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這是我小師弟!
- 宗主能有什么壞心思?
- 悲傷貓貓頭
- 2063字
- 2023-11-04 23:54:07
“他們可傷到你了?”
李清慕心中又急又怒,卻是耐著性子溫聲詢問。
自家小師弟跟著自己第一次出門就受委屈,自己這個師姐怎么說的過去?
顧流有些尷尬地?fù)狭藫夏?,湊到李清慕耳邊小聲將自己偷偷吐槽被聽見,然后對方借題發(fā)揮一事告訴了她。
“此事也怪我,師姐還先收了神通吧?!?
這一手直接讓對方入夢的手段,倒是挺讓顧流眼饞的。
下次纏著師尊讓她教教。
知曉事情原委后,李清慕也平息了情緒,卻也沒收了法術(shù)。
他們誣陷師弟冒充掩月門人一事,必須要解釋清楚才行,也借此機(jī)會告訴眾人,她,李清慕,有了一個小師弟!
我們掩月宗,收了一個男弟子!
也不知是不是修行雷法的緣故,執(zhí)法堂管事鼾聲倒是震耳欲聾。
鬧出的動靜也不小,自然也就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
除了神霄宮弟子,也有其余六宗的客人過來看戲。
他們也很好奇,在人家的地盤對人家的執(zhí)法堂管事動手,這不是啪啪打人家神霄宮的臉嗎?
不多時,便有一些人圍了過來。
有一身著勾連云紋白袍男子聞訊趕到,見自家宗門的執(zhí)法堂管事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不免臉色難看了幾分。
他看向兩個有些懵圈,不知自家管事為何突然就倒頭大睡的執(zhí)法堂弟子,冷聲問道:
“怎么回事?”
見白袍男子過來,兩人如蒙大赦,你一言我一句地將事情經(jīng)過敘述了一遍。
“冒充掩月宗?”
白袍男子皺了皺眉,往顧流所在的方向看去。
便對上了李清慕那雙有些冰冷的眸子。
“清慕姑娘?”白袍男子愣了愣神。
見到李清慕的那一刻,他心中也頓時明白了,這只是一場烏龍。
“呵呵,秦樞,你們神霄宮倒是威風(fēng)的很啊,三兩句話便要給我小師弟打上冒充我掩月弟子的罪名擒拿扣下?!?
小師弟?
名為秦樞的白袍男子著實(shí)是吃了一驚。
他確實(shí)聽上次前往永澤縣擇徒的長老說過,掩月宗宗主壞了規(guī)矩,收了一個新弟子,卻不曾想是個男子???
作為老牌宗門,他自然知曉掩月的前身,數(shù)百年來一直只有女修的掩月宗,居然真的等到了一位男弟子。
這全宗上下的女修可不就……
咳咳。
他們神霄宮的道法正氣凜然,純陽之身練功事半功倍,通常不會尋找道侶,因此秦樞看向顧流的眼神,也不由得多了幾分艷羨與同情。
“誤會……誤會。”自知理虧的秦樞面露歉意:“此次是我神霄宮待客不周,秦某今日替我神霄宮給掩月賠個不是,他日秦某定然親自前往掩月賠禮道歉?!?
同時也故作嚴(yán)厲地對那兩位執(zhí)法堂弟子呵責(zé)道:
“真是胡鬧,我神霄宮,豈是閑雜之人能夠混入的?再者,自己去懲戒堂領(lǐng)罰!”
并親自走到顧流面前,取出一塊帶著電弧的木牌,和善笑道:
“師弟,此事是我神霄宮不對,這是我的一點(diǎn)心意,還請師弟收下。”
“此乃雷擊木牌,其中有我灌注的雷電之力,可轟出相當(dāng)于筑基圓滿修為的紫霄雷法。”
還師弟,跟誰倆呢?
套什么近乎。
他好像跟師姐很熟的樣子?看他的年紀(jì),應(yīng)該比自己大個幾歲。
顧流心中冷笑,卻也是敬佩此人恩威并施的手段。
此人看起來身份頗高,從那兩位執(zhí)法堂弟子對他的態(tài)度就能看出。
顧流運(yùn)轉(zhuǎn)織夢法,織出一幅純棉的絕緣手套,這才接過木牌隨意地翻看了兩眼。
筑基圓滿的雷法木牌?聽起來好像挺牛。
不過……
見自己的木牌被李清慕的小師弟收下,秦樞面露滿意之色。
不過下一秒,那塊自己精心制作的木牌,就被對方隨手丟了回來。
“嗯?”
顧流將絕緣手套撤掉,淡淡道:
“多謝閣下好意,不過我?guī)熥鹫f了,我家里人不多,這法寶禁物我一個人用可是怎么都用不完。”
李清慕不動聲色地翹了翹嘴角。
“……”秦樞臉色尷尬。
倒是忘了這一茬。
人家掩月數(shù)千年底蘊(yùn),如今才十?dāng)?shù)位弟子,又能消耗多少?
“也是,是在下孟浪了,既然師弟不收,那待登門道歉時,再給師弟補(bǔ)上就是?!?
之后再回身,對李清慕拱手道:
“清慕姑娘,還請收回神通?!?
使那位執(zhí)法堂管事鼾聲大作的“罪魁禍?zhǔn)住?,看了眼顧流,見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后,才開口應(yīng)下:
“可?!?
李清慕掐了一個法訣,那震耳欲聾的滾雷鼾聲,終于是停了下來。
執(zhí)法堂管事砸吧砸吧嘴,坐起身子,舒舒服服地打了個呵欠。
“額——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邊打著呵欠,一邊渾身顫抖著,喉嚨中發(fā)出響亮而舒暢的喊聲,一旁圍觀的人紛紛捂住了耳。
顧流也來到李清慕身旁,將手掌微微攏起,蓋在她的白皙玉耳之上。
李清慕眨了眨美眸。
執(zhí)法堂管事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當(dāng)下的狀況,繼續(xù)嚎叫著:
“額額啊啊啊啊啊啊!”
“蕪湖!睡得真爽!”
待眼前事物漸漸清晰過來,他才終于抬頭看見,秦樞那漆黑如墨的神色。
“秦……秦師兄!”給可憐的管事都給嚇得一激靈。
“丟人,還不快滾!”
“是……”
執(zhí)法堂管事拾起自己掉落的書冊與毛筆,帶著兩位弟子灰溜溜地跑了。
“各位,現(xiàn)在就當(dāng)給在下個面子,都散了吧,屆時典儀開始再好好招待各位。”秦樞拱手道。
既然主人家發(fā)話,那一旁看戲的六宗年輕弟子自然也沒有多說什么,一個個都道了聲喜后離開。
不過心里卻都記下了,掩月宗新收了一個男弟子。
倒是李清慕笑吟吟地以手肘頂了頂顧流,略顯親昵地細(xì)聲問道:
“師弟,那木牌恐怕是秦樞親自制成,他與我一樣,都是筑基境圓滿,不過他已在停滯此境界三載有余,想必雷法可比一般筑基圓滿修士還要強(qiáng)上幾分。”
“如此雷擊木牌,雖只是一次性消耗品,但在煉氣期用于對戰(zhàn),也能算是殺手锏之一了,怎么說不要就不要?”
顧流搖了搖頭,淺笑道:
“那木牌再強(qiáng)又如何,不想承他這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