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竹簡何在
- 問鼎長天之二樂出伽藍
- 錦官舊人
- 2566字
- 2023-11-10 23:36:03
“啊,我們怎么來這了?就不能找個能喝茶,能把身體窩進去的沙發嗎?”劉胥困獸樣在空蕩蕩的大廳來回竄了好幾趟了,劉卿在靠墻的一個木椅子上坐著,眼睛嫌棄地盯著眼前這個牛高馬大的傻大個像寵物狗一樣地東嗅嗅西嗅嗅,心里好笑,還能窩進去的沙發,去大人國找吧。嘴上卻嗲生生地說,
“這我哪找去啊,我總不能把你們帶到我家去啊,我一個單身女人,諸多不便啊。”劉胥忽然停住了腳步,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盯著劉卿看,劉卿翻了個白眼,直接把頭轉了180度。彡濤趕緊上去拍拍劉胥:
“這百年前你們還算是一家子呢,一筆寫不出兩個劉字,好啦,要不是人家劉大美女臨時給咱們找的這個寬敞地兒待著,咱們還不得在大街上待著啊。我那幾個地兒也不能去了,誰知道被哪個誰盯上沒有呢。”任七蒔像小鳥一樣依偎到彡濤的身邊,彡濤一把將她拉到懷里親了親她的頭發,劉卿忍無可忍地叫道:
“過分了啊,過分了啊,你們倆撒狗糧也不分個場合,沒見到眼前還有個單身狗呢嘛。”任七蒔笑,
“我們這可是生死相逢,就是撒點你也是能理解的吧,哈哈。”劉胥在一旁定定地盯著劉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任七蒔見此場景,忽然明白了過來,她和正在親昵地注視自己的彡濤對視,兩人會意地大笑起來。任七蒔走到劉卿的身邊站定,眼見得彡濤走去劉胥的身邊,低聲問——當然,就是這低聲,任七蒔能夠清晰地聽到,自然劉卿也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胥王啊,你這二千多年過來,是轉世還是可以自由穿梭啊?”劉胥一瞪眼:
“當然是穿梭啊,晁哥哥不知使了什么法術,我就可以穿梭了,哎呀,還不如轉世呢,你知道我這么多年是多么的辛苦,一方面尋找著晁哥哥的下落,等著他來找我,另一方面我還得尋找著那些典籍的下落。好不容易有了個搭檔,他還跟你——”任七蒔在旁邊叫道:
“誰——跟你怎么了?”劉胥和彡濤一起望向任七蒔,此時是他第一次看清任七蒔的臉,不由得“咦”了一聲,任七蒔因為巫姑告訴過她,三千年前自己是做了一件最對不起朝王的事的,但是她并不知道朝王本人知不知道這件事,現在看劉胥冷不丁“咦”了一聲,她心里是虛到家了,見彡濤沒有馬上回答,她也沒有接著再問,反而是劉卿的興奮勁上來了,直接問劉胥:
“你是誰?許王?兩千多年前?那是誰?那不應該是漢朝嗎?我雖然沒喝多少墨水,但沒印象有姓許的王啊。漢王不都該姓劉嗎?”劉胥受寵若驚,緊忙向劉卿躬身說道:
“啟稟美女,我確實姓劉,叫劉胥。”
“劉胥!伍子胥那個胥嗎?難道你是廣陵王劉胥?”任七蒔聽到劉胥一說自己是廣陵王,哦,她想,快差出一千年了,那他怎么也不會認識東周的人,那個樂師,把黃帝的鼎重鑄的那個,他肯定不會認識,于是她的底氣又回來了,打著哈哈說:
“哈哈,還說自己不懂歷史,你這不連名不見經傳的廣陵王都知道,還真是謙虛呢。”劉胥的眼神瞬間可以射傷人,任七蒔卻連看都沒看他,只是低身坐在劉卿的木椅子把手處,聽劉卿慢悠悠地說道:
“名聲有什么重要,男人要懂得情趣,會得交際,來的驚險,去的瀟灑,我是曾收過廣陵王的兩枚印章,和幾張繪有劉胥擺宴的字畫,奇的就是連咱們市最有名的鑒賞家都搞不清楚那字畫的年代,和那印章的出處,都說是民間不知哪個造假的高手隨性而作,但那畫面雅致的緊,任誰拿到了都不愿出手,我還是使了點不太友好的手段收了來的呢。”說到這,劉卿盯著目瞪口呆的劉胥頗有些表白的口氣:
“每每夜深人靜,我在燈下欣賞那幾張畫,都會暗自思量,世間什么樣的男子可以如此風流倜儻、豪邁如山、率真如風,真真的,這人就到了我面前,細看下來,五官還真是描繪得很像呢。”劉胥的眼神也迷離了起來,不敢相信地望著劉卿不僅沒有向前還連連向后退了幾步:
“美女說的定是文德與我深夜暢飲時,心情大好了就滿紙涂鴉,又寫又畫,至于那些文字后來去了哪里,他也沒說過,我也沒問過,如此說來,竟是到了美女的手中,實在是慚愧,文德啊,你這是害我不淺啊!”半日沒有說話的公良成忽然說道,
“我也奇怪,每每我都將蟹醬你寫畫的那些東西在酒后囑咐小童一定要收起燒掉,事后問他他都會甜甜地回道,主家,我都已經按照您的吩咐燒成灰啦,毛啊,這個小混蛋,但凡我要是找到他,看我不剝了他的皮,唉,也是,他死也死了幾百年了,壽終正寢,我哪找他去啊。嘻嘻,有趣,這意思是我無意插柳柳成蔭,成全了一對璧人?”彡濤笑,
“璧人不璧人的吧,看來是有戲。”任七蒔似乎已從彡濤身上看出了些異端,但現在自己是見過了巫姑的人,她對即將發生的任何異象都不再奇怪,所以她只是微微笑著算作回答。急性子的劉卿這一回卻也沒有了火氣,若有所思地望著前方某一個角落眼神發散,而劉胥似乎也有什么顧慮樣地低下頭斟酌著什么,彡濤見此情形剛想再說點什么,突然,他們身邊的墻面上出現一個高三米寬五米的投影幕墻,雖然房間里光線強烈,幕墻上的影像卻是如在眼前一樣的清晰,幾個人同時看向劉卿,她卻是最吃驚的那個:
“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這里有投影設施,難道是之前的房主按的?可據我所知,這個人摳唆的絕對可以,怎么可能按這么先進的玩意。”影像從一片空曠的街道轉換到一個盛裝的廣場,又從廣場猛地轉到一個城堡樣的建筑物的院子里,一個幾十平米的蓄水池正隨著悠揚的音樂噴出一束束的起伏的水柱,落下時形成霧狀的瀑布。水池前站立的人竟然是個高大的老外,金發碧眼的他張嘴說出一通流利的英語,幾個人中只有彡濤的英語水平是最高的,看他聽到這段話的凝重表情肯定不是什么好話,還沒等幾個人催,彡濤也正想把這段話翻譯給大家,緊接著,那段話就通過專業的翻譯設備直接譯成了中文,并由一個機器人男聲傳送過來:
“啊,各位下午好啊,劉女士你猜得對,當然不是你的原房東慷慨地為你安裝了這套裝置,而是我的工程師無所不能,跨越大洋追蹤到了你們,并把我的話發送給了你們。”幾個人面面相怯,看來此人誰也沒有見過,更不知該怎么應對,那人越發地得意起來:
“不要以為你們可以躲過郭老板他們就沒事了,我是有千里眼、順風耳的,要找到你們分分鐘的事,現在你們幾個好好商量一下,把我想要的商簡交給我算完事,不然的話,要你們好看。”這幾句話竟然是這個人用漢語說出來的,雖然語速過慢,卻是發音準確,方言都表達得溜溜的。彡濤首先答腔:
“你既然能找到我們,那弄清楚狀況更不在話下了,郭冉明還沒有給您交待清楚嗎?那些個竹簡并不在我們手里,我們也在積極尋找。”那個人馬上翻臉,一個金發碧眼的人吹胡子瞪眼卻也是猙獰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