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聽說,蒼白也游離
- 往事寫意青春
- 蘇小青
- 2657字
- 2011-10-30 22:44:02
除了自己,誰會憐惜你的每滴眼淚;除了自己,誰會在意你的每一次心痛;除了自己,誰會看出你的每一次憂愁;除了自己,誰會拂去你心間劃過的傷。
——木子青
感覺要結(jié)束了,卻還沒有結(jié)束,自從坐上那輛不是開往家的車,一切的痛苦每天都在蔓延,看不見盡頭。
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藥多好,那我情愿花光所有的錢去買。
交上檢討書,木子青低著頭進了教室。幸好班主任也沒有公開這件事。
“唉……你說你真是倒霉啊?”楊雨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說。
“和你沒關(guān)系。”木子青冷冷地說。
“木子青,外面有人找。”門外是個不認識的人在喊。
木子青走了出去,其實早預(yù)料是夏銘。
“子青,我不走了,這學(xué)期結(jié)束再走。”夏銘看著木子青說。
“呵,和我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木子青一字一字的說著。
“別這樣啊,我知道錯了,以后絕對不會那樣了。”夏銘有些沙啞的聲音說著。
看著夏銘眼角有些泛光的淚,木子青的心又軟了,可還是沒說話,轉(zhuǎn)身回教室了。
月底考試的日子要來了。木子青忙著看書,情緒也就少了,很久沒有去找夏銘了,路過他的教室門口幾次,他都趴在桌上睡覺,聽說晚上打游戲去了。
木子青也無心過問。
剛安靜下來,又不平靜了。
九月的下旬要來了,這代表某個日子要來了。
木子青不知為什么心里如此慌亂,總感覺要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唯一能做的事,也就是安靜下來看書,準備考試。
晚上,剛出教室門,看見了夏銘。
頹廢的樣子,像是很久埋沒在某個地方?jīng)]有出來一樣。
看著眼前的夏銘,讓木子青懷念起那個晚會第一次遇見的場景,人生若只如初見。
此時的夏銘已經(jīng)變了,也回不去當初了,只能遠遠看著,卻不想走近。
“怎么了?不愿意看見我嗎?”夏銘走近了說。
“沒有,想問題的。”木子青低聲的解釋著。
“出去走走吧。”木子青嘆了口氣說。
“恩。”夏銘應(yīng)了一聲。
走了很久的路,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最近干什么了?”木子青打破了沉默。
“沒,晚上包夜玩游戲,白天睡覺。”夏銘很低聲的回答。
“哦,那還不如不上學(xué)了呢,你走吧。”木子青很淡的對夏銘說。
“我也正打算跟你說這事,一直沒有告訴你,我的爸爸坐牢了,這是七年前的事了,我的媽媽一個人在B城,我想要去陪她,正好上班,我會好好工作的,你放心。”
夏銘說了好久的話。
木子青看著夏銘,沒有說話,只是嘆了一口氣。
“怎么了,你為什么不說話啊?”夏銘看著木子青問。
“沒,我想跟你說,我肚子最近老疼呢,會不會出事了呢?”木子青看著夏銘說。
“沒事的,可能你吃壞東西了。”夏銘很淡定的看著木子青。
木子青想想也是,安慰自己也那樣想。
逛了幾圈操場就回宿舍了。夏銘把木子青送到了宿舍門口,輕輕的抱了一下就走了。
似乎這一切都是預(yù)料之中的,原來夏銘的家庭是那樣的。他似乎很可憐。
不想思考太多,洗洗就睡了,錢昕又沒有回來,也好像好幾天沒見她了。
睡了睡了,又是一天過去了。
九月的某個日子一直都沒有來,怎么辦呢,滿腦子的想法,但還是壓在了心里,去網(wǎng)吧查了很多資料,說這個年紀是正常現(xiàn)象,也就沒有想太多。
“子青,我要走了。”又是一個晚自習下,夏銘在等木子青。
“去哪里?”木子青問。
“去媽媽那里。”夏銘答。
“哦,知道了。”木子青心里本就心事重重,也就沒問太多,只是覺得該散的也快要散了。
