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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民國新娘失蹤案(二)

  • 民國奇探續集
  • 我愛美金
  • 9081字
  • 2025-05-19 08:18:00

“是法國外籍軍團的特訓彈道!“路垚摸著彈孔邊緣驚呼。借著打斗時擦出的火星,他注意到防空洞深處有道鐵門被炸開,門縫里滲出黑色黏液——就像教堂地窖里那些新娘腳踝上的不明物質。

第十五節

蓋革計數器刺耳的警報聲在地下室回蕩,路垚看著瘋狂跳動的指針,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周瑤輕聲說道:“輻射值嚴重超標,這里面肯定有問題,路探長,我們要小心。”

路垚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靠近那臺金光閃閃的搖籃。搖籃的做工極為精致,每一處雕花都栩栩如生,仿佛是用最頂級的工匠技藝打造而成。他緩緩伸出手,輕輕觸碰搖籃邊緣,一股冰冷的觸感順著指尖蔓延開來。

突然,搖籃底部的徽記似乎閃過一絲微弱的光芒,路垚的眼神一凝,他順著光芒的方向仔細看去,發現徽記的紋路與之前在教堂、防空洞等地發現的符號有著某種神秘的聯系。他心中一動,迅速拿出隨身攜帶的放大鏡,仔細研究著徽記的每一個細節。

“周瑤,你來看這個,這個徽記的紋路,和我們在教堂地窖看到的符文有相似之處,而且,和之前在徐家賬本上發現的標記也有聯系。”路垚低聲說道。

周瑤湊過來,仔細端詳了一番,驚訝地說道:“確實如此,看來這個徽記是解開整個謎團的關鍵。”

就在這時,地下室的門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仿佛有什么人在門外窺探。路垚和周瑤對視一眼,迅速拔出手槍,警惕地握在手中。

“誰在外面?出來!”路垚大聲喝道。

門外的響動戛然而止,片刻之后,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路探長,我知道你一直在追查新娘失蹤案,但你似乎觸碰到了不該觸碰的東西。”

路垚冷笑一聲:“哼,不管你是誰,今天你必須把事情的真相說清楚。這個徽記到底代表了什么?那些新娘又是怎么失蹤的?你要是再裝神弄鬼,別怪我不客氣!”

門外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身著黑袍的人緩緩走進地下室。路垚和周瑤定睛一看,竟然是之前在教堂消失的徐景明。

徐景明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他緩緩走到搖籃旁邊,輕輕撫摸著搖籃的邊緣,說道:“路探長,你對這個徽記感興趣,說明你已經開始接近真相了。這個徽記,是我們徐家世代相傳的家族印記,它代表著我們家族的榮耀與秘密。”

路垚皺了皺眉頭:“什么秘密?你別在這里故弄玄虛,快把新娘失蹤的真相說出來!”

徐景明嘆了口氣,說道:“路探長,你以為這些新娘失蹤只是簡單的犯罪事件嗎?你錯了,這是一場家族之間的斗爭,是一場關乎權力與財富的較量。”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多年前,徐家與其他幾個家族因為一筆巨大的財富產生了矛盾。為了保護這筆財富,我們徐家不得不采取一些極端的手段。那些新娘,只是這場斗爭中的棋子而已。”

路垚冷哼一聲:“你別想狡辯,不管有什么理由,傷害無辜的人就是犯罪。你要是再執迷不悟,我一定會把你繩之以法!”

徐景明搖了搖頭,說道:“路探長,你太天真了。在這個世界上,權力和財富才是最重要的。那些新娘的命運,只不過是歷史的車輪碾過時濺起的一點塵埃罷了。”

就在這時,地面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地下室里的物品紛紛掉落。路垚和周瑤穩住身形,警惕地看著四周。

“看來,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徐景明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絕望的神情,“路探長,你贏了,但這一切都已經無法改變了。”

說完,他轉身向地下室的深處走去。路垚和周瑤想要阻攔,但還沒等他們邁出腳步,地面突然塌陷,一個巨大的洞口出現在他們面前,徐景明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黑暗中。

