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和,而不是根部的甲。
求生的意志讓他從柱間細胞的排異反應下活了下來,因為目睹過太多的死亡,大和打小就在心底埋下了守護的意愿。
因此,從實驗儀器中一睜眼就看到的真,感受到的這個溫暖的懷抱,深深的刻在了大和的記憶里。
“很遺憾,你的朋友并沒有撐過這次實驗,所有的孩子里,只有你活了下來。”
真扭過頭,看著已經穿好了衣服的大和,臉上露出了幾分可惜的情況。
大和是親眼看著那些孩子一個一個死在自己的眼前。
可他沒有想到的是,最后那一個與他相互鼓勵的孩子,卻也沒有撐住這一次的實驗。
“那個和我一起的孩子也?”
似乎是因為太久沒有說話,大和的音調有些古怪,聲音也坑坑巴巴的。
“他叫伊布利天藏,是伊布利家族的,這一次的實驗,就是為了尋找如何克服伊布利一族血繼限界的問題。”
真緩緩的開口說道。
大蛇丸的確曾經壓制了伊布利一族的血跡問題,但并沒有完全解決。
若是這一族真能解決扛得住柱間細胞的排異反應,沒準血繼限界的問題真能被解決。
可現實是,柱間細胞這種近乎于神之才能的力量,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
倒是真,有了一點徹底解決伊布利一族的血繼限界的想法。
不過,目前技術并不成熟,因此,這只是一個想法罷了。
“這是他的遺志。”
真有些戚戚然的說道。
“這場實驗失敗了,如果你想離開,我不會阻攔。”
真說著說著,便測開了身,讓出了一個身位,一副并不想組織大和離開的樣子。
“我會繼續進行有關伊布利一族的實驗,這是我的承諾。”
真的聲音并不算大,但好巧不巧,剛好是大和能夠聽見的范圍。
大和有些茫然的看了真一眼。
他記得,當時為自己做實驗的人,并不是比自己高上些許的少年。
那人應該更陰冷,更年長一些才是。
痛苦的實驗以及刻在記憶里,只要回想起來,那種渾身都被撕裂的感覺仿佛就會重現。
不過,比起這個,更讓大和痛苦的是,那些與自己相識的孩子們一個一個的死在自己的眼前,他卻無能為力的感覺。
這種讓人靈魂都在哭泣的痛苦,讓大和下意識的想要逃離這里。
哪怕這里已經不是當初的試驗場,只是看到那個培養液,大和便會感覺一陣痛苦。
“伊布里...”
大和皺起眉,似乎想要記起記憶中的那名少年的名字。
“天藏。”
“天藏他們的血繼限界,是什么問題?”
大和有些怯生生的問道。
或許是初次見面留下的影響,大和雖然痛苦,但卻并不排斥這個似乎是在拿自己做實驗的少年。
“他們會霧化,尋常天氣并沒有任何問題,可一旦遇到風,就會被風吹散。”
真嘆了口氣,神色復雜的看著大和:“也因此,整個伊布利一族終日必須生活在黑暗之中,永遠不見天日。”
大和打了個踉蹌。
真的話刺激他回想起了實驗時暗無天日的痛苦,也正是這種痛苦,讓大和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伊布利一族如今的困境。
“真的可以解決嗎?”
大和有些疑惑的問道。
“當然可以,哪怕沒有你,我也可以解決,你們的實驗為我提供了寶貴的經驗,接下來,不會有人犧牲了。”
真一副悲天憐人的表情。
聽到這里,大和心里的猶豫更甚了。
一邊是痛苦的實驗回憶,一邊是與自己相識,生死之間給自己打氣的伙伴。
這讓他的大腦一陣撕裂般痛苦,他抱著腦袋,蹲了下來,發出一陣陣野獸般的低嚎。
許久之后,大和方才站起了身,雙目通紅的對著真說到:“我想守護天藏的家人!”
真笑了笑,對著大和說道:“比起這個,你更需要的是先去休息。”
...
送走了大和之后,大蛇丸這才緩緩走進了真的實驗室里。
他靠著門框,啪啪的鼓了鼓掌。
“真君還真是玩弄人心的高手啊。”
大蛇丸的眼中滿是欣賞的神色。
從原著中他籠絡了那么多孤兒為他賣命就知道,大蛇丸本身的人格魅力并不算低。
要是生在現代,大蛇丸恐怕會銳評一句:
可憐的大和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間.jpg
真沒有理會大蛇丸的打趣,而是出聲說道:“大和需要的不止是木遁教學,這個孩子需要一個正常的童年。”
大蛇丸的面色頓時有些古怪,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宇智波真。
現在的真,也不過十三歲歲,大和的年紀和他差不了多少,可真就這么理直氣壯的用一種長輩的語氣關照著大和。
“有什么必要嗎?”大蛇丸思索了片刻:“他和你的年紀也差不多大,在我們那個年代,這樣的孩子已經在戰場上殺敵了。”
說話間,大蛇丸竟是有些不滿。
真緩緩的解釋道:“我們要創建的,不是木葉這樣滿是嘴上火之意志,卻將孩子們放上戰場的忍村。”
“被自愿犧牲的不該是他們,至少不應該是孩子,起碼等大和有了最基本的判斷力之后,再將決定權交于他,我們要培養的是人,而非兵器。”
大蛇丸聽到這里,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爭奪四代火影之位失敗之后,大蛇丸就放棄了對權利的渴望,轉而將目光投向了長生與力量。
聽著真的言論,他突然覺得,創造一個他口中這樣的忍村,并不是什么壞事。
“接下來的時間,我要出一趟遠門,大和就交給你照顧了。”
真收拾起了桌上的實驗器具,對著身后的大蛇丸說道。
大蛇丸瞇了瞇眼:“真君這是要去哪里呢?”
“水之國。”真頭也不回的開口說道:“那里有個有趣的孩子,你或許也知道。”
大蛇丸皺了皺眉,有些疑惑的看了宇智波真一眼。
真沒有隱瞞,淡淡的說了句:“名為尸骨脈的血跡限界,他們是輝夜一族的后代,我對一個孩子很有興趣,他叫”
“輝夜君麻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