“那沒什么事我就回宿舍了,有點累。”木子青看著夏銘說。
“怎么了,別這樣啊?”夏銘很著急的說。
“那你認為我應(yīng)該怎么樣,應(yīng)該笑還是應(yīng)該什么?”木子青有些按捺不住情緒了。
轉(zhuǎn)身走了,既不愿留又何苦再找理由。
夜,凄涼的很,知道的,冬天要來了。
國慶長假要來了,木子青沒有回去,在宿舍呆了七天,睡覺,看書,日復(fù)一日。
聽說夏銘去了他媽媽那里,沒有通過電話,原來愛著的兩個人也可以半個月不聯(lián)系,原來愛著的兩個人也可以不想念,這只能證明一點,那就是不愛了。
說了自己都不信,愛的時候真的愛了,還死心塌地的說著一輩子,不愛的時候也真的不愛了,連基本的想念都消失了。
一直沒有消息,木子青第一次月考的成績卻還是讓自己有些安慰,是全年級第五。這么可觀的成績卻換不來嘴角的微笑。
想著,再也見不到夏銘了,也就這么結(jié)束了,B城,真是個好地方,當初莫軒去的也是那里。
因為付出了,所以心才會痛,因為付出了,所以才會舍不得,而這些感受,全世界只有一個人懂,那個人就是自己。
除了自己,誰會憐惜你的每滴眼淚;除了自己,誰會在意你的每一次心痛;除了自己,誰會看出你的每一次憂愁;除了自己,誰會用手拂去你心間劃過的傷。
木子青想著不久前那些事,感覺過去就過去了,真不知道以后又會是什么樣子。
稀里糊涂的學(xué)習日子過了,一過就是三個月,十二月了,突然記起,生日都忘記過了。也好像很久沒和藍紫嫣聯(lián)系了,她弄哪里去了呢?
一定在那邊生活的很好,有很多朋友了,忘記自己這個老朋友了。
三個月了,那個特殊的日子還是沒有來。
木子青有些心慌了,在這個時候夏銘回來了。
“木子青,外面有人找。”有個陌生的小男生喊。
木子青下了樓,一看是夏銘,很激動,眼淚一下子泛濫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想念。
“這么激動啊?”夏銘對著木子青說。
“恩。”木子青看著夏銘說。
“你先去上課,晚自習下我來找你。”夏銘對木子青說。
“恩,好的。”木子青點了點頭回了教室。
木子青笑瞇瞇的回了教室,突然想起楊雨也已經(jīng)很久沒有來上課了,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這個多愁的秋冬。
晚自習下,仿佛等了很久很久。
外面下起了雨,木子青害怕夏銘站得太久,一下課就跑過去了,人來來往往,卻就是看不見夏銘的身影。
沒有電話,聯(lián)系不上。
一直站在雨里,站著站著,十一點,還是沒有見到夏銘。
木子青跑去了網(wǎng)吧,走進門看見夏銘在使勁地敲著鍵盤,玩著那時超級流行的勁舞團。
“你怎么這樣啊?”木子青大聲對著夏銘吼。
“對不起,我看下雨了,就沒去了。”夏銘突然說。
“你……怎么這樣啊?!”木子青氣了上不來氣,說不出的難受。
在這一瞬間,木子青的頭腦一片空白,暈倒了。
醒來時,已經(jīng)到了醫(yī)院。
“怎么在這啊?”木子青睜開眼看見了夏銘。
“你昨天暈了,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你淋雨了。”夏銘跪在床邊說。
“我體質(zhì)沒這么差啊?是不是出事了?”木子青感覺不對勁的問。
“沒事,你別亂想。”夏銘低著頭說。
“真的?那就好,你什么時候走啊?”木子青問夏銘。
“我,過幾天,這幾天住學(xué)校。”夏銘說著。
木子青起身,穿著衣服,準備回學(xué)校。
“木子青,來辦公室一趟。”還沒到教室班主任喊住了木子青。
“剛剛醫(yī)院來電話了,你下午讓你家長過來一趟。”班主任對木子青說。
“為什么啊?”木子青很疑惑。
“不為什么。來了就知道了,你不叫,我?guī)湍憬小!卑嘀魅斡行┗鸫蟮拇蚱鹆四咀忧嗉依锏碾娫挘梢月犚娔穷^媽媽著急的聲音。
不好的預(yù)兆,身邊的一切都顯得蒼白,一切都告訴木子青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