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句話。

朱祁鈺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在上一世自己那一年就實行了走商尋求庇護的計策下發。

沒想到，眼下卻是被各種嘲諷不說，銀子也沒用。

“這位大人，我們是帶著誠意來拜訪的。”

李若蓮說著把手里的禮盒抬了抬，他不怕對方的為難，就怕皇帝忽然在此大開殺戒。

很難收場。

“帶著幾個破盒子，也配說是誠意？”

“拿著你們的破爛滾出去，別讓我說第二遍，否則就不是這么客氣了。”

男人絲毫不給面子。

“別介啊，大人，您說，您開個價。”

見皇帝始終不開口，李若蓮連忙放下禮盒，上前諂媚地說道。

“開價？你付得起嗎？”

似乎這句話說到男人的心坎，男人松口。

“當然，我們出家于京城，走商四方，不說太有錢，但也算是有點資本的。”

李若蓮笑呵呵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確實沒有拒絕你們的理由。”

“不過開價倒是不必了，把這個女人留下給我當妾，我做主可以直接出兵護送你們的商隊。”

男人笑著說道。

好家伙，怎么都是奔著阿靈來的？

難不成這益州就沒有美女？

還是說這些個貪官都是色皮？

朱祁鈺不由無語，站出來說道：“大人，這是我家千金，此行陪同，要是她不回去的話，家里妻子還有母親會擔心的。”

然而，男人托著下巴點點頭，還真的陷入沉思。

“那好吧。”

“陪我今夜一晚即可，如何？”

還以為男人是良心發現，沒想到是退了一步？

朱祁鈺愈加忍不住，語氣不由自主地冷了下來：“要是鄙人不從呢？”

“呵，給你臉了是嗎？”

“本大人跟你們千金一起，那是你們家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今日，你們就是從不從，本大人都要定這個女人。”

男人無視三人冰冷的神情，微微一笑，接著不屑地說道：“看你們如此不識相，本大人饒你們一條狗命，把女人留下，滾吧。”

到底誰給臉不要臉？

還真以為誰都能夠欺負？

李若蓮忍無可忍，拔出腰間的繡春刀。

露出鋒芒。

“喲，這是要動手嗎？”

“殺了本大人，你們能走出益州嗎？”

“到時候你們家的這位大小姐可就會面臨更多的恥辱。”

男人絲毫沒有察覺到李若蓮腰間的繡春刀花紋，仍舊是不屑。

“狗雜種，這就是你們益州官員的行事風格？”

“要是當今皇帝來了，你們還會這般嗎？”

朱祁鈺陰沉著臉。

“此話何意？難不成你們能叫來陛下？”

男人冷笑不已。

這時。

大廳里面走出一名身披官服，挺著大肚腩，留著八字胡的油膩男人。

他一走出來，便是直勾勾地看向阿靈，眼中滿是興奮。

“可否告訴本大人，這位小姐的性命？”

得！

這益州的官員全是一類臭人！

惡心至極！

朱祁鈺陰沉的臉色快結冰，氣不打一處來。

要今日他不是皇帝，身邊跟著阿靈，這群仗勢欺人的官員必定會把阿靈不由分說地擄走。

甚至還會欺騙他的家財！留下其性命！

“你們這群官員讓朕感到惡心。”

“李若蓮，將他們都給朕殺了吧！”

話音未落。

李若蓮拔刀上前，直接結果了之前那油嘴滑舌的男人，而后又走向大肚子的男人。

“你你你！”

“竟敢殺朝廷命官！”

“來人！來人啊！”

身為益州知州多年，王力還從未見過如此膽大包天的人。

居然敢在知州府上行刺？！

他全然沒有聽到朱祁鈺自稱的朕。

不多時，聽見知州吶喊，不少衙役沖出來。

氣勢洶洶地拔刀。

見二話不說就拔刀相向，朱祁鈺冷笑幾聲，對著阿靈命令：“這群人總是想要得到你，既然如此，何不給他們一次努力的機會？”

