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深邃的監牢。
一股莫名的臭味自監牢處傳來,直直的竄入了真與君麻呂的鼻腔。
真有些緊張的說道:“這真有醫療忍者嗎?”
說話間,他遞上了十萬兩的鈔票。
看到如此豐厚的報酬,草忍們眼睛都直了。
要知道,一個D級任務的報酬,只有五千到五萬兩,還是一個小隊共同的報酬,他們到手的只有一點。
這十萬兩,足夠他們做兩個D級任務了。
還得是那種難度巨大,并且委托人比較豪爽的情況。
這動動嘴皮子就能拿到,誰不高興。
于是,為首的草忍對著真說道:“漩渦一族知道吧,他們的身體就是最好的醫療忍術。”
“找對地方了。”
君麻呂下意識的抬起頭,看了真一眼。
真從他的目光中讀出了他的意思,用一個眼神安撫住了他。
“這漩渦一族不是木葉的...”
真指了指自己的護額,其意思不言而喻。
誰人不知道,初代火影千手柱間的夫人就是漩渦一族的族人,為表木葉與漩渦一族的關系,木葉的馬甲上都會刻上漩渦一族的族徽。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木葉哪里會管漩渦一族的死活。”他的嗓音壓的更低,扭頭看了一眼四周,察覺沒有外人之后,這才開口說道:“漩渦一族早就被人聯手滅了,這些都是在外流亡的族人。”
“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說,誰會知道?”
聽到這里,真了然的點了點頭。
但他的臉上,還是有幾分怯懦的神色:“要是...”
“婆婆媽媽的!”那名草忍面露兇光:“你還救不救你弟,再廢話就滾出去,要是讓人知道這里的事,小心我絞爛你的舌頭!”
君麻呂聽到這話,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怒意。
若非真伸出手拽住了他,君麻呂早就使用尸骨脈殺光面前的草忍們了。
真笑了笑,遞出了一張鈔票,安撫了那名草忍的心情。
“諾,就是這里。”
草忍們停在一個牢房前,真定晴看去,只見牢房之內,一大一小的兩名女人正唯唯諾諾的看著牢房外的眾人。
小的那個帶著一個紅色的眼鏡,頭發亂糟糟的,如同受驚的小鹿一樣,見有人來,一把抱住了自己身旁的女人。
大的那個,好像是認命了一樣,低聲安撫了身旁的丫頭之后,急匆匆的走到了牢房前,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齒印。
密密麻麻的齒印布滿了女人的手臂,不止是手臂,女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方,幾乎所有地方,都留下了一個個深深的齒印。
可以看出,草忍們下嘴一點沒有收住。
仿佛面前這個并不是一個人類,而是一個行動的,會說話的醫療包。
這種把人不當人的形式,讓真本能的有些抵觸。
君麻呂的心底也泛起了一股無名之火,他也被囚禁過,卻不想這女人被囚禁的時候,還要被榨干最后一點價值。
“只要咬一口,這個女人就會治療好你的弟弟,一口價,一百萬。”
這些草忍見真有錢,頓時開始坐地起價了起來。
真并不在意,就算對面開一千萬,他都不會心疼一點的。
真看著滿是齒印的手臂:“只要能治好我的弟弟,價格都無所謂,可這。”
真指了指滿是齒印的手臂,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嫌棄。
“我看里面那個小的,身上挺干凈的,我要那個,我出三百萬。”
三百萬的巨款,讓草忍們的心都砰砰的跳了起來。
“咕嘟。”
身后的草忍咽了口口水:“大人,要不...”
雖然話沒說完,但他的意思,在場的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面前的草忍聽到這,啪的一巴掌扇到了身后那人的臉上。
“你想死,別給我也帶上。”他咬了咬牙:“說了這個小的不能動,你是不知道嗎?”
隨即,他便面露兇光的看了一眼真:“我給你講,就這一個,不管你用不用,這三百萬你都交定了。”
“呵,強買強賣?”
真頓時有些可惜。
他以為被草忍村抓的,是一批流亡的漩渦族人,卻不想只有這兩人。
“大人,我這里是好的。”
那名年長的婦人慌亂的露出了一塊完好無損的皮膚,對著真說道:“我還撐得住,我女兒的生命力量并不夠,治不好您的弟弟。”
看著一個母親,如此卑微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就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
真重重的嘆了口氣。
“君麻呂。”
君麻呂收到指令,頓時點了點頭。
兩根鋒利的骨刀自他的體內被拔出,伴隨著瞬步的閃現,君麻呂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
一時間,整個監牢內只剩下了骨刀切開血肉的聲音,以及草忍們慘叫的求救聲。
雖說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那名婦人還是跑到了自己的女人身旁,用雙手捂住了對方的眼睛與耳朵。
真看了一眼,蹲下身子平視著婦人道:“別擔心,我是來救你們出去的。”
“是木葉嗎?”
女人有些膽怯的問道。
真搖了搖頭:“木葉并不知道你們的處境,說起來,你們兩個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我們流亡的時候,被草忍抓到了這里,同伴們都被帶到了別的地方,只有我和女兒被留在了這里。”
“我可以為您做牛做馬,求求您不要傷害我的女人。”
女人說道這,想要跪下,卻被真扶了起來。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們。”
婦人剛想說話,卻被草忍村的忍者打斷。
“無為大人不會放過...”
話沒說完,君麻呂的骨刀便洞穿了他的身體。
不過片刻時間,那數十名草忍忍者就被君麻呂殺了個干干凈凈。
如今的君麻呂,繃帶上沾滿了草忍的血液,看上去倒真像是重病的患者。
看著君麻呂邀功的樣子,真揉了揉他的腦袋:“干的不錯。”
隨即,真操控者森羅萬象斬斷了監牢的木門,平靜的對著身下的女人說道:“愿意跟我走嗎。”
不等女人說話,她身后的漩渦香菱探出了腦袋,對著真說道:“愿意。”
哪怕是死在外面,香菱也不愿意再讓自己的母親待在這里遭受折磨。
真笑了笑,使用了影分身,帶著漩渦香菱與他的母親離開了這里。
而他和君麻呂,則佯裝精疲力盡的樣子,坐在了滿是血污的地面上。
不一會兒,一個中年男人,便帶著大批草忍的忍者來到了這里。
看著大開的牢門,已經跌坐在地面上的兩人,無為已經清楚了現在的情況。
“火遁,天牢術!”
如勒痕般的咒印纏繞在君麻呂與真的身上,徹底封鎖了兩人的查克拉流動。
而兩人,也任憑無為將其帶入了那座四面環海的監獄。
鬼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