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村里德高望重的族老和周家本家的長輩齊聚在周家時，已經是晚飯時分了，好在現在是夏天天色暗的碗，屋里悶熱，就在院里坐著，院里除了相關的人家，其他看熱鬧的已經被趕到門外了

這村里好不容易出現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給這平靜的青山村如油鍋里進水，噼里啪啦的，有些人家甚至拿著個飯碗跑周家的院墻上坐著，被訓斥了也當沒有聽見嬉皮笑臉的賴著不走

等眾人做好，放上茶水，就讓已經喝過姜湯從新在大夫上藥包扎的周氏坐在一邊

“說說吧，到底是鬧哪樣？把我們都帶來，又是跳河又是分家的，你們周家是不不得了呀”村中族老首先發問，這鬧得太不像話了

周家二房擔心大房亂說趕忙說是

“本來沒有什么事情，是家里給小姑說了一個親，也是心疼小姑被陳家趕出門帶這個孩子，自家對她也不說無微不至但是也養了她們母子兩年，給她說了多少人家就是不愿意，但是我們家里雖說不愁吃喝，但是一大家子要養，這嫁出去的小姑子帶個孩子一直住在娘家也不是事呀，所以相公在鎮上讀書聽朋友介紹聽說有人找媳婦就說合了，對方雖說死了老婆，但是小姑子不是也死了男人嘛，對方又不嫌棄她帶個孩子，您老們說說這不是挺好的姻緣嗎”

族老們不知道詳情聽聞也覺得甚好，村長聽聞心想好個巧嘴，要不是自家老二親口說他和周家老大親自去的鎮上，也要被這番說辭蒙混過去

好在族老們雖說聽了周家二房的話但是畢竟吃過的鹽比小輩吃過的飯多，大風大雨都走過了，總不會信一面之詞，其中一位族老變又問

“既然如此良緣，那你家小姑子為何要帶著孩子去跳河尋死呢，要不是眾人及時求上來，人可就沒了”

二房聽聞知道不會善罷甘休變掩飾道“小姑子先前嫁的是臨縣的陳秀才，后來秀才趕考路上去世了，婆家變了臉污蔑小姑克夫霸占了小姑家的房產田地，雖說，我們趕去主持公道，但是，畢竟路途遙遠，只帶了小姑子和孩子回來，一分錢都沒有拿過，盡心盡力照顧了小姑母子兩年，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但是小姑子死活要給她短命的相公守節，可是，你們說陳家如此絕情，我們家的姑娘憑什么還放著大好的青春守著他？陳家為了家產污蔑我們周家的閨女，還說孩子不是他陳家的種，這你們看看孩子和陳家秀才分明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們陳家族長都不同意這個說辭，孩子是陳秀才的種，必須要好好撫養長大，但是我家小姑子不放心陳家的人，死活要帶著身邊，連產業都不要，我們若說是為了銀錢賣小姑，怎么會不要陳家的產業呢？不過是希望小姑過得好，才會在鎮上給小姑找個家里殷實的，免得小姑和我們一起吃糠咽菜受苦，對方又不介意她有孩子，可是，小姑不理解我們娘家人的心呀，以為我們和娘害她，你們說小姑是娘的親生女兒，是娘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這生孩子就是跨鬼門關，娘怎么會害自己女兒呢，大嫂一家還誤導小姑子，又鬧著要分家，這真是太傷爹娘的心了”說著便委屈的哭起來了，楊氏聽到二媳婦說也想起來自己生的哪個不是折磨的她死去活來才生下來的，女兒怨她，老實的大兒子被媳婦教唆也鬧分家，是真真覺得自己不幸，只有二媳婦理解她，不愧是自己娘家人，就是和大房的不一樣，想著也跟著哭天搶地的哭起來

眾人聽完二房媳婦的話，一時間也覺得周家仁至義盡了，聽到婆媳倆哭的這么傷心也覺得周家大房過分，小姑子不知好歹，還以死要挾

大盛朝對于女人并沒有很苛刻，對于女子再嫁也是鼓勵的，畢竟之前常年戰亂，好不容易休養生息，急需增加人口，雖然表彰給丈夫守節，但是也沒有反對女子改嫁，只要女子自己愿意就行

