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

沒經歷過冬眠，但杜苒深深相信冬眠差不多也就氛圍了。

不過該說不說，效果挺好。白蕓虛心接受許凱的諄諄教誨，抱著手機等X集團的反饋。

終于，數據匯總完畢。白蕓把各集團的數據整合在一張表格中，打開抽屜，取出鑰匙，拿起手機，對照上面的數字，按密碼，打開保險柜，取出公章，咵嚓蓋下去，關上柜門，把鑰匙放回抽屜。

“許科，苒姐，我去送材料咯～”背上包包，走人。

“你把保險柜密碼給她了？”許凱問杜苒。

“嗯。”

很長的一陣沉默。

沉默到，連杜苒這種神經大條的人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陳夢從魏昌雄辦公室出來，蹦蹦跳跳回到集體辦公室，一進門就嗅到異樣磁場。

看看許凱，再看看杜苒，狀若平常地開頭：“走啊吃飯去，慶祝我調研報告通過！”

許凱沒應，杜苒也不敢答。

“你們倆在……123木頭人嗎？”

無人應答。

“吃不吃飯啊？”

無人應答。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你們不覺得這樣很不尊重我這個局外但是很有參與感的熱心路人甲嗎？”

許凱自己解穴：“某個腦子缺根弦的，人還在呢，保險柜密碼移交出去了。”

陳夢對著杜苒：“你啊？”

杜苒很想用東北口音回她：“嗯吶～”又怕自己在關鍵時候刷寶，會被直接丟到窗外的江里。

陳夢：“這是在你全部工作都移交完畢后的最后一道手續。你這時候移交，萬一在這期間有一份蓋有公章的材料流出去，算誰的責任？”

杜苒辯解道：“許諾當時和我交接，也是第二天就把保險柜和公章都給我了。”

許凱：“人家告訴你‘1+1＝3’，你不思考下對不對，直接抄唄？”

杜苒很委屈：“我思考的前提是我背過公式呀！”可她連公式都沒見過。

許凱走到工位，在電腦里一頓找，隨后打印出一張工作管理規定交給杜苒：“你在的這段期間，鑰匙還是由你保管，章由你蓋。”

杜苒讀完工作管理規定，認知到自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從那天起，她下班時也把保險柜鑰匙帶在身上，生怕有差池。

白蕓發現，杜苒即使再忙，蓋章這事她總是親力親為。

“苒姐，你忙，我來蓋吧？”

杜苒：“沒事，不差這點時間，你去忙你的吧。”

白蕓：“……哦。”

白蕓以為杜苒是信不過自己，于是加倍積極地配合工作，以至于在杜苒忙碌的時候，她急著幫忙蓋章，按錯了密碼，發生警報，驚動了整個樓層。

“怎么回事？”魏昌雄從自己辦公室趕過來，發現一小撮人圍著保險柜手足無措。

“白蕓按錯了密碼，警報響了。”齊解釋道。

白蕓本尊嚇得花容失色，逐字逐句向人解釋他是怎么一個字一個字對著手機里的備忘錄按的密碼。

魏昌雄走到保險柜邊看了眼：“電池是不是也快沒電了？你們瞅瞅，如果沒電就順便把電池換了。”

杜苒看了眼保險柜屏幕提示狀態，確實快沒電了。

下班后，她到樓下便利店買了塊電池。打開保險柜時，系統提示密碼需要重置。

就這樣，杜苒天時地利人和地、順道換了保險柜的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