“只要有人能夠殺了阿靈，朕不僅把阿靈賞賜給對方，還饒其一命！”

此話一出。

所有人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根本不是行商，而是大明皇帝！

根本無人敢上前，是否殺阿靈已然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可是皇帝啊！

殺了皇帝身邊的人，就算沒被皇帝賜死，也會被莫名其妙的人殺死。

這是必然的事情。

“怎，怎么可能呢？”

王力不可置信，要真的是皇帝，何須以這樣的身份進來？

難道說皇帝是故意為之？

那豈不是說明他死期將至？！

“你就算認不得陛下，難不成連我都認不出來？”

“吾乃北鎮撫司指揮使，李若蓮。”

李若蓮手持繡春刀，冷冷地注視。

“李若蓮？！”

“當真是指揮使大人？！”

“微臣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李指揮使莫要責怪啊！”

反應過來，還有比指揮使大的皇帝，王力跪在地上，朝著皇帝行禮：“微臣不知道啊，真不知道是陛下，要不然怎會如此呢？”

聞言，朱祁鈺哦了一聲，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怪朕沒有同你說，朕是皇帝？”

“不不不不，都是微臣的錯，都是微臣的錯！”

“還請陛下能夠饒恕啊。”

王力不斷地扇著自己肉乎乎的臉龐，一臉虔誠。

這是吃了多少肉啊。

這么厚實。

扇著巴掌的聲音如此瓷實。

朱祁鈺怒火中燒，抬腳就踹過去。

“啊！”

“陛下饒命啊！”

隨著慘叫聲，王力如同個肉球滾落出去。

旁邊的衙役竟有的蠢蠢欲動，這倒是讓朱祁鈺眉頭一皺。

“怎么，你們還想上來給知州大人報仇？”

“你們好大的膽子啊！”

“報仇報到朕的頭上了？！”

見此，李若蓮拍拍手，四周屋檐上頓時出現許多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

要說這些個低級官員還有平民百姓，最害怕的就是錦衣衛廠公。

更何況是衙役？

嚇得紛紛丟下武器，抱頭鼠竄。

“陛下！饒命啊！”

聽見吶喊，朱祁鈺掏了掏耳朵，又是一腳：“吵死了，拖下去斬了。”

“是！”

李若蓮剛要上前。

聽見皇帝真的要殺自己，又對皇帝有所耳聞，王力不敢懈怠，連忙說道：“微臣書房存有幾件寶物，是獻給陛下的！”

“殺了你，寶物不還是朕的？”

朱祁鈺滿臉不屑，對付這種人就要比他們更有貪念。

聞言，王力呆愣在原地。

趁著王力還處于蒙圈狀態，兩名錦衣衛直接無情地拖走了他。

一切發生的太快。

讓在場的衙役還有一些知州府官員不知所措。

“你們的所做作為，朕會調查清楚。”

“觸犯大明法律的人，朕一個都不會放過。”

朱祁鈺怒火沒有絲毫平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接二連三地碰到益州官員如此蠻橫無理。

如同強盜般的行為。

讓他很是憤怒，這還是朝堂命官？

這分明同馬匪有什么區別？

“陛下，下官有一言不知該說不該說。”

一名主簿官員不顧同僚勸阻，站了出來。

不知為何，對方卻是一臉的視死如歸。

“但說無妨。”

朱祁鈺有些不明所以。

“王知州大人確確實實出身馬匪，也正是如今猖獗馬匪曾經的一員。”

聞言。

皇帝更是大怒。

一把捏住那名官員的衣領，怒喝：“為何不上報？！就這么任由馬匪擔任偌大益州的知州？！”

“陛下，不是我們不上報，而是上報了根本無人理會！”

“索性我們便是不敢再上報了。”

主簿官員面露難色，更多的是驚恐，生怕皇帝不聽他的解釋直接把他給拖下去殺了。

“無人理會，你們就不上報。”

“你們就是這樣當益州百姓的父母官的？”