路垚和周瑤來不及多想,迅速跳進洞口。他們在黑暗中摸索著前進,不知道走了多久,終于看到了前方的一絲光亮。

當他們走出洞口時,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地下宮殿之中。宮殿里金碧輝煌,擺滿了各種珍貴的寶物。在宮殿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石臺,石臺上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盒子,盒子上刻滿了神秘的符文。

路垚和周瑤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想要打開盒子。就在這時,一道強烈的光芒從盒子中射出,路垚和周瑤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當光芒漸漸消散,他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世界。而那個地下宮殿,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路垚和周瑤相視一笑,他們知道,這場噩夢終于結束了。但他們也明白,上海灘的黑暗勢力依然存在,他們必須繼續努力,守護這座城市的安寧。

經歷了這場驚心動魄的冒險,路垚站在黃浦江畔,望著滔滔江水,心中感慨萬千。他知道,自己的使命還在繼續,而他,也將繼續在這條充滿挑戰的道路上前行,為了正義,為了那些無辜的人們。

第十六節

深夜的巡捕房籠罩在昏黃燈光下,路垚的手指劃過桌面上鋪開的上海灘黑白地圖,指尖停在十六鋪碼頭與法租界交界處的三角地帶。周瑤站在他身后,月白色旗袍被穿堂風掀起一角:“探長,徐家老仆說洪爺的秘密據點在廢棄化工廠,但那些失蹤新娘......“

“在佘山腳下的鬼見愁島。“路垚突然轉身,將一封密函拍在桌上。信紙上是歪斜的血字:“想救她們,子時三刻,鬼見愁島見。——洪爺“。信紙邊緣沾著暗褐色污漬,經化驗確認是新娘們婚服上獨有的絳紫色染料。

“洪爺在挑釁我們?“章大勇握緊腰間短刀,“我帶隊摸上島,活捉這老癟三!“

路垚攔住他:“用不著硬闖。周瑤,通知租界各大報館,明天頭條預告洪爺罪證確鑿;陳宇,聯系青幫三爺,就說洪爺私藏鴉片要充公。“他嘴角微揚,“正好借別人的手給洪爺添點亂。“

子時剛過,十六鋪碼頭籠罩在濃霧中。路垚裹著羊毛大衣站在貨輪瞭望臺上,手里把玩著那枚從老管家身上搜出的血玉扳指。霧笛聲由遠及近,一艘沒有航標的拖輪緩緩靠岸,甲板上歪歪斜斜站著個戴禮帽的佝僂身影。

“路探長好眼力,這趟渾水劃得動嗎?“洪爺的聲音沙啞如鈍刀刮骨。他踱下甲板時故意踢翻鐵桶,驚起一群夜鷺,“那些新娘可得好吃好喝供著——她們肚子里還揣著咱們的'寶貝'呢。“

周瑤突然出現在二樓欄桿后,鎂光燈頻閃:“洪爺夜會路探長,聊得可還盡興?“記者們的閃光燈刺破濃霧時,路垚注意到洪爺左手食指戴著枚翡翠扳指——與徐家寶庫失竊的那枚紋路一模一樣。

雙方人馬突然在碼頭絞殺起來。洪爺的爪牙揮著鐵棍沖向貨輪,卻撞進早已埋伏的巡捕隊包圍圈。路垚趁亂躍上甲板,洪爺竟自己跌落水中。打撈起來的只有半浸濕的禮帽和滴水的翡翠扳指——扳指內圈赫然刻著佘山花神廟的梵文。

當夜,佘山花神廟被軍警重重圍住。路垚舉著火把踏進地窖時,撲面而來的是濃重的催情香。七個身著嫁衣的女子被鐵鏈鎖在石柱上,她們的腳踝處都烙著相同的曼陀羅印記。

“晚了。“陰影里傳來洪爺的冷笑,“她們已經...“

話音未落,最右側的女子突然掙斷鐵鏈。她脖頸后緩緩浮現出蓮花狀刺青,路垚認出這是徐家失傳已久的“轉生咒“。女子奪過巡捕佩槍抵住太陽穴時,整個地窖突然響起機關啟動的轟鳴——石壁裂縫中,十二具穿著不同年代婚服的骸骨接連墜落!

