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你?
不分青紅皂白地問我有沒有瘋。
小家伙的表情中流露出100%純度的荒唐。
但真正荒唐的是我。不,不是嗎?
朋友認真地在征求對未來的建議,你瘋了嗎?
而且還是個職業咨詢公務員。
啪。
肚子也飽了吧,我放下筷子說。
“要考注冊中介師資格證是瘋了嗎?”
我給他看的不是別的,而是關于注冊中介公司的信息。
幾天來,我一直在考慮我能實際做的事情。
第一次排除是需要很長時間的事情。
“或者要上大學”
律師、會計師、法務師、鑒定評估師等。
作為所謂的八大專業,也排除了超高難度的考試。
之后選出了符合我標準的東西。比較容易接近,資格證取得和就業直接相關的。
這樣最終決定的就是注冊中介公司。
雖然難度不是很低,但我認為我完全可以獲得的資格證。
“如果不親自開業的話,雖然會很薄。”
但這并不是說永遠都是薄薪。
因為我不是在沒有任何計劃的情況下就決定要開一家注冊中介公司的。
我的計劃概括為三行就是這樣。
首先取得資格證后,在房地產中介公司或中介事務所工作。
就業后,循序漸進地學習工作,逐漸攢錢。
然后用最終攢下的錢開業。
“心地善良的福德邦社長李周元”
在便利店打工,過著蜉蝣般的生活的家伙,那種程度不就出人頭地了嗎?
年頭成年的時候,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成為注冊中介公司的老板。
不,也許會在很久以前變成那樣。
也就是說,我可以成為一個對我一直希望的蓮豆無愧的爸爸。
當然,我說的是最好的路線,但我覺得這是最好的。
因為這幾天我打聽了很多行業后決定的。
“是啊,對不起,還沒到被人問瘋了的程度。”
現在這家伙好像也理解我的想法了。
寬宏大量的我應該原諒你。
“好吧,所以作為職業咨詢公務員的你給了我建議…………………”
你是個瘋子。
“……什么?”
“你不是瘋了,你是瘋子。”
到了這個程度,可以理解為是為了打架。
其實我以前和這個家伙吵過架。
高中的時候,還沒親近就拿走了我的豬排,在食堂打了一架。
當時打平了,看來今天是時候做個了結了。
“好吧,你是說打架吧?我們賭一把,不要互相要錢。”
劉成賢嗤之以鼻地回答。
“我當然歡迎你了。你今天要胡亂挖,土豆湯我來買單。你真該挨一頓揍了。”
“好吧,歡迎結賬,結賬后馬上出來。”
“等一下。”
“什么。”
“在那之前先聽我說,你為什么要做注冊中介?”
沒必要著急。
我重新坐下來,開始思考的故事。
從爭取注冊中介公司的現實原因開始,規劃未來。
“而且我查了一下,聽說注冊中介可以兼營。YouTube也可以同時做。”
“原來如此。”
“現在明白我的想法了嗎?”
“不,完全不知道?”
“什么?”
到目前為止是開玩笑的,現在真的生氣了。
對那樣的我,他帶著郁悶的表情說了一句話。
“你以前就對房地產有過一次興趣嗎?”
我回答說。
“沒有。”
“那你覺得你適合那個領域嗎?”
“雖然不是那樣,但人怎么能只做適合自己的事情呢?”
“沒錯,人不能只做適合自己的事情,但是……”
成賢接著說。
“一開始為什么不考慮你適合的領域?”
“……適合我嗎?”
“哦。”
“那是什么?”
“為什么問我?你最清楚了。”
“難道你······”
腦子里出現了兩個字。
我皺著眉頭說。
“難道是在說美術嗎?”
