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繼續啊,怎么不說了?”
許星和梁夢都啞巴了,倒是周可可似笑非笑:“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你被老男人包養嘛。敢做還不讓人說了......”
話還沒說完,我一巴掌呼她臉上。
接著,扯過她頭發,靠在她耳旁道:“不會說話我來教你!這巴掌只是個教訓!”
周可可捂著臉,一臉怒氣。
她還沒說話,梁夢倒是盡起狗腿子的職責,指著我鼻子大罵:“你個鄉巴佬也敢打可可!知道可可是誰嗎!”
哦吼,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個教官老爸,就敢在學校端起大小姐架子,瞧不起誰呢。
要不是我回校前找人查過,還以為有多牛呢。
我翻了個白眼,別再展示你那所謂的優越感。
我最討厭用小鎮做題家來嘲諷別人,抬高自己。
憑什么我寒窗苦讀,到頭來卻成了你嘴里一句“還不是比不過我動動手指頭。”
周可可氣得跳腳,五官扭曲:“你給我等著!有你好受!”
許星和梁夢還在安慰她,給她順氣。
我爬上床,不再理會。
第二天,周可可他爸就來找我麻煩。
同學們都饒有興致地看起戲來,許星和梁夢更是在其中捂嘴偷笑。
教官見我不服氣,厲聲呵斥:“俯臥撐,再加五十!”
我狠狠瞪他一眼,屈服了。
在做完第十一個時,校長終于來了。
周可可得意地朝我挑眉,輕蔑的眼神仿佛在說:小樣,敢跟我斗,你完了!
沒想到,校長直接略過她,滿頭大汗也不顧擦,畢恭畢敬扶起我。
6.
同學們臉色變了又變,紛紛用探究的目光打量我。
只有周可可,臉色像吃了蒼蠅般難看。
有錢有勢就是好,不用受別人冷眼。
不過此刻,我只想說,校長,是我捐樓捐少了,誠意不夠是嗎?
你遲到的腳步傷透了我的心。
我淡淡擺手,校長瞬間明白我的意思。
他表情嚴肅,對著教官臭罵道:“看清楚了,以后這位顧同學不用參加軍訓!”
說著又瞟到在樹下休息的周可可,大手一指,人也就乖乖過來了。
她跟個怨婦似的,拉起教官的衣袖小聲嘟囔。
卻被教官剮了一眼,毫不留情甩開。
有個教官爸爸又怎樣,再不情愿又怎樣,照樣治得你服服帖帖。
在同學們震驚的目光中,我大搖大擺走進休息室。
校長跟在我身后,親自泡好茶,再遞到我跟前,討好笑道:“您請喝!”
他搓了搓手,直盯著我把茶喝完,繼續道:“這個捐樓的事......”
明人不說暗話,我懂了,還要我捐樓是吧。
我懶懶靠在沙發上,掏出手機打給我爸。
聽到要捐好幾棟樓后,校長整個人都坐不住了,緊緊握著我的手不放。
臨走時,他滿口答應,一定徹查學校的獎學金和助學金申請資料。
為什么是這個要求呢?
我曾經也是貧困生,卻每次都申請不上助學金名額。
后來我才知道,人員早就內定好了。
錢都流向了不缺錢的人,愛都流向了不缺愛的人。
只有苦,都留給了還在受苦的人。
學校里多的是周可可這樣的人,憑借背景享受屬于他人的資源。
往往不用在正道,而是肆意揮霍。
像我一樣的貧困生,卻只能省吃儉用,自卑面對世界的惡意。
現在我成了幸運兒,自然要用好這資源,多做些實事。
回去時,同學們態度都變了,一個個上趕著拍馬屁。
尤其是開學報道時,對我又喊又叫的那幾人,更是搶著做我的小弟。
我樂了。
先前端起架子的是你們,現在諂媚討好我的也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