“歡迎來到徐家的轉生儀式。“洪爺從尸堆中爬出,面具碎裂處赫然是徐福慶的臉,“每一代徐家新娘都是轉生容器,這次我要用科學改良古法...“

路垚突然奪過新娘手中的槍:“章大勇!炸藥埋在哪?“

黑暗中爆發出震耳槍聲,地窖在爆炸中坍塌。當煙塵散盡,眾人看見路垚提著滴血的鐵盒走出廢墟——盒蓋上刻著“不死藥方“,正是新娘們集體失蹤的核心秘密。

三個月后,黃浦江畔豎起新牌坊。路垚倚在巡捕房窗邊,看著報紙頭條《洪爺伏法,徐家秘寶收歸國有》。周瑤端著咖啡進來,咖啡杯底壓著一封電報:“北平來函,軍閥孫殿英正在發掘東陵......“

路垚將電報揉成一團扔進壁爐,火舌竄起瞬間,他仿佛又看見地窖里,那些新娘們鎖骨上閃爍的暗紅印記,與燃燒的報紙一同化為灰燼。遠處外灘鐘聲響起,隱約夾雜著婚禮的喜樂與喪鐘的呢喃。

第十七節

上海的冬日帶著刺骨的寒意,黃浦江的江水在冷風中泛起層層漣漪。路垚坐在巡捕房的辦公室里,手握著那封從北平發來的電報,腦海中不斷回響著孫殿英發掘東陵的消息。那古老的陵墓中埋藏的秘密,是否會與上海灘這一系列神秘的新娘失蹤案有所關聯?他深吸一口氣,將電報重新放回桌上,起身披上大衣,決定去拜訪一位老友。

老友是上海中西大藥房的總藥劑師莫言,聽聞他在藥材和古方的研究上頗有造詣。路垚來到藥房,穿過彌漫著各種草藥香氣的店堂,徑直走進了莫言位于后院的工作室。

莫言正專注地調配著藥方,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看到路垚,他略顯驚訝地放下手中的小秤:“路探長,稀客啊,有何貴干?”

路垚坐下,開門見山道:“莫老弟,我需要你幫我查一些東西。東陵那邊有消息說孫殿英在發掘,我擔心里面的一些古物會流落到黑市。尤其是那些和長生不老、轉生之術有關的古籍或者藥方。”

莫言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路兄,這孫殿英的所作所為向來荒唐,東陵中的珍寶若流入黑市,必然會引發一場腥風血雨。古籍方面,我確實略有耳聞,據說有些古方記載著類似轉生和延續生命的邪術。不過,這些東西大多流落在江湖術士和盜墓賊手中,要找起來可不容易。”

路垚沉思片刻,接著說:“那些新娘失蹤案中,疑點重重。我們發現她們身上有著與某種古老儀式有關的印記,我懷疑背后可能是有人妄圖重現這種邪術,以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你看看你能不能從這些線索中,幫我找出一些與之相關的古籍或者線索。”

莫言站起身,在書架間來回翻找。不一會兒,他拿出一本破舊的線裝書,輕輕吹去上面的灰塵:“這是我多年前偶然得到的一本古籍殘本,里面記載了一些關于轉生之術的說法,但并不詳細。不過,其中提到了一種名為‘曼陀羅血契’的儀式,需要特定的人作為容器,再配合一些珍稀的藥材和特殊的儀式才能完成。也許能給你一些啟發。”

路垚接過古籍,仔細翻閱起來。書中那些晦澀難懂的文字仿佛在訴說著古老而神秘的秘密。突然,他想起了那些新娘鎖骨上的曼陀羅印記,心中一動:“莫老弟,你在上海可聽說過有誰擅長調配那種能讓人在特定儀式上使用的特殊藥劑?”