一時間大家議論紛紛，剛剛聽到二房買妹求榮很是唾棄的人也覺得是不是理解錯了，想到剛剛是林氏娘家說的，這周家鬧分家就是林氏先提的，立馬覺得一言難盡了

雖說也有父母在就分家的，但是也是父母同意，這周家大郎是長子，長子鬧分家就有點過分了，紛紛指責周家大郎

“大郎，這就是你們不對了，你是長子，怎么能為了一個女人就和爹娘鬧分家呢，你腦子被豬油蒙了心嗎”周家長輩看到抱著哭的好不慘烈的婆媳對著漲紅臉的周家大郎罵道

看著丈夫被罵紅了臉，說不上話，而自己也被眾人指責，心知弟妹厲害，被弟妹這巧舌如簧的一番解釋，反倒他們這些無辜的人成了不知好歹，為非作歹搬弄是非的攪家精了

剛想開口解釋，就被看到大房窘境，村民和族老都相信了她們，心里得意冷笑道，要不是看在你們大房當牛做馬的份上，鬧分家讓你們一文不值凈身出戶，就看著大嫂準備開口，擔心被大嫂破壞，畢竟之前就被大嫂擺了一道，知道是個會咬人的狗，連忙開口道

“堂叔伯，大哥一家也不是故意的，是我們沒來得及說清楚，可能讓大嫂一家誤會了，畢竟有親娘在，也沒有哥嫂管的，只是今天發生的事多，趕在一起就造成現在的樣子，大哥大嫂肯定已經知道錯了，不會再鬧分家了，大哥你說是吧？畢竟爹娘也大了，可是不能再受刺激呀”

周聰媳婦特意點大伯回答，又說爹娘年紀大了，始終不給大嫂說話的份，知道大哥孝順壓制住他，任憑大嫂在蹦跶也無濟于事，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周家大郎聽到弟媳的詢問，看著捂著胸口痛哭的娘，又看著不希望一家人分開的爹，才一會時間，爹就感覺憔悴了好多，如果自己分家，老實的爹就連說話幫忙干活的人都沒有了，看到弟妹幾句話就讓所有人唾棄他們大房，看著身邊的媳婦有口難言，看著小妹抱著不知道何時跑出來抱著的親娘的侄子，走到爹娘面前跪下磕頭

眾人以為周家大郎悔悟了，林氏娘家急的心急如焚，這要是沒成，提分家的女兒會被當做攪家精被全村唾棄的，然怪自己女兒如此好性情的人都被逼著大逆不道提分家，這周家二房好厲害的嘴呀，要不是女兒是自己生的，對于閨女是什么樣的娘家人都了解，也要被蒙蔽過去了

二房看大伯跪下磕頭，立馬說“大哥知道錯了就行，你我是兄弟，等我日后考取功名你也可以跟著沾光，既然大哥已經認錯了，那我們大家就散了吧”說著就驅散圍觀的眾人，這天色也不早了，該干嘛干嘛去吧

大郎磕完頭看著含著老淚的親爹上前扶著他說大郎起來，沒事了就行，委屈你們了，看著滿臉皺紋的臉上老淚縱橫的親爹，坐在凳子上面露不滿哭紅鼻頭的親娘，心里一痛，淚流滿面

楊氏看到只有大郎磕頭認錯，大郎媳婦還直愣愣的站在一旁和娘家人一起，心中怒火中燒，就是這個攪家精鬧的，要不是她，自己兒子也不會鬧分家，現在兒子都磕頭認錯了，她還在一邊看著，立馬就對著跪著的兒子說道：

“林氏這個賤婦教唆我兒子鬧分家，就是一個攪家精，我現在讓你立刻休了她，否則你就不是我兒子，我沒有你這個白眼狼的兒子”

