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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爹未再娶這事告訴了娘。
“你當年是不是看錯了?新郎官當真是我爹?”
我娘聽我這樣問她,倒沒著急回我。
反倒是和我說起了沈晚意。
我娘和沈晚意年幼相識,那時我娘就活潑的非常,沈晚意生的溫婉可人,性子也溫和。
我娘年少就十分不學無術,常忽悠鄰座沈晚意逃課,一來二去兩人也就熟悉了很多。
當我娘一頭吊死在我爹這棵樹上時,沒少和沈晚意分享少女心事。
加上我爹住在府上,沈晚意也認識了我爹。
“然后沈晚意也愛上了爹?”
這是什么狗血戲碼?我爹到底有什么本事啊?
我內心咆哮,面上從容淡定的發問道。
我娘搖了搖頭,道不清楚。
好吧,憑我娘這個腦子,也不指望她能看出自己好友和自己夫君之間的暗潮涌動,眉眼傳情。
12
后來我娘被賜婚給太子,我爹帶著娘私奔后。
也就和沈晚意斷了聯系。
“在你爹差人送休書那天,我氣不過上京城找你爹理論時,見到了沈晚意,她跪在地上哭著求我,讓我放下吧,別去糾纏珮之。”
“她說你爹改了名姓,就是不想讓有心人發現他有妻兒,她說,你爹眼下在風口浪尖上,千萬雙眼睛等著他找他污點。”
原來殿試時,我爹的才氣與膽識博得了圣上青睞。
一晝夜的功夫,身份就顯赫起來。
我爹做了官,大力推行新政,多少權貴心懷不滿。
我娘說道這,苦笑了笑“原來,我對于他來說是污點。”
沈晚意跪在地上,低聲下氣的懇求我娘。
“求容小姐您看在當年情分上,放過我與珮之。”
我娘恍惚,深深地看向沈晚意微隆起的腹部。
沈晚意察覺到目光,淚眼婆娑到“求容小姐看在我腹中孩子的份上,放過我們。”
“幾個月了?”
“三個月。”
我娘愣在原地,竟然緩緩的扯出一個笑。
太諷刺了。
我爹進京趕考也不過四個月余。
13
我踢了腳倒地的掃帚,替我娘打抱不平道“奸夫淫婦,欺人太甚。”
我要是我娘,就應該一哭二鬧三上吊。
憑什么,憑什么是我娘放過他們?
我簡直要氣死了,氣死了。
可恨,太可恨了。
我娘淡定的攏了攏頭發,道“我直接沖進府,打了你爹一巴掌,罵的你爹半了時辰,你爹連還嘴的機會都沒有。”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我暗中叫好,直呼解氣。
“但我那天晚上就遇到歹人了。”
我一瞬間又倒吸口涼氣,看著我娘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
“我爹還想害你?”
“不,是你爹救了我。”
當天千鈞一發之際,我爹一把匕首干凈利落的抹上了那歹人的脖子,一套動作下來行云流水,我娘軟了腿腳,看著爹染了血的半張臉,將疑問都壓在了肚子里。
“我與他相識這么久,竟發現我一點也不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