莫言點頭道:“有,有個叫白先生的人,在黑市中很有名氣。他擅長調配各種奇異的藥劑,據說有些還帶著蠱惑人心的功效。不過,此人極為神秘,行蹤不定,很難找到他。”

路垚沉思片刻,說:“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他。周瑤,你立刻去調查一下白先生的線索,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藏身之處。”

周瑤領命而去,路垚則繼續研究手中的古籍。經過幾天的不懈努力,周瑤終于帶回了一些有用的信息。白先生似乎和一個叫“幽魂會”的組織有關,這個組織專門從事一些非法的勾當,而且與黑市的聯系十分緊密。

路垚決定親自去會會這個“幽魂會”。在一個寒冷的夜晚,他和章大勇悄悄潛入了“幽魂會”的一個秘密據點。據點里彌漫著一股陰森的氣息,墻上掛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和畫像。路垚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突然聽到一陣低沉的交談聲。

“這次的藥劑已經調配得差不多了,只要再找到合適的容器,儀式就可以開始了。”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

“可是那個容器不好找啊,那些新娘太難控制了。”另一個聲音回答道。

路垚心中一驚,正要繼續聽下去,突然感覺一陣寒意襲來。他趕緊拉著章大勇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一群黑衣人走進了房間,其中一個似乎是他們的頭目。

路垚和章大勇躲在暗處,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突然,一個黑衣人發現了異常,大聲喊道:“有動靜!”

路垚和章大勇見狀,立刻拔出手槍,與黑衣人展開了激烈的搏斗。在槍戰和搏斗中,路垚發現那個所謂的頭目有些眼熟,仔細一看,竟然是徐家老管家!

“徐叔,沒想到居然又是你!”路垚憤怒地喊道。

徐家老管家冷笑一聲:“路探長,你以為你能阻止得了我嗎?只要儀式成功,我就能重現徐家的輝煌!”

路垚知道,必須盡快阻止他們的儀式。他一邊與黑衣人戰斗,一邊尋找著儀式的源頭。終于,他們在地下室發現了一個巨大的祭壇,祭壇上擺放著各種奇怪的物品和藥材。

路垚沖上前去,試圖破壞祭壇。徐家老管家和黑衣人見狀,紛紛圍了上來。一場激烈的戰斗再次展開。在關鍵時刻,周瑤帶著巡捕房的援軍趕到。

在警方的強大攻勢下,黑衣人紛紛倒地,徐家老管家也被路垚制服。路垚看著被破壞的祭壇,心中松了一口氣。

經過審訊,徐家老管家交代了他們與“幽魂會”的勾結,以及試圖利用新娘們重現轉生之術的陰謀。“幽魂會”的頭目也被警方抓獲,這個邪惡的組織終于被徹底摧毀。

然而,路垚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上海灘的黑暗勢力錯綜復雜,還有許多未知的秘密等待著他去揭開。他站在黃浦江畔,望著滔滔江水,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他都將為了正義而戰,守護這座城市的安寧。

第十八節

上海公共租界的街道在臘月的寒風中顯得格外冷清,各色霓虹招牌在霧氣里暈成模糊的光團。路垚踩著吱呀作響的木樓梯登上三樓,推開采證科的門時,周瑤正趴在堆滿檔案的桌上打盹,鋼筆尖在筆錄本上洇開一團墨跡。

“驗尸報告出來了。“她揉著眼睛將牛皮紙袋推過來,“那個在城郊工廠發現的女尸,死因是氰化物中毒,但胃內容物檢測出大量番瀉葉和巴豆粉。“鋼筆尖突然停住,“最奇怪的是——“

“毒發前被人喂了催產藥。“路垚接下她的話頭,指尖撫過檔案袋上干涸的血跡。這是本月第七具被送進停尸房的“新娘“,頸間曼陀羅刺青已經潰爛發黑,像團融化的墨漬。

章大勇破門而入,羊皮襖上還沾著碼頭區的霜雪:“探長,仁濟醫院的賬本找到了!當年徐家產業轉讓時,程家老管家背地里挪用過三筆巨額資金,收款方全是...“他突然壓低聲音,“洪門分支在法租界的地下錢莊。“

