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玉猜對了一半,眼前的‘清子吟’根本不是清子吟,至于‘清子吟’口中的“師姐”,梅玉一點都不知道。
一道道無形的符紙沖她打來,壓根無處可躲只能一步步向陣法的方向去。
相反,另外一邊也并未占到好處。
凌薇手中的符紙越來越少,清子吟手拿劍抵擋向自己而來的藤蔓。
兩人一邊抵抗進攻,一邊輪流叫醒梅玉。
全宗上下無一不穿白衣,來往的宗門皆是換上了深沉的衣服。
梅玉靜靜的在一旁看著眾人,讓在場的長老皆心疼不已,唯有梅玉一臉懵逼看著周圍。
怎么回事,她剛剛不是在躲閃著‘清子吟’的進攻嗎?怎么會來到這?這……好多人!
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靈堂!
肩膀被人輕輕的拍了一下,轉頭望過去,蘇墨看著眼前的小女孩紅著眼,安慰的說:“玉兒,累嗎?需不需要……”
“師叔……”
梅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喉嚨沙啞,眼睛被淚水遮住。
讓在場的人更加的心疼她,宗內的各個的峰主長老心里難受。
蘇墨的紅著眼忍住淚水,隨即拉著梅玉就走。
離開靈堂的路上,梅玉三步一回頭,眼睛被人擋住,聽到棺材蓋住的聲音,淚水突然間流了下來。
她知道靈堂內躺著的人是誰了。
幾年后
梅玉站在石頭上,看著碧水潭中的那張被面具遮住的臉。手總會不自覺摸摸面具,然后放下。
在這幾年的過程中,發生許多的事情。
她感覺自己忘記了什么事情卻又想不起來,在夢里,梅玉次次聽到有人在呼喚她,想問“是誰?”無人作答,頭還在這幾天頻繁的痛。
正當煩惱之際,一陣陣風從身后襲來,今天的月亮又亮又圓,寒光照射水面,梅玉躲過了身后對她發射的暗器。
梅玉拔起手中的劍,警惕的看著周圍。
遠處走來一位男子,那男子:頭戴著玉冠;穿著一件紫墨色的長袍;手中拿著一把折扇。
雖天真無邪的笑著說:“小師妹,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可曾未掩蓋身上的邪氣。
梅玉看著眼前入魔的清墨染,嘴張開了又閉上,心中說不出話來或許早已猜到這樣的結局。
最后一臉嚴肅的表情,拿起手中的劍指向清墨染,“好久不見,小師兄”
對方手中的折扇化一把把劍迎風而來,梅玉躲閃不及,清墨染見狀也只是輕笑一聲后打的更加狠。
種種過往回憶于心口,她的眼淚總算忍不住流了下來。
是啊,這是她咎由自取的結果。
她不應該不相信清墨染的話,這樣那個疼愛她護著她的師姐就不會因她親自去那,一去不復返。
她就不應該依賴頭頂上的bug,這樣不會因她的一意孤行,害得手足同門,而就此家破人亡,尤其是三位師兄。
她就不應該做那件事,害得自己的小師兄……為情所困,而入了……魔啊……
環望四周,她和清墨染打架的痕跡與當初的地方對比,如同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梅玉閉上眼睛,人還在,心已滅,似人歸,終不見,舊人……
‘咔嚓’劍斷,梅玉有些詫異,睜開那雙不可相信的眼睛,所見的場景是已碎成兩半的劍,擋在自己面前屏障逐漸消失。
‘清墨染’半跪手持著地,一雙猩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
梅玉腰上的玉佩突然碎成了兩半,正當‘清墨染’起身繼續進攻擊時,白霧升起,擋住他的去路。
轟——
‘清墨染’還未從剛剛連續被炸的模樣反應過來,緊接著又被人一腳踢到臉上。
“怎么?偷看別人的記憶……”
“很好看!”