林氏娘家兄嫂都在，本來是幫妹妹來助威的，誰知道被二房三言兩語就逼得反被眾人指責，現在更是聽親家母說要休了自家閨女，登時氣得立馬跳起來準備和楊氏理論

誰知道剛挽起袖子就聽到跪著地上的女婿說

“爹娘誤會了，林氏自從嫁于我以來，一直盡心盡力照顧家里老小，跟著我沒有享受到一天的福，家里家外都是她一個人操勞，從來沒有自己的私心，這次提分家也是被逼的，是我沒有本事，沒有讓娘子想一天的福，現在還要被人誤會責罵，分家是我的意思，和林氏無關，是我不好沒有讓爹娘滿意，既沒有讓娘子享福，也沒有保護好小妹，都是我的不好”說著又開始磕頭，村長見到周大郎這么說就問，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周大郎又轉身給村長和族老長輩們磕頭，雖然農戶院子都是泥土建的，但是夏天泥土都是硬邦邦的，周大郎磕頭又實在，哪怕天色漸漸黑了，還是可以看見額頭青紫破了皮流血

準備起身的族老們本來以為就這樣了，聽到楊氏說要大郎休妻，現在大郎又這般做派，估計還有事就又坐下聽聽這周家大郎想說什么

“村長，各位族老長輩都在，不孝子周順懇請各位長輩做主分家，愿意贍養爹娘，只是家里兄弟都結婚生子了，小妹跟著我們這房住，不敢想房屋銀子，只愿爹娘看在孫子份上分我們幾塊薄田養活一家大小，只要有余錢糧食一定會孝敬爹娘的，如果爹娘愿意和我們住，我們作為長子長孫也會侍奉爹娘”

一字一句都沒有提到二房做的事情，但是卻要求分家和讓歸家的小妹一家和自己一起

“這...大郎呀，你這求什么呢？什么事說不開要鬧到分家的地步，你可是周家長子呀”周家族老長苦口婆心的勸道，都是看著長大的孩子，什么性情大家也心知肚明，周家大郎老實木訥，一棍子打不出個響來，現在寧愿磕的頭破血流被大家責罵也要鬧分家，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剛剛就二房一家子說話，也沒有聽到大郎一家的說法

看到情況不對的周家二房沒有想到老實孝順一輩子的大哥居然不顧爹娘的想法還是要鬧著分家，擔心大哥一家在鬧幺蛾子連忙給楊氏使眼色

“大哥，你怎么能不顧爹娘感受還說要分家，說如此誅心的話傷爹娘的心呢，既然你一定要一意孤行那你就自己搬出去，既要爹娘看在孫子的份上給你們分田，哪有爹娘還在，把歸家的小姑子帶走的份，你們要置于爹娘顏面在何處？不知道的還以為爹娘怎么樣了逼你們一樣，你們這是想讓我們周家的名聲全毀了，讓讀書弟弟的前途盡毀呀你們真是太惡毒了”

說著又撲到楊氏面前跪下說“娘呀，大房是想毀了我們二房，想讓你們二老不能當秀才爹娘，做不上官家太太呀，娘啊，您老要給我們做主呀”

看著二房一家人惺惺作態，真覺得不去演戲都浪費了，本來被相公一番維護感動又委屈的大郎媳婦林氏推開扶著自己的娘家嫂子，剛剛相公的話讓她覺得值了，相公知道自己的付出愿意維護自己，娘家人也覺得欣慰，不能在看著自己男人獨自一個人被二房欺負，走到大郎身邊跟著跪下

“弟妹善于詭辯，自己和你做了多年妯娌心知肚明，不然，你也不會哄得老太太什么都偏向你們二房，看在你們一直哄著爹娘開心的份上，我們自知嘴巴笨，不會討爹娘歡喜，每次只能多幫家里干活，可曾經抱怨過一句”