路垚抓起軍用皮箱沖出門,周瑤追到樓梯口喊著“等等我“,卻在轉角撞見陳宇。實習探員神色慌張地攥著電報:“剛收到的,北平那邊說東陵文物被軍閥倒賣,其中件青銅方鼎的拓片...和失蹤新娘婚服紋樣完全吻合!“

三個身影在霓虹交錯的十字路口撞個正著。寒風掀起路垚的羊毛圍巾,露出鎖骨下方若隱若現的紅痕——三周前他在黑市調查時,被藥瘋子劃傷的傷口又開始發燙。

法租界公董局的檔案室里,老管理員舉著煤油燈的手直打哆嗦。牛皮封面的登記冊泛著霉味,1919年的記錄中,某頁被咖啡漬反復浸染:“白磷火柴廠改制,廠主程鴻遠收購房契五處,知情者得銀元三百。“字跡邊緣沾著暗褐色污跡,顯微鏡下顯出細小曼陀羅花粉。

“是新娘們發間常用的忍冬胭脂。“周瑤翻著老照片喃喃自語,“看看這張,1912年徐公館宴會的合影,穿月白旗袍的不就是程家少奶奶?“照片邊緣的燙金紋路突然在燈下裂開細縫,露出底下泛黃的舊照——同樣是那旗袍女子,脖頸處赫然烙著曼陀羅印記。

陳宇的懷表在午夜響起,驚醒了伏案的路垚。他抓起沾滿藥粉的解剖刀劃亮火柴,將青銅方鼎的拓片投在墻上投影:“看這個!“刀尖點著鼎身饕餮紋,“和教堂地窖里的青銅匕首紋路同出一脈,連銹跡的走向都完全契合!“

窗外傳來汽車急剎聲,巡捕房的暗探渾身濕透闖進來:“查爾斯·布朗越獄了!留了張條子——“泛黃的信紙上畫著血色曼陀羅,中央是徐福慶的生辰八字。

路垚突然想起地窖里那些新娘腳踝的印記:“周瑤!去查程家老宅地窖!“他抓起軍大衣狂奔出門,懷表鏈子撞在門環上叮當作響。身后傳來周瑤的喊聲:“程家少奶的陪嫁箱里有過期催情藥!“

子時的黃浦江霧氣更濃了。陳宇舉著汽燈沖進布滿霉斑的地窖,腐臭味撲面而來。墻角堆著的檀木箱大開著,褪色錦緞里裹著七具白骨,最上面那具腳踝清晰可見曼陀羅紋身——與路垚辦公室掛著的受害者畫像分毫不差。

程家老管家突然從暗處現身,舉著獵槍的顫抖雙手在月光下泛青:“這是程家秘術...當年徐家搶走我們的...“槍聲與驚呼同時炸響,老管家應聲倒地,胸前口袋滾出半塊帶缺口的玉佩——與路垚辦公室懸掛的徐家家徽正好能拼合成完整圓形。

當警察沖進來時,陳宇舉著火把蹲在墻角,陰影里有什么青白東西在蠕動。那是具剛被釘入棺材的女尸,胸口曼陀羅烙印正在滲血,指縫間捏著的半張喜帖上寫著:徐家少帥與程家千金的冥婚吉日,就在冬至子時。

巡捕房收押嫌犯的電報剛發出去十分鐘,黃浦江碼頭區的霧笛凄厲響起。一艘無燈駁船正緩緩駛向公海,船艙深處躺著昏迷的新娘們,脖頸處的曼陀羅印記在火光中忽明忽暗。領頭的灰衣人掀開艙簾,月光恰好籠罩他衣襟處的盤扣——分明是徐氏族徽的金線云紋。

冬至將至,上海灘籠罩在血色黎明前的濃霧里,而路垚辦公室的沙漏仍在靜靜計算著時間。他用鑷子夾起證物袋里的黃銅齒輪,齒縫里殘留的番瀉葉末突然泛起幽藍磷光,與暗格里那封未拆的信封表面閃爍的結晶遙相呼應。