“……”
梅玉從‘清墨染’震驚的眼瞳中轉化成微笑,一劍刺入‘清墨染’的內丹。
“你……怎么……”
“看出來的?”
梅玉看著‘清墨染’逐漸消失,閉眼嘆了一口氣。
睜開眼,一件件東西向她迎面砸來。
“……”
夢,這一定是個夢!快起來!快起來啊!
醒來時,梅玉看著周圍的家具擺設,門口走來一位女子,“你可算是醒了”
“???”
女子嬌柔的一笑說:“別這么看吾,吾可不是壞人”
“……”
“汝怎么不說話?啞巴了?”
“你才啞巴!你全家才是啞巴!”
女子被梅玉這一句氣得不輕,放下手中端的藥,雙手叉腰說:“呵,看來沒砸撒嘛!”
“……”
此時,在這個屋子里有人悄無聲息走了過來。
站在梅玉身后,“夢蝶”與之對視,溫柔聲響起:“這小丫頭,怎么樣了?”
夢蝶看了看梅玉說:“怎么樣?汝不是醫者嗎?自己看!”
“……”
兩人看著夢蝶摔門而出,一句話不說,一直處于安靜的狀態,至到青衣男子開口。
“怎么樣?”
“……”
“又啞巴了?”
“我不是……”
梅玉還未說完話就被男子的話嚇了一跳。
“看來汝好了很多,明天記得幫吾去夢蝶那拿藥材”
梅玉正要答這是怎么回事時,自己卻說:“好的,師父。”
“?”
看著男子離去的背影,這不是她想說的!
卻讓梅玉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不知不覺走到了鏡子面前。
梅玉十分驚訝,這不是她的樣貌!
…………
“汝說說汝,非嘚惹怒她,現在好了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是惹到她?”
回想起早上,梅玉天不亮就被人拉去學習,還自稱是原主的好友。
一問原主的名字時,紫晨曦問她是不是被砸撒了,讓梅玉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結果,倆人被學堂的教學師父罰站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對梅玉來說習以為常,但對于剛進入青春期的少年來說這可能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機會。
畢竟誰的青春,不都是想到一件事后,猶豫不決或堅定果斷。
“走!澄閣出了一道新菜”紫晨曦趕忙的拉著梅玉往外走。
幾個小時后
倆人在一次被抓,罰得更加嚴重。
一個被罰抄五遍的書籍而且是三、四本為一半冊到,這得讓梅玉抄一個月也抄不完。
另一個被罰倒立背書,背的內容比梅玉的更多。
同時還被告知倆人什么時候干完什么時候在上課。
“啊!氣死吾啦!”
“憑什么他們可以罰得這么輕啊!”
梅玉聽了翻了個白眼說:“他們也跟我們一樣”。
紫晨曦正要張口繼續辨說時,外面的號角響起。
梅玉一臉疑惑,隨著號角聲望去。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跑?”話落,紫晨曦急忙拉起梅玉往暗閣跑去。
梅玉轉頭在暗門關上的縫隙看到門口的弟子跑來之際被一劍封喉打翻桌子,墨水一部分灑在衣服上,一部分灑在地上,倒地。
火光照射,道路四面八方,如同迷宮一樣,每走錯一步都難已脫身,可事已至此她們別無選擇。
走一步,白霧迎面而來,擋住了對方的視野。
“那又怎樣!他好歹也是首席弟子憑什么不能罰多點!”
“……”
“話說對他是什么看法?”
“……”
“說說唄!”
梅玉并未說一句,便走到她眼前說:“汝寫多少?讓吾看看。”
“……”
“字變丑”
“……”
紫晨曦也只是看一眼梅玉的表情,繼續糾錯。
可說了這么多的錯誤,梅玉還是如同沒事人一樣,該下會是真……
梅玉的眸光閃了閃,說實話她并未注意紫晨曦說了些什么,一直在回想怎么突然間回到這?直至紫晨曦說了自己許多的錯誤才發應過來。
紫晨曦的指尖指了指說:“汝還差多少?”
