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入十二月，元旦晚會就被提上了議程。
除了各班自己慶祝以外，各系各院和學校也分別有晚會。像今年的元旦晚會，各班院系均是以一年級的新生為主，大二的師兄師姐們略次，大三大四的幾乎沒有。校里的則略有差別，以大二大三的師兄師姐為主，大一次之，大四幾乎沒有。
趙書懿接了任務，班上要出三個節目。趙書懿首先想到的自然就是寢室里的幾個，美其名曰，支持她的工作。
“楚天歌，你上一個，怎么樣？”
“別，我怯場，”楚天歌毫不猶豫的拒絕，然后禍水東引，“敏華的字畫好，現場寫一副字或者畫一副畫，都挺好的，妮兒的琵琶彈得也不錯。”
這禍水還沒引成功，鄭妮兒就拆臺，“我就只會那一支曲子，還不熟，我可不去現那個丑。”
趙書懿先就橫了楚天歌一眼，道：“別扯她們，你是你，她們是她們，你們一個也別想給我偷懶。”
“我們都包攬了，那其他人怎么辦？我們總不能把別人的風頭都搶了吧？”鄭妮兒爭鋒相對。
“多了更好，反正王老師說了，節目是越多越好。”趙書懿很光棍。
“那你給我去拉小提琴。”鄭妮兒有點咬牙切齒了。
“我候選主持人。”趙書懿笑得有點奸詐，似乎早就知道鄭妮兒會這么說。
鄭妮兒就沒得話說了，同時，她還被趙書懿繞了進去，把楚天歌和于敏華給出賣了。
楚天歌毫不客氣地瞪了她一眼，無奈地說：“你可以不說話的，不知道那人奸詐啊。”
于敏華抿了抿嘴，看了鄭妮兒一眼，面上也有幾分無奈，又轉向趙書懿，道：“你就欺負妮兒是個直腸子。”
鄭妮兒還瞪著楚天歌，眼里疑惑著，有些不明白楚天歌于敏華兩人的意思，想了會兒，才明白過來，一時氣怒，起身便撲向趙書懿，手伸向她的腋下，“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敢算計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跟你說，我可沒答應，天歌和敏華也不會答應的。”
兩人頓時鬧作一團，楚天歌和于敏華兩個坐著看戲，楚天歌從抽屜里拿出一包瓜子來，與于敏華一起分享。
趙書懿首先發現了，大叫一聲，就撲了過來。
“好啊，你們……”
這一叫，鄭妮兒也發現，也不去追趙書懿了，身子一扭，直接撲向楚天歌。
楚天歌看著笑瞇瞇地磕著瓜子的于敏華和剛剛脫身也抓了一把瓜子的趙書懿，頓時欲哭無淚，難道我天生看著就是好欺負的。再一看正張牙舞爪的鄭妮兒，無語了。
這看戲的人反而被逼上了戲臺，這本來在臺上的演員反而下了臺看戲。
楚天歌本打算賴過去，沒想到第二天秦老師又提起這事。
大學的課制是兩節課連上，上午是《解析幾何》和《高等代數》，下了第三節課，秦老師坐在第一排休息，聽見“元旦”“晚會”等字眼，就問趙書懿，道：“都已經在準備元旦晚會了？定的是哪一天？”
“嗯，節目要預選，還要排練，要是有好的節目，估計還要報到學校里去。李秘書說，去年我們系里就是準備得太晚了，報上去的一個也沒選上，今年無論如何也要選上一個，”趙書懿說到李秘書的話，就笑了起來，“和校里是同一天，定的是一號，系里今年想借藝術系的舞臺。”
“難。”秦老師連想也未想，就搖頭說道。
“聽說已經答應了中文系和英語系，土木工程和體育系也去借了，不過時間上和土木工程體育系撞了。我估計也難，不過李秘書也說了，那邊借不到也不要緊，我們還有黨校這邊可以用。”
趙書懿說到黨校時，不止楚天歌幾個聽到的都笑了起來，秦老師也笑了起來，笑了會兒，忽然就問：“我們班上出幾個節目？”
“王老師說不能少于三個，不過，當然是越多越好。”
“已經定了幾個？”
“男生那邊出了一個……都想看現成的。”趙書懿一邊說著，一邊有意無意地往楚天歌身上瞄。
楚天歌連呼吸都放輕了，努力減低自己的存在感，企圖不要引起秦老師的注意，趙書懿卻偏不如她的愿。
“楚天歌可以出一個嘛，她的京戲唱得不錯，《霸王別姬》唱得就好，《貴妃醉酒》的那個選段也很不錯。”秦老師果然沒有令趙書懿失望。
秦老師都主動提了，甚至明確到要把節目名單都定下了，楚天歌哪里還好意思裝沒聽見。干巴巴地喊了聲秦老師，小心翼翼地說：“那個，您不是說功夫還不到家么？”
“學了這么久，也該上臺練練膽了。”秦老師哪里還不知道她的心思，一語就堵了回來。
楚天歌就沒話可說了。
趙書懿就高興了，連忙在她記事的本子上記下楚天歌的名字，還當著秦老師的面問：“是兩個都唱還是唱一個？”
楚天歌瞪了她一眼，給了個回去算賬的眼神。轉向秦老師時，又換上了笑臉，“要不還是唱《勸君王飲酒聽虞歌》那一段？”
秦老師略沉吟了會兒，卻搖了搖頭，道：“單獨作一個節目還是太短了點，還是在《貴妃醉酒》里選幾句，回頭找老楊給你指點指點，也就差不多了。”
“好啊。”楚天歌忙歡喜地答應了，當然不是為了節目。楊老師底子好，但是很少指點人，楚天歌一直都想請教，可就是沒個恰當的時機。
這事兒也算是定下了，不過于敏華和鄭妮兒那兩人賴掉了，只道節目實在不夠她們再頂上。可是哪里有不夠的，這世上，有不愛往人前湊的，就有最喜萬眾矚目的。
十二月二十四正是星期六，楚天歌和明肆九點鐘就到了雅城馨居的銷售中心，搖到的號果然不是當初看定的戶型，不過一般都是這樣，兩人沒有計較，直接付了錢把合同簽了。當然，明肆的提成也拿到了手，差不多四萬。
從銷售中心出來，兩人也沒有回城市花園那邊，直接去了酒店，也算是慶祝了。
“今天你請客啊。”
“那是自然，想吃什么點什么，別客氣。”楚天歌一點不客氣，明肆也豪爽。
吃到一半，明肆問道：“晚上有沒有安排？”
“今天晚上班上有聚會。”楚天歌把耳邊的頭發捋到而后，喝了一口湯，一雙眼睛晶晶亮地看著明肆，咧嘴一笑，道：“怎么？沒人陪你過平安夜啊？”
“是啊……”明肆竟然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來。
“噗哧……”難得看見他這樣作怪，楚天歌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幸好湯已經咽下去了。不想，明肆話音一轉，“既然如此，不如你陪我吧。”
*收藏本不高，還唰唰往下掉，看來真寫得不好看，親們給點意見，我也好改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