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振飛一臉急切的問著傭人劉二條:“怎么樣?他吃了嗎?”
“吃了,大少爺把我送的飯菜都吃了。”
“二少爺,這事,我辦成了,你答應給我的賞錢可不能少啊?”劉二條伸出手向金振飛要著賞錢。
金振飛還是不敢相信金樹澤會吃他送的飯菜。
“這不可能,我多次派人給他送飯,他都沒吃,包括我親自送去的飯菜,他都沒吃。”
“二少爺,這次我可是親眼看著大少爺把飯吃下去的,不會出錯,大少爺他很快就不行了。”
“不信啊?你去看看。”
金振飛還是不太相信,金樹澤會輕易吃下他送去的飯菜,他不相信,金樹澤就這么死了。
兩年后。
“對了,怎么這么多天都不見爺爺?奇怪……?”
蘇晚給金老爺子打電話,一直沒人接,從她嫁進來這兩年就沒見過爺爺幾次。
“不好……”
“金先生,爺爺不見了,這兩年都沒見到他老人家了,我經常給爺爺打電話,可是一次都打不通。”
“爺爺他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我也有這種預感。”
金樹澤心里五味雜陳,只是現在沒找到李若初害爺爺的證據,還不能輕舉妄動。
“我想去找爺爺,可是你一個人在家,我又不放心,要不……你和我一起?”
“那天,你都聽見了?”
“嗯,”蘇晚微微點了點頭。
“那天,你和金振飛的談話,我在門口都聽見了,是他的親生母親害的你失明,你是為了救他才導致的失明。”
“他和他母親李若初一直聯手要害你,置你于死地,目的就是為了爭奪金家的繼承人。”
“蘇晚,你先去找爺爺,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可是金振飛要是又跑來害你怎么辦?你的眼睛看不見。”
“沒事,他暫時還不敢對我下手,因為他還沒拿到更重要的東西。”
“好,那我去找爺爺了?”
“你在家等我,有事給我打電話,對了,你眼睛看不見。”蘇晚滿面愁容。
蘇晚在整個金家別墅都找遍了,也沒見到金老爺子的蹤影,她十分焦急,嗓子都喊啞了,也沒有回應。
李若初跟她撞個正著,“蘇晚,你怎么跑這來了?”
“媽,我天天在屋悶得慌,出來走走散散心。”
蘇晚知道李若初不是金樹澤的親生母親,為了調查真相,她只能假裝不知情。
李若初一聽蘇晚叫她媽,她頓時愣住了,沉吟了片刻,對蘇晚客套。
她拉著蘇晚的手,“孩子啊,你嫁到我們金家受委屈了,讓你天天伺候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公。”
“樹澤也是個可憐的孩子,這孩子命苦,從小就沒了……”
李若初察覺到蘇晚不知道自己是金樹澤的繼母,她差點說漏嘴,連忙改口。
“他從小生了一場大病,失明了,打那以后,眼睛就再也看不見了。”
金樹澤不是為了救金振飛才失明的嗎?李若初卻說是因為小時候生病造成的失明,很明顯在撒謊。
“媽,那金樹澤是什么病造成的失明呢?他幾歲生的病?什么時候失明的?”
“這……時間太長了,具體時間,我也記不清了,這些都不重要了,你們小兩口好好過日子,你們早點生個孩子。”
“金家這么大的家業,不能沒有孩子啊。”
“生孩子,二少不是也可以嗎?等二少結了婚,他生的孩子也可以繼承金家的資產。”
“蘇晚,咱都是一家人,不計較這些,誰來繼承都一樣,一家人就要相親相愛的,不能因為一個繼承人就爭的你死我活的。”
這個李若初可真能裝,我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
“蘇晚,沒事多來陪陪媽,這檸檸一走,媽有點孤單,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媽,不是還有二少陪著你嗎?”
“振飛他是男孩,這不一樣。”
“振飛這孩子老實,他可善良了,他時常跟我說,媽,大嫂嫁到咱們家可真委屈,天天伺候大哥,大哥還沖她發火。”
這母子倆可真能演,既然你們愛演,那就繼續演下去吧。
“……是嗎……?”
“二少他人挺好的,我看他經常到我們那看望他大哥,他很關心他大哥,金樹澤雖然看不見,不過有這么多人疼愛他,他還是很幸福的,尤其是媽你最疼他了。”
“媽,你平時愛吃什么?還有你喜歡什么?我去給你買。”
“孩子不用給媽買東西,只要你和樹澤過的幸福就好,家里什么都不缺。”
你是什么都不缺,衣食無憂,住著豪宅,把為救你兒子的金樹澤趕出豪宅,住在一個條件極差的小房屋。
“媽,有空我會常來看你,我還要忙工作就先走了。”
李若初看著蘇晚遠去的背影露出猙獰兇狠的表情,蘇晚,你以為你嫁到金家,就是金家的大少奶奶了,就可以一手遮天了?
別忘了,你只是老爺子花錢買來給金樹澤那個瞎子沖喜的,你只是個冒牌的少奶奶,等金樹澤死了,你就得被逐出金家,想爭金家的財產沒門,跟我斗,你還嫩了點。
我早晚會把你趕出金家的,連金樹澤都被我趕出去了,別說你一個外人了。
金振飛又跑來羞辱金樹澤,“大哥,我勸你還是識相點,支持我做金家繼承人吧?”
“你就不要再跟我搶了,你斗不過我的,你的眼睛看不見,我看你怎么跟我搶繼承人?”
“一大早就聽到蟑螂叫,還真是晦氣。”
“你……金樹澤你不要太過分。”
“你早晚都要死的人,不如我早點送你上路,免得你受苦,你就是個活死人,一個瞎子什么都看不見,你說你這活著還不如死了。”
“這個金家繼承人,我金振飛做定了。”
“如今,你的特助只有給我打掃廁所的份,你的人基本上都被我辭退了,如今,已經沒人站在你這邊了。”
金真飛洋洋得意道:“交出繼承證書,我留你一命,否則,你就去死。”
“你做夢。”
金樹澤氣的咬牙切齒:“我金樹澤就是死了,也絕不會把金家的繼承證書交給你。”
金真飛怒了:“你……金樹澤,既然你這么絕情,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金振飛一字一頓道。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瓶液體藥,直接倒進金樹澤的水杯里。
蘇晚走了進來,“二少來了?”
金振飛看到蘇晚回來了,有些心虛,他連忙把藥瓶藏了起來。
“大嫂今天不上班嗎?怎么有空回來了?”
蘇晚不急不慢的回道:“哦……我忘記了帶設計方案,回來拿下東西。”
“既然大嫂回來了,那大哥就交給你來照顧了。”
“二少別急著走啊——”
“大嫂是有什么事找我嗎?”
蘇晚端起桌子上的杯子,把水倒在了金振飛臉上。
金振飛嚇得半死,生怕這杯子的毒藥把他給毒死,他嚇得臉色蒼白。
金振飛裝出一副可憐無辜的模樣:“大嫂,你為什么要用水潑我?”
“潑你算輕的了,沒打你已經算是對你極大的尊重了,”蘇晚氣的不輕。
“大嫂,這杯子里有毒,你這是要毒死我?”
蘇晚一臉冷漠嚴肅的表情:“毒死你,那也是你罪有應得,這是你自己下的毒,不關我的事。”
金振飛嚇得黯然失色:“你………”
他故作鎮定,“大嫂,你是不是誤會了?”
“這藥是大哥自己下的,他因眼睛看不見而苦惱,想不開要自殺,我這才跑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