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從云層中穿過,泛著金銀色的光圈,照亮了夜空中的本黯然失色的云彩,也映在一處宅子的水池中。
平靜的水面清圓被打亂,漾開一圈圈水紋。
漆黑的感覺讓朗月的思緒陷入一片空白,昏昏沉沉的睡意襲來。
只感覺自己像是被誰拖著往上浮去的感覺,呼吸也變得順暢,一些亮光刺得她睜開了眼。
眼前的畫面讓她一頭霧水。(不過她現在確實是一頭水霧。)
她被人拖起浮在水面,水里長著些許蓮花,幾個旁邊幾座假山,岸邊幾塊石頭那頭有個亮亮的燈籠,在遠點是樓臺水榭。
朗月突然覺得有些頭疼,想敲敲腦袋,沒成想卻嗆了口水。
“咳咳咳……”朗月,被身后的人救上岸后,那人幫她撩開頭發拍著背。
“郡主還好嗎?”
“嗯……什么,啥,你說?”朗月全身濕漉漉的感覺很不舒服,眼睛還有些模糊看不清說話的人。
視力慢慢恢復,朗月看見眼前人身著淡青色衣衫已經濕透,濕漉漉的衣物貼著他結實的胸膛,濕漉漉的頭發上的水珠還在不停往下滴。
他們兩人離得有點近了,感覺讓互相都能聽到彼此的點呼吸聲。朗月往后挪挪,才又抬頭問他剛剛說的是什么意思?
便看見,這人皮膚老白了,五官還那么輪廓硬朗。劍眉星目,眼眶微紅,挺鼻薄唇,唇色桃粉,長相堅毅又讓人不由生出憐惜之感。朗月還看見他下頜上的水珠滑過他突出的喉結,又流入被濕透貼著鎖骨的衣襟里,就感覺自己真的已經被迷得五迷三道的了。
(他是我寫的嗎?老天,我可真是個天才?不行,我才剛來,要抵制住誘惑,保求自身安全,國家宣傳得好,那啥-抵制黃賭毒,全民有責。)
“瑯月,你還好嗎?”男人認真的問她,聲音低沉磁性,喚醒了還在游神的朗月。
“啊!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朗月疑惑的的問他,怎么知道自己真實名字的,他不應該是叫她小說角色名字嘛。然后就看見這個帥哥頭上出現了金色字體,“柳季昀”。
(這應該是提示)朗月想著,突然想起來(小說里,哪來的柳季昀這號人啊?)
“我當然知道,郡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柳季昀問她。
朗月感覺自己頭上飛過幾十個問號。(什么郡主,我成郡主了?不過,我小說里哪里有個,哎,不對啊,有一個郡主,不過孩子都十七八歲了好嗎?況且這號人在我小說里,都沒怎么描述過,出場倆根手指都可以數過來了吧?)
朗月摸摸后腦勺,感覺鼓起一個大包,突然覺得頭又疼起來了。
“嘶!我好頭痛。”
李瑯月齜牙咧嘴的表情嚇到了柳季昀,讓他覺得她肯定頭上受了傷。
柳季昀趕緊拉著她的手,扒開她的頭發,仔細一看,頭沒破,就是腫起了一塊大包。
他輕輕的按了按周圍,確定包的大小,喊了人,然后把朗月全身都打量了一番,輕聲問她:“郡主,頭應該是剛剛撞到石頭,起了個包,身體其他地方還有沒有什么不適的?”
朗月的神還沒緩過來,沒有回答他,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就聽見不遠處好像有好多人正往這邊趕來。
朗月,想起身,腳腕又傳來劇烈的疼痛,還好柳季昀及時扶住了她。
聽著越來越近的人,朗月抱住了胸,側著身子讓柳季昀擋住她不被后面的人看見。
柳季昀本來想著給她看看腳嚴不嚴重,看見李瑯月這番舉動,才想到她衣服還濕著。在后面來人靠近前,叫停了他們,只叫女子留下,借了位小姐的披風,才將李瑯月送到水榭里屋的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