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宗遠山是什么?”賀日榮鉗制著他的雙手,好奇問道。
就在一分鐘前,這個路口,宗遠山剛回頭,狠話都到嘴邊了,就被賀日榮先發制人,一把控制住。
宗遠山并非能力者,參加過研究室的基因計劃,沒成為基因戰士,但十分幸運的活了下來,雖然不是基因戰士,但畢竟進去過,身體素質很強,所以也能發揮出更多的機械戰甲的實力,不過普通人就是普通人,與能力者依舊是天差地別,即便賀日榮是僅僅二十級的能力者。
不講武德,不講武德啊,居然搞偷襲。
宗遠山冷汗直流,直吸涼氣,“哥,哥,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
小六子搖搖頭,道,“你不是知道錯了,你只是知道痛了。”
宗遠山點頭如搗蒜,一通極其漂亮的馬屁拍了出去,話速之快,話語之繁雜,直接將三人整的有些發蒙。
“劉哥!這兒!”宗遠山趁機掙脫出去,探險廢土大地,自然有些身手傍身,而且賀日榮也沒想弄傷他。
他逃脫出去,頓時換了一種臉色,囂張道,“哥們,真當自己是根蔥了啊。知道這位是誰嗎?這是劉哥,承包了娛樂城七十一房的,看到這些人沒有,都是在廢土之上刀口舔血的,你狗膽包了天,惹咱?!”
氣勢洶洶,劉哥身材魁梧,幾乎把這狹小的道路占滿了,身后若隱若現的人影,壓根看不出到底多少人,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頓時出現。
人,越走越近,直到那魁梧的身形側過身,艱難的從小六子身邊挪過去。
宗遠山有些懵,“劉哥?!劉哥?!”
“誒,他叫你呢。”小六子笑道,“你們不認識嗎?”
劉哥賠著笑,道,“真不熟,就見過幾次。”轉頭又惡狠狠怒道,“叫叫叫,叫魂呢,咋了,你爹死了還是你娘死了。”
“我,我是孤兒啊。”宗遠山摸不著頭腦,“劉哥你不是知道么。”
劉哥氣急,走過去將他拎了過來,“爺,您是找他是吧,我們兄弟單純路過,夜深了肚子餓,找點吃的。”
“找吃的就好好找,沒事別亂溜達。”桂洪龍道。
“是是是,那咱就先走了,你們忙你們忙,不用送哈。”
宗遠山終于是明白為何劉哥滄湖離去了,這人亮出了一個教堂職員的證件,雖說是臨時職員,但依舊是教堂職員,娛樂城被血月教所容忍,但僅僅是名義上的容忍罷了,誰敢得罪教堂?
“現在知道我們找你干什么了吧。”小六子說道,“禁忌之潮快來了,你還欠著錢沒還呢。”
賀日榮眼中失去了光彩,呆若木雞,他知道自己有這么一天,但真當這一天來了,他卻不知道如何應對。
桂洪龍打開全息影像,道,“賀大爺,欠款足足有五十萬,當然,僅僅是研究室的,其他款項還沒計算進去。你要是簽了這個協議,研究室的債沒了,而且你探險隊的債,也一筆勾銷了。”
“我們去龍傲天探險隊看過了,你把能欠的,不能欠的都欠了,你要是簽了,他們也能得到一些補償,你在隊里應該不受歡迎吧,與其這樣渾渾噩噩過著日子,還不如搏一搏,要是真有那么一天重獲新生,他們即便不敬佩你,也不會計較你讓他們生厭。”小六子勸慰道。
“錢。”宗遠山忽的眼中爆發出希望,連忙打開系統,“你看,我還有錢。”
桂洪龍看了看,搖搖頭,“兄弟,你欠的可是五十萬,這不到三千塊,利息都不夠。連我們的手續費都差著一截呢。”
宗遠山急切道,“你聽我說,你們聽我說,真的,這賭場每天都有人一百塊進去一百萬出來,在里面錢根本不值錢,信我,真的。”
“我們不賭,賭,害人,看到你,我們更是不敢。”小六子搖搖頭。
“是啊,那種好運就算是真的,也輪的到我們,狗屎也能砸到你頭上?”
“不是,不是啊。”宗遠山咽了咽口水,“兄弟,兄弟,你知道嗎,幾分鐘上百萬確實是真的,但我知道一個方法,穩贏的方法,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贏五十萬的。一千變兩千,兩千變四千,四千變八千,給我時間,我可以的,到時候你們要么帶錢走,要么帶我走,我都認,給我時間,真的。”
賀日榮看向小六子,小六子轉過身去,宗遠山快速起身,向著地下入口方向狂奔。
“大哥,他嘴里能有真話么,他可不是什么孤兒。”
“可能只有那一句是真的吧。”
“哪句是真的?”
“錢在里面真的不值錢。”桂洪龍感嘆道,“他帶了五千多來,才多久就剩兩千了,這比凝結能量珠還快。”
“不,”小六子搖搖頭,“沒有一句是真的,里面的錢,更值錢,他們只是從里面帶走了一點點,就會從外面帶進去更多的錢。他們帶走里面一次的錢,就能從外面帶進去很多次的錢,里面的錢,比外面的錢,要值錢的多啊。錢進去了,就翻倍了。”
小六子喃喃自語,跟了上去。
宗遠山正眼睛灼熱的看著面前的牌局,這個玩法很簡單,僅僅就是撲克牌,抽出牌來,分甲乙兩堆,各兩張牌,兩張牌點數互加,個位數最大的勝利,玩法極其簡單易懂,牌局過得也快,也就是人多,一局需要個三十秒左右。
旁人一眼就看出宗遠山的狀態不對勁,這在這兒并不少見,甚至可以說是司空見慣,所以僅僅是遠離。
有這么一個事情導致了賭的危害被公之于眾,并被殷城封殺,以至于各個城池都明令禁止。是一個很有名的研究室,當時正在攻克人類基因,能力者是否能通過遺傳而穩定覺醒。實驗對象自然是主導者的子女,畢竟這涉及到下一代,只要肚子里有東西,不到歲大饑人相食的時候,誰都不會拿子女冒險,這也是這個實驗室,這個學者的地位崇高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