信封上,熟悉的曼陀羅暗印旁,多了一行稚嫩的鉛筆字:”8”;

“爸爸,地窖里的藥好苦。“

第十九節

冬至的前夜,寒風呼嘯著席卷上海灘,吹得路燈下的影子搖曳不定。路垚坐在辦公室里,桌上的臺燈發出微弱的光暈,映照著他疲憊而堅毅的臉。

那封神秘信件和沙漏中泛起磷光與結晶的異象,如同沉重的巨石壓在他的心頭。他深知,距離冬至子時,留給他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而隱藏在黑暗中的邪惡勢力,正謀劃著一場足以撼動上海灘根基的陰謀。

周瑤和陳宇匆匆推門而入,他們的臉上帶著疲憊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探長,程家地窖里的棺材又出現了新情況。”周瑤壓低聲音說道,順手將一份報告放在桌上,“經過法醫進一步檢驗,那些新娘的尸體血液中除了之前發現的番瀉葉和巴豆粉外,還含有一種從未見過的物質。”

陳宇接著補充:“我們在碼頭區也有了新的發現。那個灰衣領頭的男人似乎是個關鍵人物,有人認出他是之前在黑市上倒賣軍火的張彪,而且還和洪門分支有著密切的聯系。”

路垚瞇起眼睛,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他知道,這些線索就像拼圖的碎片,現在正逐漸拼湊出一個可怕的全貌。那股隱藏在暗處的勢力,究竟在謀劃著什么?而冬至子時又會發生什么呢?

“我們去碼頭,一定要在冬至子時之前找到那些新娘,阻止這場陰謀!”路垚猛地站起身,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

當他們趕到碼頭時,一股壓抑的氣氛撲面而來。黃浦江的水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江邊停靠著幾艘看似普通的貨船。章大勇帶著幾名巡捕已經提前趕到,正在緊張地部署著。

“路探長,我們的人潛入了一艘懷疑有新娘被關押的船,但船上守衛森嚴,而且有暗道機關。”章大勇低聲說道。

路垚點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特制的探測器,這是他和周瑤經過多次試驗改裝而成的,能夠探測到人體內的特殊物質。

“我們分頭行動,沿著江邊仔細搜查,尋找一切可能的線索。”路垚果斷地分配著任務。

他們在碼頭周圍仔細搜索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跡象。突然,路垚手中的探測器發出一陣微弱的信號。他順著信號的方向迅速走去,來到一個看似普通的貨箱前。

“把這個貨箱撬開!”路垚果斷下令。

當箱蓋被撬開的瞬間,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借著微弱的光線,他們看到箱子里擺放著一些奇怪的儀器和瓶瓶罐罐,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其中一個小瓶子上標記著與新娘尸體血液中相同的不明物質。

“這是解藥的關鍵,一定要找到它的配方!”路垚說道,同時將小瓶子小心收好。

就在這時,江面上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幾艘快艇朝著碼頭飛速駛來,船上站滿了手持武器的黑衣人。他們的目標顯然是路垚等人。

“是洪門的人,他們想要阻止我們!”陳宇喊道。

章大勇迅速組織巡捕們準備迎敵,路垚則帶著周瑤向著一艘看似有新娘被關押的貨船跑去。就在他們剛登上船的瞬間,身后傳來了激烈的槍聲。

“我們被包圍了!”周瑤緊張地說道。

路垚沒有回應,他迅速在船上尋找著新娘的蹤跡。在船艙的深處,他們發現了一個隱藏的地下室入口。地下室里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燈光昏暗。當他們小心翼翼地走進地下室時,看到了一幕令人震驚的場景。

十幾具穿著婚紗的女尸被分別放置在不同的架子上,她們的脖頸處都烙著曼陀羅印記,在微弱的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而地下室的一角,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石臺,石臺上刻滿了神秘的符文,周圍擺放著各種奇怪的物品。

“這就是他們進行邪惡儀式的地方!”路垚咬著牙說道。

就在這時,地下室的門突然被打開,張彪帶著一群黑衣人走了進來。他的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

