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做手膜已經(jīng)很扯了，沒想到第二天一進(jìn)辦公室，眼前的一幕再次刷新了杜苒對工作場所的認(rèn)知。

茶幾和L型沙發(fā)的角落里躺著一臺正在充電的掃地機(jī)。

后方出現(xiàn)腳步聲，杜苒轉(zhuǎn)回頭，是白蕓端著剛洗好的水果搖曳生姿地走過來。

“早安苒姐，來吃水果。”白蕓熱情地招呼著，語調(diào)和一身黑的裝扮極為不搭。

“早安。”杜苒朝她微微點頭，走向自己的工作區(qū)。

白蕓：“苒姐，來吃葡萄呀，我早上剛從X超市買的，可新鮮可甜了。”

杜苒：“謝謝，你吃，我剛吃過早餐。”在這里工作了近一年的時間，沒人見過杜苒在辦公室里吃零食。

白蕓見杜苒沒有要來會客區(qū)的意思，便放下水果，走向她：“苒姐，今天我們要做什么呢？”

隨著話音結(jié)束，杜苒的身子像支溫度計，瞬間感受到了來自身體以外的體溫——白蕓，把自己的身子緊緊貼在杜苒身子的左后方。

幾乎是下一秒，同性相斥的規(guī)律讓杜苒下意識跳離以白蕓為圓心的方圓50厘米。

看白蕓老神在在，杜苒反而一臉尷尬，摸了摸頭發(fā)緩解自己的不得體。

杜苒：“今天我把日常工作項目大致和你說一遍，你記個印象，回頭我們再一項一項具體操作一遍。”

白蕓乖巧地地點點頭。

杜苒轉(zhuǎn)身打開柜子拿文件。

白蕓：“對了苒姐，有件事想跟你確認(rèn)一下，咱們辦公室的請假流程要怎么走呀？”

杜苒：“請假？”

白蕓點頭：“我不是讀研究生嘛，明年我得去烏克蘭答辯，在這之前我也得請假去辦理學(xué)生簽證。”

杜苒敷衍地“哦”了一聲，蠻接一句：“你讀什么專業(yè)啊？”

白蕓：“MBA。”

杜苒后腦勺滑下三條黑線：“啊？什么？”

白蕓：“就是工商管理啊，你不懂嗎？”

杜苒愣了三秒，坑坑巴巴地說“d、懂”。

白蕓接著問：“咱們這兒請假難嗎？”

杜苒老實回答：“我不知道。”

白蕓：“你沒請過假嗎？”

杜苒搖頭。

白蕓：“那我這一年十天的假期，還有我的探親假怎么辦？”

杜苒看著她，無言以對。

事實上，她也只能沉默。

一來，她確實近一年來都沒使用過年假，不曉得流程該怎么走。二來，她也沒有那么多天的年假可以請……

欸等等！

想到白蕓和自己同齡，一個疑問閃過杜苒的腦海。

杜苒沒有經(jīng)歷畢業(yè)即失業(yè)的階段，7月領(lǐng)完畢業(yè)證隨即辦理入職。換句話說，她沒有十年工齡，白蕓怎么會有呢？

白蕓：“苒姐，魏主任好說話嗎？你說，如果我到時候去請假，他能同意嗎？”

杜苒無法給她準(zhǔn)信，建議道：“要不你一會兒去問問魏主任？免得到時候借調(diào)函開出去了，你想更改就改不了了。”

白蕓擺擺手：“別別別，一來就問請假的流程，給人感覺挺不專業(yè)的，我還是等時間快到了再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