朱祁鈺怒火稍稍平息，之前確實宮中很多體制沒有完善，被人鉆了空子倒也是正常。

不過能扶持上知州的官職，可見背后的實力不容小覷。

“朕真該把你們這群人都給殺了，免得禍害百姓！”

聽著皇帝的怒吼，一眾益州官員連個屁都不敢放，畢竟知州都被拖出去了，誰夠分量？

這就是跟皇帝作對的下場。

無論你權利有多大，那都是皇權中分出來的，離了皇室，你什么都不是。

哪朝哪代皆如此。

“陛下，處理妥當了。”

李若蓮走過來，故意放大聲量說道。

“嗯，很好，這種人就算是千刀萬剮都死不足惜！”

“朕日后見一個殺一個！”

殊不知，正是因為這番話讓大明王朝差點進入深淵之中，無法自拔！

也正是因為這句話，令無數大臣惶恐不安，投身報敵。

朱祁鈺怎會料到如此霸氣且維護百姓的話語，卻淪為之后他人抨擊的語言？

“陛下威武！”

“吾皇萬歲萬歲！”

益州大大小小的官員皆跪，齊聲。

“朕命你們迅速集結兵力剿滅馬匪，否則朕統統下了你們的官職。”

“回家喝西北風去。”

朱祁鈺說完，便是轉過頭進入先前王力口中的書房。

看到皇帝真的走進書房，一些官員露出不屑神情，認為就算是皇帝也難免貪婪之心。

不過是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主子罷了。

只是無論如何，如今的益州要變天了。

不知過去多久之后。

正在書房內端坐，喝著熱茶的朱祁鈺，聽見急匆匆的腳步聲。

抬頭望去。

“陛下，府外聚集不少百姓，說要找您要個說法。”

“說您不管不顧多年，這一來，就把益州的救命恩人給殺了。”

李若蓮一口氣說罷，便是惶恐地站在旁邊。

氣氛頓時陷入死一般寂靜。

“刁民！”

朱祁鈺猛然出聲，并且錘擊桌子。

不過，他又停下來，有規律地敲打桌子：“什么平民百姓敢這般公然對抗朕？還要說法？這背后說沒有人指使，豈不是怪哉？”

“目前還在調查當中。”

李若蓮松了口氣，他故意沒有說出心中想法還有計謀，就是想看看如今的皇帝是不是已然被弒殺沖昏頭腦。

若是沖昏頭腦的話，他有必要借人之手敲打陛下一下。

“要是朕有不如你意的行為，恐怕你就要敲打朕了。”

“李若蓮，你好大的膽子。”

朱祁鈺淡然地說道。

見被看穿心思，李若蓮壓根不慌，只要皇帝沒有明面上的生氣或者言語上的譏諷，那說明還是很憤怒。

再者，這也是為了皇帝好，盡顯忠心。

皇帝要是真的生氣，那么從一開始李若蓮也不會這么忠心。

正是認為皇帝是位好皇帝，李若蓮才心甘情愿地追隨。

“陛下，我們該怎么辦？”

“外面的平民百姓還在不停地叫喊，已經影響到益州知州府官員的日常。”

其實很多益州官員都遭受了唾棄，還有不少人走在街頭被人套上麻袋群毆。

至于細節，李若蓮實在不好說。

過于惡劣的刁民行為，讓他怒不堪言。

“你說說你的想法。”

朱祁鈺頓了頓，轉而問道。

好幾次他都能感受到自己會下意識地無視李若蓮的感受，八成是依仗對方的精準忠誠度幾乎快滿。

不過，這次朱祁鈺很想聽聽他的意思。

“微臣認為，倒不如讓百姓們選擇下一任知州，然后再令這名知州大人，前去剿滅馬匪，既能夠平息眾怒，又能夠證明忠心。”

李若蓮邊說著，邊露出陰險的笑容。

好小子，居然這么陰險狡詐，

朕喜歡啊。

“就照你說的辦，傳朕的口諭去吧。”