“嗯。”
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干笑。
這是時隔多久才說出的兩個字。
劉成賢接著說。
“說實話,你不是很有才華嘛。實際上,如果不是高三的時候你爸爸的事,洪原大學美術學院也會考上的。”
“好了,現在不想說以前的事了,都過去了。”
“嗯,確實是這樣,因為已經過了6年了。”
是啊。那六年里,大家都過得很努力。
我前面的成賢考上了公務員,剩下的家伙也在堅實的企業工作了。
只有我被淘汰了。也不是停滯不前,而是后退了。
這就是全部。美術已經不在我的人生中了。
但是成賢看起來沒有停止對話的想法。
“但我們還是25歲。”
“什么?”
六年過去了,我們還是25歲。
不知道為什么,那句話感情用事地說出來了。
“你想說還不晚嗎?”
“是啊,因為我們還小。”
哈哈,看來你不太清楚,你知道美術界從業者中月收入100的人有多少嗎?
“不知道。”
我伸開兩個手指。
“20%。”
“確實比想象的要少。”
“只要踏上精英賽道,就能進入那20%以內嗎?如果6年來連畫都沒碰過的我重新開始的話。不是很明顯嗎?”
于是這次小家伙伸出了兩個手指。
“什么啊?”
“2%.“
“...?“
“我想如果你重新開始的話,你可以進入2%以內。”
“別胡說八道。”
“我認為藝術系統是一種才能。而且高中時我看到的你的畫是相當有才能的。不,就算排除我的眼睛是非專家,為什么當時美術老師最疼你呢?也許現在是高中的時候,我說過0.02%吧?”
聽了那家伙的話,奇怪地合不上嘴。
這時,劉成賢接著說。
“其實你不在的時候,我們三個人說過好幾次了。我只是順便說一下。”
“允宇和俊秀也是這么說的嗎?”
“好吧,還有……你知道現在開始也認為你會進入2%以內的決定性原因是什么嗎?”
“不是說有才能嘛。”
“沒有。”
“那是什么?”
看來只能承認了。
怕不是職業咨詢公務員,不知不覺間我就被這家伙的對話給卷進去了。
然后那家伙結束了對話。
“你不是還沒放棄迷戀嗎?”
感覺心跳加速,我說。
“為什么這么想。”
“以前提起美術,我就從你那么討厭的事情中感受到了,還有……”
“還有什么。”
成賢哧哧地笑著回答。
“上次翻你家的時候發現的。”
“什么。”
“抽屜角落里堆放著你高中時畫的畫,如果你不迷戀的話,早就扔掉了,不是嗎?”
感覺好像知道赤身是什么感覺了。
我一臉虛脫地說了一句話。
“啊,這些無賴真是的。”
最終和成賢吃了炒飯,很好地分手了。
一開始吵架是開玩笑的。
“但是。”
中間和那家伙說話的時候確實有點情緒高漲。
是啊,因為美術對我來說是那樣的主題。無論何時,我的問題都是沖動。
高中時爸爸去世后,我沖動地放棄了美術高考。
那也是幾乎合格的最頂級美術大學。
“因為什么都沒拿到手。”
當時感覺我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了。
然后什么聲音也聽不見。
來參加葬禮的朋友們的安慰,美術老師說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放下美術。
就這樣我放棄了美術。
“也沒去參加實際技能考試吧。”
之后討厭美術本身。
一聽到就心情不好,一想起過去就生氣。
現在想想,那可能是拒絕反應。
因為想否定我懦弱地放棄美術而表現出的拒絕反應。
“結果正如成賢所說。”
我沒有放棄迷戀。
所以說實話,我很感動。當成賢說還有可能的時候。
但是那些不可能的理由很快就侵蝕了我的大腦。即使不上大學,做美術也需要錢。
不管怎么籌錢,我都有年頭。
對現在的我來說,蓮豆比美術更珍貴。
“那么。”
最終答案已經定下來了。
只能放棄美術,選擇蓮豆。
但是成賢好像讀懂了我的心情,最后說出了一句話。
“至少去找一次吧,洪秀燦老師。“因為我可以給你一些有幫助的建議。”
洪秀燦老師。
上高中藝體班的時候,是最疼我的老師。
也是比我更認可我才能的老師。
而且,當我放棄美術的時候,也是最惋惜的人。
“現在才來”
如果現在為了尋找夢想而去尋找的話。老師會有什么反應呢?