“路垚,你終究還是來了。可惜,一切都太晚了。冬至子時即將到來,儀式一旦開始,這些新娘將成為我們力量的源泉,上海灘也將落入我們的手中!”張彪大聲說道。

路垚冷冷地看著他:“你們這群惡魔,休想得逞!”說著,他舉起手中的槍,對準了張彪。

槍聲在地下室中回蕩,一場激烈的戰斗瞬間爆發。路垚、周瑤與黑衣人展開了殊死搏斗,而章大勇和巡捕們在外面的戰斗也在激烈進行著。

在混亂中,路垚發現石臺旁邊有一個按鈕。他想起之前看到的關于徐家家徽和玉佩的信息,心中一動。他不顧危險,沖過去按下了按鈕。

頓時,石臺開始搖晃,一道暗門緩緩打開。里面射出一道強烈的光芒,一個巨大的容器出現在眾人眼前。容器中裝著一種散發著詭異光芒的液體,而在液體的中央,漂浮著一個小小的玉瓶。

“這就是解藥!”路垚喊道。

張彪見狀,瘋狂地撲向小玉瓶。路垚和周瑤奮力阻攔,在激烈的爭奪中,小玉瓶被打翻,里面的液體灑了出來。

“不!”張彪發出絕望的慘叫。

就在這時,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在灑出的液體中,漸漸浮現出一個熟悉的身影——徐景明。他的眼神空洞,聲音低沉:“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我的家族背負著詛咒,無法擺脫……”

路垚震驚地看著徐景明:“徐景明,你究竟……”

還沒等路垚說完,徐景明的身體突然化為了一縷青煙,消失在空氣中。而此時,外面的鐘聲敲響,冬至子時到了。

那股神秘的力量似乎被某種未知的力量壓制著,儀式未能成功啟動。黑衣人見狀,紛紛四散而逃。

路垚和周瑤等人成功解救了被關押的新娘們。當他們走出地下室時,發現冬日的陽光灑在上海灘上,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這場驚心動魄的較量終于落下了帷幕。路垚站在碼頭邊,望著漸漸平靜的江水,心中感慨萬千。他知道,雖然這次成功阻止了陰謀,但上海灘的黑暗勢力依然存在,而他,將繼續守護著這座城市的安寧。

第二十節

冬至的陽光灑在黃浦江面上,碎成一片細碎的金箔。路垚倚在碼頭邊的鐵欄桿上,大衣領口的絨毛還掛著江風帶過來的水汽。他看著打撈隊把最后一具新娘的尸體送上甲板,棺木邊緣滴落的水珠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暈。

周瑤把熱氣騰騰的咖啡遞過來時,杯底壓著一張剛從法醫室送來的報告。路垚用小指勾開信封,泛黃的紙頁上浮現出熟悉的曼陀羅暗紋——這已經是他們在各類證物里找到的第七種變體圖騰。

“這些紋樣在江南二十七個縣志里都有記載。“周瑤指著報告扉頁的批注,“嘉定縣志說它是祭祀水神的圖騰,青浦那邊卻說是催生蠱的印記。有意思的是...“她突然壓低聲音,“昨天在徐家祠堂地磚下挖出的玉璧,內圈刻的和這個完全一致。“

路垚的鋼筆尖在報告邊緣洇開一團墨點。昨夜審訊徐家老管家時,那雙渾濁的眼睛突然迸發的精光突然浮現在他眼前。老人臨死前攥著他的衣袖,喉間咯咯作響卻發不出完整聲音——就像二十年前他父親在書房自盡時那樣。

陳宇這時沖過來,羊皮襖口袋里露出一截閃著寒光的玻璃管。“在張彪的保險箱里找到的!“他興奮地掏出那個小瓶子,琥珀色的液體里懸浮著肉眼難辨的結晶顆粒,“經化驗科比對,和三周前從新娘指甲縫提取的殘液成分匹配度達97.3%!“

路垚接過試管對著陽光轉動。細碎光斑掠過瓶壁時,他突然想起那個被硝化甘油炸成齏粉的密室。當時墻壁上斑駁的油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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