一息的死魚。
南榮舟從包裹中拿出一塊不知塞進來是干嘛的白布,俯身在池子里沾滿了池水,裹著金魚的魚腮,反手敷在了自己的背上。金魚本就通體溫潤冰涼,加上沾滿水的布后,變得更加刺骨的寒冷起來。
南榮舟悶哼一聲,冰涼的池水沁入他腫脹的血瘀處,血瘀經過涼物侵染散開了不少,金魚的鰓不停地一開一合著,血瘀也迅速消散下去。
他有些驚訝地摸了摸后背,冰涼的觸感,不過后背酸脹的感覺已經消失了,摸上去也沒有原先那么腫脹。南榮舟不由得誠心誠意夸贊了一句:“魚,你可真有用。”
金魚得意的擺了擺尾巴。
南榮舟繼續道:“上天一定會感念你的恩德,給你做個魚仙的。”
金魚的尾鰭“啪”地一下甩在南榮舟背部的傷口,疼的他悶哼一聲,他連連道歉。
又過了一會,金魚的魚鰓有些呼吸急促了,一開一合的頻率加快,魚嘴帶著南榮舟的白布,猛地在他的背上一個鯉魚打挺,便掉回了小池塘里。
與方才不同的是,金魚一入水中顏色變成了黑色,與暗處的大石堆融為了一體,歡快地轉著圈吐泡泡。
南榮舟也沒做糾結,沖著吐泡泡的金魚擺了擺手,擠出剩下的穿戴好衣服便轉身要走。
沒走兩步,卻聽見一串腳步聲自南榮舟前方傳來。他連忙躲到了一棵大樹后面,正好遮住了他的身形。
只聽那人哼哼兩聲,對旁邊的人不知嘀哩咕嚕說什么,旁邊的男人不斷地附和著,那人嘖了一聲,對著后面二人吼道:“你們兩個,快點跟上來!”
他們拉著繩子,后頭系了長長的一端繩索縮在了后面兩人的脖子上。南榮舟掏出一面從笙簫黑匣子那里得到的小銅鏡,抬手遮住銅鏡上方,避開正午的光照,背靠大樹照在了前方的路上。
被繩索拉著的二人是封鄰和環女。
封鄰走在前面,手不斷地護著環女的脖子,虛掩著什么讓人看不真切。當前面二人轉頭時,封鄰便立馬停下手中的動作,若無其事地朝前面走著。
環女臉色慘白,彎下腰,被鐵鏈鎖著的雙手不住的捂著自己的胸口,似乎是在忍受什么難以忍受的痛苦。
南榮舟不認識只見過兩面之緣的環女,對封鄰他卻是很熟悉,南大人三月前一早就塞到他身邊的賭坊手下便是封鄰。
本就是自小在西北地區流浪大的封鄰,賭坊不知道他的過往,知道他對西北很是熟悉后,便安排了他做荷官。
當荷官可比走南闖北討飯要強得多,封鄰比對了一番后便同意了南大人的邀約。他對待南榮舟也只是淡然相處,如同泛泛之交的小友一般,這讓南榮舟覺得他同其他荷官很是不同。心智也超出同齡人不少,似乎極難看出他的真正意圖。
南榮舟把銅鏡往后一移,卻不見環女身后的笙簫,手一頓,銅鏡的反光照到了封鄰的臉上。
他不動聲色地朝南榮舟藏身的樹看來。自小就學會探查周身危險的敏銳讓他知道,這樹后面定是躲了個人,只是不知是敵是友。
南榮舟飛快地想著將展示自己在封鄰面前的對策,將銅鏡揣到了懷里,拾起樹底下一顆花色小石頭,瞄準封鄰的腳下快而隱秘地打去。南榮舟看不見他的神色,只聽封鄰咦了一聲,對著周圍看了看,繼續被麻繩扯著往前走。
環女有些茫然地抬頭看向封鄰,封鄰安慰般的回頭給了她個眼神,撿起腳底的小石子若有所思端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