啊？

口諭？什么口諭？

“陛下，哪里的口諭，您說了什么？”

李若蓮一臉錯愕。

“剛夸完你小子聰明，你就笨成這樣，朕沒有說，你就不會編啊？”

“朕還信不過你？”

“去吧。”

朱祁鈺無語地說道。

“謝陛下信任！”

哪有皇帝讓臣子編口諭的，這還是李若蓮頭次聽說，甚至自己還是主人公。

這種感覺很奇怪。

又心里頭暖和和的。

信任的感覺，無與倫比。

前腳走出的李若蓮，便是同阿靈擦肩而過，

一股清香撲面。

李若蓮忍不住回頭看向阿靈曼妙的身姿背影。

花瓣掉落。

隨風飄揚。

阿靈好似行走在風花雪月。

美極了。

有那么瞬間，李若蓮呆滯地站在原地。

直到他的手下出聲叫喊。

“指揮使大人？”

李若蓮連連回過神，暗罵自己沒有出息，不過腦海卻是浮現出阿靈的身姿。

一想到這是皇帝的女人，他二話不說便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指揮使大人？您這是作甚？”

手下不敢動，也不敢多問，不知所措。

“別管！”

李若蓮怕他人看出心思，多少有點氣急敗壞。

隨后，領頭出門，看著外面還在聲討著皇帝出面的百姓，額頭青筋暴起。

要不是顧忌如今大明岌岌可危，再加上皇帝名聲在外。

按照北鎮撫司的手段，這些刁民不死也半殘。

“爾等不要再吵。”

“陛下已然傳出口諭。”

“還不跪下！你們是要藐視皇權嗎！”

聽見是皇帝口諭。

再狂的平民也只能悻悻跪下行禮。

“朕，心系百姓，面眾無理，令知州父母官由眾選擇。”

“選官者，需親自帶兵剿滅馬匪。”

李若蓮拿出平生強大氣勢，一字一頓地沉聲說道。

要是朱祁鈺在旁邊，說不出定都會笑出聲。

畢竟這可不是朱祁鈺的作風。

要口諭，理應是更隨意。

這太過嚴肅。

但，平民百姓哪里聽過什么皇上口諭，自當是把李若蓮說的當成皇帝所說。

紛紛叩拜：“陛下英明！吾皇萬歲！”

而人群中有那么幾人露出異樣的神情，相互對視一眼，快步離開。

心思敏銳的李若蓮，自然是察覺到，擺擺手。

便是幾名錦衣衛從他的身后奔出。

待散去平民百姓，李若蓮跟著部下疾步來到不遠處的地方。

便是看見先前幾名臉色異樣的男人，被手下擒住。

不過，倒是地上還有一具口吐白沫的尸體。

“大人，此人服毒而死，他們的口中都有毒物，方才已被取出。”

一名年輕的百戶拱手說道。

“做的不錯，叫什么？”

李若蓮心情大好，隨口問道。

“卑職沈煉。”

年輕百戶再次拱手，臉色露出掩蓋不住地喜悅。

能夠被指揮使相中的話，日后必定飛黃騰達。

到時候他也有個歸宿。

“沈煉，本大人記住了。”

“把他們帶走，嚴加看管，務必勾出背后之人。”

“辦得好，重重有賞！”

“辦不少，要你的命！”

李若蓮笑著說道。

“是！”

將此事交于自己，沈煉知曉這是次千載能逢能夠上位的機會，連連答應。

那群人一聽見要被交給錦衣衛，瞬間慌亂。

一個個要說出幕后之人。

可卻無人知曉性命。

“沒關系，我有的是手段讓你們說出來。”

“現在說晚了。”

沈煉冷笑，沒看到把任務都交給他？

這個時候你想說也說不了。

要不然這上位的機會豈不是被你們給攪和了？

看出沈煉心思，李若蓮叮囑道：“別誤了大事，這可是陛下交給的事情，我是看你聰明，才交給你。”

