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微醺，夕陽落湖。
湖邊的咖啡店內，張恒跟卓玄正式會晤。
考慮到晚上睡眠的原因，張恒點了一杯檸檬水。
卓玄要了一杯熱騰騰的卡布奇諾。
“我晚上還有事情要處理，估計可能會只持續凌晨三四點鐘，咖啡成了我的救命水。”她笑著解釋。
張恒還是勸了一句：“晚上還是少喝一點咖啡，這樣對身體好。”
卓玄淡笑一聲，端著咖啡抿了一口，白色的奶花沾染她的雙唇，她似乎早有了察覺，抿了抿嘴唇，又用舌頭將奶花舔干凈。
“羅老師讓我跟你說一聲謝謝。”
“羅主任？你跟羅主任很熟悉嗎？”
“當然，我跟羅老師一家人的關系都很好，他們都是好人，我很感激他們，只是我差點做了對不起羅老師的事情。”卓玄攪動著咖啡，目光直視前方。
張恒也回應對方的目光：“哦，能說說嗎？”
“實際上這件事情還跟你有關系，羅老師不是跟陳董禾對賭嗎？賭林攸寧跟張卿雪誰更優秀。”
“這件事情我知道。”
“你不知道的是，張卿雪的父親張天祥在那天晚上給我打了電話，并且給我提供了十分優渥的條件，讓我選擇他的女兒張卿雪。”
卓玄右手掌撐著下巴，身體前傾，眼睛調皮地向張恒眨了眨。
張恒心頭一沉，但很快還是笑著道：“很明顯你拒絕了他，選擇了林攸寧。”
“當然，如果我選擇張卿雪，羅老師就輸了賭局，那樣的話他估計已經下崗了。”
“哈哈哈，這么說我還要感謝羅主任了。”
“不，是羅老師應該感謝你，說實話，我當時已經打算給羅老師在節目中找個清閑的差事。現在羅老師已經被提名成副院長，這里面你的功勞很大。”
“副院長？這么快高升了？”張恒很意外。
“這里面的事情說來復雜，之前那個聯系林攸寧家長的柳毅，他父親原本是副院長，就是那個跟陳董禾一起去破壞投票的人，他被學校懲罰了，聽說正在接受調查，嚴重的話可能要學習踩縫紉機。”
張恒冷聲道：“活該，他兒子做的事情差點害死了林攸寧的家長，他自己竟然還不死心，這點懲罰完全是自作自受。”
“羅老師可沒有少在我面前替你吹捧，說你的才華很高，可以說音樂全才，唱跳rap加上創作都沒有問題，還說你擅長東瀛島語。”卓玄的眼睛放光，將張恒上下打量一遍，看起來都有要吃掉張恒的意思。
張恒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哪里有？是羅主任過譽了，我只是略知一庫。”
“其實我這次找你來，便是想要跟你深入合作一番。”卓玄正色說出自己的目的。
“深入合作？”張恒知道深入的意思，但怎么合作是個問題。
“說起來101少女團綜藝已經是第三屆了，這一屆未播先火，你知道為什么嗎？”
“那還用問，自然是因為前兩屆節目太火了唄。”
“這是一個原因，但卻并不是這么簡單。”卓玄眉心浮現一抹憂愁，“因為播放平臺的關系，這一次實際上有很多業內知名的大公司派出選手參加比賽。甚至他們在某些方面達成協議，逼迫我這個制片方讓步，想要達到瓜分乃至內定成績排名。”
張恒大吃一驚，眉心擰在一起：“這也太過分了。”
“過分？這就是自掘墳墓！一旦比賽成績被內定，比賽名額瓜分，那么整個節目會趨于固化，根本沒有一點心驚動魄。到時候觀眾會喜歡這樣的節目嗎？而且草根出身的小姑娘根本沒有出頭的機會，那些一夜成名的神話最終變成一戳就破的泡沫，那時候又會有誰喜歡看這樣的節目？”
卓玄的認識更清晰，身為制片人，她已經預見最壞的結果。
“我不甘心，所以希望能夠找可以跟我合作的人，能夠拯救我的節目。”
張恒不說話了，他倒是想要跟卓玄合作，將恒星少女團的四個小姑娘推到大眾面前。
但節目已經被上層的娛樂大鱷占據，自己這個小蝦米上去豈不是只有被吃掉的份？
他雖然自恃有系統幫忙，但萬一上層大鱷臉都不要了強行下黑手，自己也只能干瞪眼。
拯救卓玄的節目？他沒那個能力，也沒有那個心思。
“抱歉，如果節目已經到了這個程度，我恐怕也幫不了太多的忙！”
張恒帶有歉意的說道。
卓玄并不生氣，反而耐心解釋道：“你先聽我說完。我知道的你這邊的情況，公司連一個正規的辦公場地都沒有，我怎么可能指望你去拯救我的節目？我還沒有到病急亂投醫的地步。”
張恒松了一口氣：“愿聞其詳。”
“以往101少女團都是采取捉對廝殺PK的形式，說實話這個形式已經非常老套而且容易被操控。我打算在新的節目中使用組團競賽的模式。”
“組團競賽？原來如此。”張恒看出了卓玄的決心，一旦選擇組團競賽，那么至少在前期很難將全部素人淘汰。
到時候總有幾個幸運兒會在節目中得到大家認可，說不定會將被大家硬生生捧出道，從而打破那些娛樂大鱷對名額的瓜分。
“你知道嗎？天喜娛樂跟我說的條件是什么嗎？他們整個公司都會為我的節目待命。隨時可以出動人員。我也知道這樣的話，其實天喜也受益良多。可真正讓我在意的只有一個人罷了。”
張恒想了想，忽然開口：“唐力？”
“沒錯，我需要唐力，確切來說，我需要像唐力那樣的優秀創作人。為女團的PK定制足夠優秀的歌曲。”
卓玄將最后一口咖啡喝掉：“但你贏了唐力，而且羅老師可是在不竭余力地推薦你，所以我希望你能跟我合作，在接下來的時間內，為節目創作不少于10首的歌曲用于競賽。”
“作為報酬，我會給你一個導師的稱號，你可以對選擇你歌曲的團隊有點評發言權利，甚至我可以給你一個保送權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