嘴角自然而然地露出苦澀的笑容。
叮咚。叮咚。
到了申世妍家,我按鈴了。
順便說一句,看到給我拍的地址的時候,說實話嚇了一跳。
看到這里拍到了最好的公寓。
雖然小區本身不是很好的小區,但名義上還是首爾。
除了外貌之外,這并不是一個會活得很好的形象,所以很意外。
咔嚓。
不一會兒,門開了,申世妍露面了。
“哦,您來了?”
“是的,蓮豆玩得好嗎?”
“呵呵,你們倆到底有多默契,玩得很開心啊?”
“太好了,不累嗎?”
“完全沒有。蓮豆本來就很善良,所以沒什么難的。”
嗤嗤。
這時房門開了,蓮豆露面了。
蓮豆看到我就蹦蹦跳跳的。
“爸爸哇!!”
哈哈,玩得開心嗎,蓮豆?
“是的!”
姍姍來遲的詩恩看著我說。
“大叔,您來得真快。”
“對不起。”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好像是時候道歉了。
看表情的話,詩恩好像更想和蓮豆玩。
于是申世妍嗤嗤地笑著說。
“要喝杯茶再走嗎?正好在煮木瓜茶,我要給孩子們喝。”
“好像太失禮了……····”
“哎,不是!”
“那下次我請客。”
這么說,我走進了房子。
這次沒想過犯和上次一樣的錯誤。
沒什么特別的想法,“結婚很早嗎?”因為我問了他一句,結果鼻子受傷了。
氣氛變得相當尷尬。因此有了一定的感覺。
聊了幾天,一次也沒有提到過詩恩的爸爸。
“但是我的預想可能會錯”
一進門就看到了寬敞的內部。
和我的單間沒什么可比的。兩個人在這里生活是可能的嗎?
而且乍一看的東西也都顯得很貴。
甚至感覺無緣無故地泄氣了。
“那也沒關系。”
不管我的預想是對是錯都沒關系。
即使只是失誤,也要小心不要說出家庭史相關的事情。
“要我幫你運車嗎?”
“不用了!坐著就行了!”
我坐在客廳中央的桌子上。
“嘿嘿,爸爸!”
蓮豆緊貼著我坐在旁邊,詩恩坐在旁邊。
不久后,申世妍拿來木瓜茶坐了下來。
黃色的車冒出了熱氣。
我對蓮豆說。
“蓮豆。”
“是的。”
“要呼呼地吹著吃,因為很燙。上顎燙傷的話會疼的。”
“是的!呼…呼…”
蓮豆用雙手抓住小茶杯呼呼地吹。
我心滿意足地看著,不由得掉頭了。
無意中太照顧我的孩子了。
我很晚才對詩恩說。
“詩恩也很燙,小心點慢慢吃。”
“我喝過很多木瓜茶”
“是啊,原來如此。”
哈哈。果然這孩子是個聰明的孩子。
尷尬的我輕輕地喝了一口木瓜茶。
有甜甜的味道和特有的香味。
“好吃。”
“是嗎?幸好……”
“是放蜂蜜裝的嗎?”
哦,你怎么知道的?
只是因為戴著才問的,嚇了一跳。不管怎樣,木瓜茶很可口。
蓮豆也吃得津津有味,好像不止我一個人這樣。
喝了半天茶的蓮豆開口了。
“爸爸啊。”
“嗯。”
“蓮豆今天真的很有趣”
“是嗎?做了什么?”
“和西妮一起玩恐龍拼圖,吃點好吃的吧!”
哦哦,是嗎?
“是的!”
和蓮豆說話的時候也有在意的事情。
不是別人,而是旁邊的申世妍。
好像是在專心思考的表情。為什么突然這樣?
這時,她小小的自言自語傳到了耳朵里。
“徐妍斗…李周元…?”
雖然聲音幾乎聽不見,但足以增加我的不安感。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會現在就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