“是！李大人！”

“把他們帶走！”

沈煉大手一揮，臉上寫滿洋洋得意。

見此，李若蓮笑著搖搖頭：“還是太年輕，吃點虧就明白了。”

“大人，這沈煉可重用不得啊。”

旁邊的心腹，忽然開口。

“哦？”

李若蓮疑惑。

“他的親哥哥是大明有名的神偷，而且殺伐果斷，我們北鎮撫司抓了好幾年都沒有抓到。”

“要不是顧忌他哥哥，您覺得以他的能力，會沒有大人欣賞？”

心腹耐心解釋。

“就因為他的哥哥，便不用他？”

“你們這些人的心思怎么這么臟？”

李若蓮冷著臉，臭罵。

“是是是，卑職只是給大人提個醒，并非有意阻攔的意思。”

……

“人被抓去北鎮撫司了。”

益州郊外。

一名身穿衙役官服的男子走進昏暗的房間。

跪在地上，眼中十分畏懼地朝著里面望了一眼。

啪嗒！

一柄鋒利的大刀應聲扎在男人的身前，發出嗡嗡鳴叫。

“說歸說，誰讓你抬頭?”

“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隔著簾布，后面坐在木椅上，臉上赫然有個刀疤的男人，沉聲呵斥。

他的身邊還站著兩個妖艷女子，服侍著他。

甚至，還有一個女子鉆進他的胯下，頭不斷地快速動著。

男人不禁露出滿意的神色，呻吟不斷。

“大人，我們該怎么辦？”

“陛下親自入主益州，到時候必定會像在通州一樣肅清臣子，還有北鎮撫司陪伴，到時候我一定會被查出來的啊！”

“還請大人能夠收留小人，在此避難。”

聞言，男人冷哼一聲，猛然站起身，把胯下的女人二話不說地扔出去。

那衙役看著被扔出來光著身子的女子，根本不再敢看第二眼。

只是還是忍不住想去看。

下一秒，那柄原先扎在他身前的大刀被拔出，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便被大刀削去了腦袋。

“跟老子談條件，你也配！”

“還有你，剛才咬到老子了知道不知道？！”

“怎么，說個陛下就把你們嚇得膽子都破了？”

刀疤男緩緩來到女人跟前，用鋒利的刀刃觸碰女人的完美無瑕的臉頰。

“張…張老大，我，我不是故意的！”

“下次我一定不會再犯了！”

“還請您給次機會！”

盡管全身再無衣物，甚至身邊還有一具熱騰騰的尸體，女人仍舊抱住張麻子的大腿，不斷乞求著。

看著女人眼中滿是求生欲，張麻子舔了舔舌頭，搖搖頭，隨后表情一狠，直接持刀劃了過去。

女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再無氣息。

旁邊的兩個女人眼睜睜看著昔日姐妹被殺，卻無能為力，只好擠出笑臉上前，撫摸著張麻子充滿肌肉的身體。

“我讓你們摸老子了嗎？！”

“啊？！”

說罷，張麻子一手掐住一個，雙雙舉起，扔垃圾般扔出去！

聽見慘叫聲還有老大的怒吼聲。

外面一身穿褐色皮甲的女人，走了進來，見此情景，居然敢呵斥道：“混蛋！你知道這些個女人老娘得來有多不容易嗎？”

“你不玩也不別弄死啊，兄弟們都沒得玩！”

聽見呵斥，張麻子指了指地上臉色驚恐的兩個赤裸女人：“霞姐，把他們兩個賞給兄弟們吧。”

“不要啊！”

“張大哥不要啊，我們乖乖聽話好不好？”

“不雅把我們送出去！”

兩個女人連忙爬著過來，央求。

而，還不等張麻子說話，霞姐跨步走來，抓住其中一女人的頭發，拽著走出去。

然后又回來，拽著另一個女人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外面便是傳來兩個女人此起彼伏的尖叫痛哭聲。

還有不少男人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