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了?”
“不歡而散,難道是……”
“這不會是小霍總表白了,但女生沒同意吧。”
“難道她不喜歡小霍總這個類型。”
王帆也陷入了沉思,腦子里已經開始想著如何安慰霍硯辭了。
畢竟第一次戀愛,還沒開始就結束了,屬實是有些慘的。
霍硯辭看著那一家人,只覺得有些熟悉。
王帆到了霍硯辭的身旁,剛剛下來還不了解情況的萬文杰也跟了過去。
“少爺,其實表白失敗也是沒有關系的。”
萬文杰在旁邊聽著,眼睛都大了幾分,好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樣。
霍硯辭總算是想起來了,他曾經在江槿初的資料上看到過。
那個中年男人是江槿初的父親,而旁邊的女生則是他現在的妻子。
霍硯辭頓時就明白了江槿初的沮喪。
他站起身瞪了王帆一眼,“你才表白失敗。”
后又不解氣般又加上了一句,“你次次表白失敗。”
他才不允許任何人來詛咒他和江槿初美美的愛情。
王帆撇了撇嘴,滿是委屈的嘟囔著:“我才不會表白失敗呢。”
水流聲越來越大,江槿初的心也越來越煩躁,手被反復洗了好多遍,江槿初才敢抬頭去看鏡子里的自己。
燈光不暗也不強,照的人美麗如斯。
但在江槿初看來卻沒有什么用,就算這么漂亮,也得不到一份真誠的愛,反而是因為美貌而惹來了不少麻煩事。
她不止一次見過父親的新家庭,一家人是那么的和諧幸福。她也見過母親的家庭,雖沒有孩子,但那位叔叔仿佛對她很好。
幼年的她耳邊除了吵架聲就是東西被砸在地上的聲音,這個時候的她只能緊緊的抱住自己,頭抵在膝蓋上。淚水打濕褲子,耳邊的嗡嗡聲也讓她大腦發暈。
她是又恨又羨慕,憑什么她是那個被拋棄的孩子?憑什么她沒有幸福的家庭?憑什么幼年的她要經歷那么殘忍的事情?
眼里翻滾著濃濃的怨艾,但最終只能被壓在深處。
算了,這就是命。
她還是妥協了。
等她整理好情緒后才走出去。剛出門,她就看到了靠在墻邊等著她的霍硯辭。
幾乎是對視的一秒,霍硯辭就知道江槿初哭了。
他的心也不好受,密密麻麻的像被針反復扎了又扎。
心疼,很心疼。
如果可以,他想抱住江槿初對她承諾,“你選擇我吧,我絕對會好好愛你。”
“心情不好嗎。”
江槿初點了點頭,嗓子澀的發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抱歉,因為我的個人原因打擾到了今晚,我下次再請你吃飯。”
江槿初總是這么懂事有禮貌,明明不是她的錯,卻把所有都攬在自己身上。
霍硯辭的心更痛了。
“沒有關系,其實吹吹晚風也很好的,我們一起走吧。”霍硯辭走到江槿初的身邊笑著說。
是柑橘味的香氣先傳了過來,江槿初感受到了淡淡的舒心。
“謝謝你。”她笑著,再也不似剛剛那般僵硬。
剛往外走幾步,霍硯辭就給不遠處的萬文杰使了眼色。
下一秒,萬文杰走了過來。
“您好,剛剛我們在后臺抽獎,您作為幸運嘉賓可以去頂樓。”
“我嗎?”江槿初指了指自己,顯然是不敢相信。
萬文杰裝模作樣的在平板上看了看,“請問您是江槿初江小姐嗎。”
江槿初點了點頭。
“那就沒錯了,請跟我來。”
江槿初抬頭看了一眼霍硯辭,好似在詢問他是否想去。
“我還沒有去過頂樓,可以借小初你的光去看一看。”看起來就像是真沒去過,滿是期待的樣子。
看霍硯辭也很想去,江槿初才跟了上去。
前面領路的萬文杰,眼皮都跳了跳。
少爺真是撒謊都不眨一下眼睛,他還在頂樓住過一晚呢。
其實霍硯辭也不算撒謊,他只是選擇性的忽略了幾個字而已。
是“我還沒有和你一起去過頂樓呢。”
剛坐電梯到頂樓,萬文杰按了一下旁邊的按鈕就退了出去。
面前的紗布慢慢展開,頂樓的全貌就這樣闖進了眼里。
江槿初最先注意到的就是薔薇花,只要是能擺放的地方幾乎都是。
頂樓沒有單獨的房間,視野開闊到可以一眼望到窗外。
都是半包閉的玻璃陽臺,只擺了幾個圓桌。再往里是一圈花圃將陽臺和屋內隔絕開來。
屋內靠近樓梯口的左邊就是鋼琴,右邊就是調酒的大圓臺,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剩下的地方也只是放了兩桌軟座,玻璃桌上也是擺著薔薇花。
江槿初眼睛瞬間就亮了,她很喜歡這里。
看著江槿初的樣子,霍硯辭這才放下心來,軟了軟語氣低頭在她耳邊說。
“Lucky girl.”
江槿初轉過頭去,就撞入他那雙飽含柔情的雙眼。
霍硯辭幾乎是下意識的就看向江槿初那雙薄唇,可他還沒來得及細細感受這片刻的美好,就見江槿初已經往里走了。
霍硯辭無奈又惋惜的搖了搖頭,想要把腦子里那些旖旎的曖昧全部刪除。
“哇,這個可以喝嗎?”江槿初的目光被吧臺上調好的酒吸引了過去。
一杯是淡藍色的下層,上面是淡淡的粉色,一杯是紫色的下層,上面也是淡淡的粉色,但冰塊的上面還放了一片檸檬。
在燈光的照耀下,就更顯得色彩斑斕,漂亮的就像在訴說一段美好的故事。
“我知道這杯叫天空之鏡,那杯叫什么。”
江槿初是坐在椅子上的,但她整個人都趴在了吧臺上,已經和酒杯達成了平視。
從霍硯辭的視角來看,江槿初的眼睛亮亮的,里面還交織著絢麗的光。就像一只看到最愛吃的罐頭的小貓,是那么的可愛又呆萌。
霍硯辭也隨著江槿初的動作坐了下去,他伸手摩挲了一下杯壁上的冰珠。
“你猜?”他含著笑,散發著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溫柔繾綣。
江槿初擰著眉仔細想了想了,還是回頭看向了霍硯辭,“我想不到。”
霍硯辭怎么聽都覺得帶著淡淡的撒嬌。
他沒忍住伸手去碰了一下江槿初的臉頰。又軟又嫩,讓霍硯辭都不舍得收回手指。
“涼。”江槿初皺著眉頭往后退了退。
“抱歉,一時失態,因為你真的是太可愛了。”
霍硯辭實在忍不住了,他感覺自己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緊緊的攥著,呼吸不得,自己的滿腔愛意和熱忱都滿地要溢了出來。
江槿初眉頭皺的更深了,仔細打量了霍硯辭幾分,才敢確認這句話確實是從他口中說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