下一秒,梅玉說的話讓紫晨曦震驚。
“汝說多少?!”
“五”
“多少?!”
“五”
“汝怎不與吾講,吾還有一大半沒背,說好的好姐妹好閨閨呢!”
紫晨曦被梅玉這么快速的舉動破口大罵,趕忙找一處坐下趕快背,而梅玉看這舉動目瞪口呆,不是這就快了?
天逐漸變暗,兩個桌案邊各點一盞燈,燭火照映著他們的樣子,眀面可見。兩人各做各自己的事情。突然間,梅玉緩步走到紫晨曦眼前,將手里的事交于她。
“……”
“好姐妹,幫我寫會兒我去去就來。”
紫晨曦詫異的看了看梅玉又看了看桌面的家伙說:“吾不是,吾沒有,吾不認識你!”
“……”是誰剛剛說‘好姐妹’的?這么快就不認了?
梅玉繼續將紙筆推向紫晨曦,表面做到一副委屈說:“我的好姐妹,好閨閨,求求你了。”
紫晨曦雙臂交叉,一眼一閉一副事不關心說:“不幫!就是不幫!這是孫老頭給汝的任務,吾若是做了,汝做什么?”
“也不知道是誰害我被罰”梅玉也不干示弱,雙手叉兜說:“在說了我這也不是幫你嘛!”
紫晨曦心想:這叫幫?!可是她倆字都不一樣,怎么幫!
梅玉看出紫晨曦的想法說:“哎呀,沒事的!我只剩下一遍,長老不會檢查的。”
聽到梅玉說的話,紫晨曦一臉震驚到不敢相信到最后的懷疑人生說:“汝……都”會了?
梅玉點點頭,一臉期待的表情看著對方擺了擺手,離開學堂。
在梅玉走后不久,紫晨曦拿著梅玉抄寫的來看,不由得感慨:“這次老女人總算做了一件好事”越看這字越開心:“吾家沁寶寶總算字寫的越來越好看!看來這一個月被罰禁閉是有效果的。”
在紫晨曦的夸獎下不知不覺的過了一會兒,梅玉突然間跑了進來強行把她拉了出去。
在一臉懵逼的的狀況下,一支支火箭由空中迎面而來,但在中途因屏障阻擋無法進入。
‘轟!’一塊塊石頭從屏障中通過,烽煙四起,鈴鐘聲吹響,一聲兩聲三聲,天空中出現許多的長老以及峰主浴血奮戰。
一條條木藤綁住倆人,將倆人拉走遠離這個地方。
“放開吾……吾要回去……”紫晨曦似乎發現什么,用力拍打木藤,眼淚流下來:“放開……放開……吾讓汝放開!”
霎時間,一根箭從倆人中間穿過,在紫晨曦的手臂上劃出一道傷口,刺穿前面人的肩膀。
好在他們跑進傳送陣,“木琴!快放開吾!吾要回去!”
木琴靜靜的看著梅玉和紫晨曦說:“怒屬下不能聽從少主的安排”
從中拿出藥輕輕的涂抹在紫晨曦的手臂上,“這箭上有毒,還請少主忍住。”
“木琴,吾在說一遍放……”話未說完,木琴突然間突了一口鮮血說:“還請沁少主照顧一下吾家少主,少主這藥只是暫時的,等到了他們自會找解藥”紫晨曦一臉震驚的看著木琴搖了搖頭。
木琴也面帶微笑,再次吐了一口鮮血,親切的說:“等會……木藤會解開……少主……記得拿走屬下的……儲物袋這里面……都是家主和夫人……留給少主的……東西,沁少主麻煩汝了。”說完便倒了下去。
紫晨曦看著木琴臉上露出微笑安詳的倒在地上,也吐了一口鮮血,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