“二弟在鎮上讀書，每每回來不是搜刮家里的銀子就是嫌棄家里的飯菜，沒有給爹娘買過一件衣裳，給爹帶過半壺酒，家里的地都是我們和爹起早貪黑一起種的，弟妹說要陪娘說話，要給二弟留面子，家里的活計也都等我從地里回來才弄，我們不求能沾上二弟的光，只求分家別過不要在發生今天小姑的事情，小姑的事情真相究竟是什么我們大家心知肚明，我娘家就著青山村，當初是村長夫人親自來我家求親，我才進的周家門，我們為啥提分家，姑母想來心里明白，我們一家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任何人的事情，沒做過一件違背良心的事情，如果弟妹執意要將臟水潑到我們大房身上，那我們魚死網破把事實說出來讓大家伙評評理，公道自在人心”

二房聽到大房媳婦的一番話下來，也不敢逼得太緊，萬一在鬧起來自己也討不了好，只是，如果真讓大房分出去，以后家里的活計可就沒有人干了，這小妹尋死覓活不肯跟了王麻子，這五十兩銀子要怎么辦？又看著一直沒有開腔的村長夫婦，這以姑母的性子一直都不出聲，看來是不會阻止分家了，既然姑母不幫忙，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只能將家產保住了

“既然你們大房鐵下心要分家，就看爹娘的意思了，我們肯定是要和爹娘一起的，你們要鬧分家就自己搬出去，雖然你們是大房長子，但是你們鬧分家傷了爹娘的心，爹娘和我一起住，房子肯定是爹娘這邊，家里的銀子因為小妹的原因也不能動，田地可以分給你們幾畝，每季的給爹娘孝敬你們還是要給的，既然你們要小妹和你們走，那就和你們走吧”說完周聰就準備寫文書請族老們作證

看著二房自說自話，只給大房幾畝地，還把小姑子一家推給大房，氣不過的林氏娘家不愿意了，女兒女婿不愿意抹黑周家，不將周家的破事說出來，讓這起子小人得意，直接沖出去說不同意

這楊氏本來就氣大兒子鬧分家，現在親家母又跳出來馬上就罵道就是你們家閨女是攪屎棍，自己兒子才要分家，你們還好意思鬧，說應該把他們凈身出戶才行，什么都不給

大房聽聞也十分心寒，但是比起甩脫毒蛇一樣的二房，林氏拉住了想說話的丈夫，只要他們齊心協力，有手有腳什么害怕餓死嗎，說只要爹娘消氣，爹娘做什么決定都接受

就在二房得意洋洋的時候，村長夫人說話了，抱著受傷可憐委屈的外甥女說道

“樹大分枝，人大分家，既然你們已經長大成人都結婚生子了，不如分了利索，但是，不能將大郎一家趕出去，要分也要二郎一家分出去”

本來十分傷心大兒子提分家，舍不得的周老實聽到一直不吭聲的姐姐居然同意分家，也覺得不能給大兒子只分一點地，就聽到姐姐說讓二房分出去

“姑母，是大哥一家鬧分家，為啥把我們一家趕出去？您老怎么那么偏心，是不是說錯了”

二房本來列好名單將大房趕出去，自己得到大半家產的，沒想到半路攔著的是村長姑母，連忙說道

“大郎為啥要分家，你們難道不知道？我們還沒有老眼昏花到如此地步，要是將家產都給你們，我怕我這老實沒用的弟弟被你們嚼的渣都沒有，既然，你們貪心的娘偏心你們，索性讓她跟著你們，你們爹就跟著大郎一家，大郎是我們周家的長子嫡孫，是要繼承家業傳承周家香火的，理應大房繼承祖屋，家里產業你們各自一分為二，小妹就讓她自己選”

說完就讓弟弟弟媳將家里的產業拿出來，現在天都黑了，院子里點著火把，夏天多蚊蟲，趕緊分完散了吧

二房聽了肯定不愿意呀，楊氏也不同意小兒子分出去，自己小兒子是要考秀才當大官的，怎么能將他趕出去呢？大房的鬧分家，應該將他們趕出去一分錢都不給他們

“姑母，你既然已經出嫁了，也就不是我們周家的人了，現在是我們周家自己的事情，而且娘也不愿意，相公還要讀書考秀才當官的，將我們趕出去算什么”被村長夫人的安排氣到，氣急敗壞的說道

村長夫人做慣了娘家的主，一路扶持娘家還被娘家小輩說已經出嫁就不是娘家的人了，當初求自己幫忙怎么不說自己是外人？當初去鎮上讀書還是自己家找關系怎么不說自己是外人？就憑著鎮上讀了幾年學還不是用錢供著，就還大言不慚做秀才當官了，自家有禮都是真才實學考了多久才中了秀才，他還說要繼續努力教族里孩子，村里孩子啟蒙，真真不要臉

說著就指著弟弟罵道，自己是外人，是潑出去的水，那是誰供養你長大，給你娶媳婦生娃的，當初要不是爹娘生前給弟弟定下娘家侄女，后來自己給大郎求了本村的大郎媳婦，親娘娘家看二郎讀書硬是將二郎媳婦嫁過來，自己平常什么不想著娘家弟弟，為此惹得婆家幾次摩擦，好在婆家都明事理

不較真，現在也是為了娘家好居然被外甥指著罵是嫁出去的外人，抱著可憐的外甥女委屈的掉眼淚，好不可憐的樣子

看著姐姐被二房氣得直哭，老實的周老實難得朝孩子發火，從小姐姐就護著自己，什么事都想著他，嫁了人也關心他，擔心他受委屈，哪怕村長里說閑話也只護著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沒有本事報答不了姐姐，沒有讓姐姐驕傲，書也讀不出來，只能種田，想著把兒子供出來也好讓姐姐在婆家有面子，現在看，反而更加讓姐姐丟臉，說著就讓二郎一家給姐姐賠罪，自己來到姐姐身邊

“老姐呀，是我沒有本事，讓你失望了，還害的你跟著操碎了心，都是孩子小不知道輕重，老姐多包涵，不要被這不孝子氣到，不值當”

聽到弟弟還維護自己，心里也就不那么氣了，反正自家也是為了老弟才幫扶娘家，只要老弟好，其他人就是個屁，拿著已經四十多了弟弟粗糙的手說道

“石頭呀，不是老姐偏心，老姐是怎樣的人別人不值當你還不知道嗎？老姐不是要讓你們一家分開，但是，現在你看看，鬧出這樣的事情，是你沒有當好家，也是我這做姐姐的沒有照顧好你，大郎一家是有良心的，別傷了孩子的心，這家遲早是要分的，不如索性分利索了，你要是還信老姐，你就分家和大郎一家過，老姐也這么大年紀了，還能幫扶你多久，我要是走了，你可怎么辦呀，好在你家大郎是個好的，你好好跟著他們一家，大郎孝順不會不管你，我走了也放心”

聽到老姐這樣說，周老實那里還受的住，抱著老姐就哭，連忙說不會的，老姐長命百歲一定會一起，日子還長著呢

“.........”

本來是分家鬧得，現在這村子夫人和周家當家人兩老姐弟抱著哭傷心，眾人只覺得一群烏鴉飛過，跑題了吧，但是村子夫人的兒子都在現場，看到親娘被表弟一家氣哭也是氣到瞪著周家二房，周家二房本就聽到姑母的話氣到咬牙切齒，被村長和表哥們怒視也是突然氣虛

就這樣，在周家當家人周老實的安排下，家產一分為二，但是自己和大房住，但是，在楊氏的鬧騰下兩家還是住一起，只是家產分開，老兩口還是住正房，等老兩口去世以后二房才搬出去

就在還想鬧騰，在難得立起來的周老爺子周老實拍板定下了，其他都被村長略過，安排秀才兒子寫好文書簽字了，其他的問題等明天在說，天都已經黑了，讓長輩們好好回去休息，在聽到族中長輩打聽說事情都沒有說清楚，這周家小妹尋死，大郎鬧分家也沒有說清楚，這稀里糊涂的就分家了，自己還沒有聽到核心呢

就被村長以每家都有自己的秘密，旁人打聽這些干嘛，既然是為了分家請來的，家也分了就行了，打聽清楚干嘛？又不是斷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