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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厚此薄彼

作為獲贈的本尊,祁蕭卻是對這些東西未表現(xiàn)出多大的熱衷。

“東西既然已經(jīng)送到了,那奴才們也就不打擾了,這就告辭了。”

賢王早早吩咐了,送東西,讓祁蕭收下,這才是重中之重。

現(xiàn)在任務(wù)完成了,那內(nèi)官也是害怕祁蕭待會變了卦,又將東西給退回來了。

賢王殿下的隨侍離開,錦安候府等人免不了又是一陣客氣,這才將內(nèi)官等人送出了暖閣。

只是,晏明轍失了原本的熱絡(luò),直到眾人離開,他都未再多說一句話。

賢王殿下的人走了,晏明轍不僅將視線放在了剩下的那一撥人身上。

他自認和賢王殿下沒有什么交情,所以,賢王殿下送東西不送給他,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這滕王殿下送來的東西,總該是沖著他來的吧?

心下這般想著,晏明轍不由眼含希冀的將視線直直的投向了滕王派來的內(nèi)官身上。

緊張的不只有晏明轍,還有前一刻鐘還趾高氣揚的趙氏。

“祁公子,奴才們是滕王府的人,滕王殿下吩咐了,說是小年夜祁公子顧全府內(nèi)家宴,未能前往赴宴,他深覺遺憾,周府花燈會上一見祁公子便驚為天人,咱們滕王殿下一直想尋機會和祁公子結(jié)交一二,卻是未能得。”

“滕王殿下知道祁公子酷喜鉆研醫(yī)術(shù),正好今日偶得古醫(yī)書籍珍本,特命奴才們給祁公子送來了?!?

滕王府的人倒是直爽的很,說話間,那內(nèi)官已是將托盤上蓋著的紅色錦步掀開來,幾本古色古香的醫(yī)學(xué)書籍安安靜靜的躺在了托盤之中。

轉(zhuǎn)身,那內(nèi)官又將另外一個托盤上的紅色錦布也掀開了,頓時晃眼的金色光線迸發(fā)而出。

那托盤之上放著的,赫然是一小摞金元寶。

“祁公子,滕王殿下說,年關(guān)將近,這些賞錢,權(quán)當(dāng)為祁公子置辦一件新衣了,希望祁公子新衣加身的那一日,就是祁公子與咱們滕王殿下相交相知之日?!?

語落,那內(nèi)官對著身后躬身站著的小太監(jiān)招了招手,示意兩個人將手中的兩個木托盤送到了祁蕭的手邊上。

“多謝滕王殿下抬愛?!?

晏宛綰以為祁蕭會如同之前那般,榮辱不驚,淡淡的應(yīng)了。

卻是不曾想,這一次,祁蕭竟是從座位上起了身,親自向滕王殿下道了謝。

“祁公子客氣了,只要是祁公子喜歡,我們殿下自然也是高興地?!?

適才,這內(nèi)官已經(jīng)見識了祁蕭對待賢王府那些人的冷淡,這會,祁蕭突然之間對待他們這么客氣,這滕王府的內(nèi)官倒是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了。

“東西送到了,奴才們就不打擾眾位的家宴相聚了,這就告辭了。”

滕王府內(nèi)官先是向侯老夫人行了禮后,又點頭示意了其他眾人,這才轉(zhuǎn)身朝著暖閣外面走了過去。

“在下送大人出去吧。”

祁蕭起身,緩步跟著走了出去。

直到祁蕭干凈俊逸的白色身影消失在棉簾邊,暖閣中眾人都還是未曾怔愣之中回過神來。

這個時候,就連晏宛綰一時之間也看不明白祁蕭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明明是賢王殿下更高看他一眼,可是,他在回禮兩位王爺?shù)臅r候,態(tài)度簡直就是千差萬別。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祁蕭外出不多時,便轉(zhuǎn)身回了暖閣,此時,祁蕭俊美的臉頰上又掛上了波瀾不驚的淡淡神情,讓人根本猜不透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至于他在暖格外和滕王府內(nèi)官說了什么,眾人更是不得而知。

“祁公子,賢王殿下和滕王殿下派來的人,都走了嗎?”

晏宛綰望著祁蕭,佯裝無知的開口詢問道。

“皆已離府?!?

祁蕭心下知道晏宛綰的一言一行皆非表面之意,不過,他樂于陪她演戲。

“啊?就這么都走了嗎?”

“就只是給祁公子送來這些東西而已嗎?”

晏宛綰皺了秀眉,佯裝失望的嘟了小嘴,悶悶道。

“送東西已經(jīng)是給足了祁蕭面子了,三丫頭,你還想怎么著?。俊?

趙氏斜眼瞥了祁蕭手邊上的那一托盤黃金,眼里嫉妒的冒火。

她卻是不知,那幾本醫(yī)術(shù)比那一盤黃金還要金貴,更別提賢王殿下私人收藏多年的一套文房四寶了。

“綰兒能怎么著啊,這賢王殿下和滕王殿下結(jié)交的是咱們錦安候府的公子哥,和綰兒自然是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

“綰兒只是替大哥哥不服氣罷了,明明和滕王殿下交好的是大哥哥,可是,今天晚上滕王殿下也派人來了咱們錦安候府了,為什么東西單單只是送給了祁公子,卻是沒有大哥哥的份?”

“難道不應(yīng)該是專程給大哥哥送來嗎?哼,滕王殿下真是善變,前面還說什么和大哥哥親如兄弟,這才一天的功夫,就轉(zhuǎn)臉熱切的去結(jié)交祁公子了,這金貴之人的心,真是讓人看不清楚,也摸不清楚呢!”

看了一眼趙氏那鐵青的一張臉,晏宛綰心中狂笑不止。

精致的小臉卻還偏偏要擠出一絲愁容,佯裝無奈的深深嘆了一口氣,道:“哎,這天說變還變呢,更不要說是隔著肚皮的人心了,這話要是說過了頭,到時候想收回來,那也是如覆水一般,難收??!”

晏宛綰一席話明面上看,是在替晏明轍打抱不平,實際上,卻是‘啪啪’大嘴巴抽在了晏明轍和趙氏的臉上。

被這般冷嘲熱諷了,兩個人卻還不能回話,只能這么硬生生的受了。

趙氏猩紅的眼底一片猙獰,雙手攪動著藍色的繡花錦帕,氣惱的恨不得將手中的錦帕直接撕爛了。

那晏明轍則是縮了腦袋,一雙眼睛羨慕又嫉恨的看向了祁蕭手邊上放著的四個紅木托盤。

在晏明轍看來,這四個托盤里面,至少有兩個是本該屬于自己的,可是,晏明轍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錯,滕王殿下親派人來了錦安候府,竟然沒有提及他半分。

明明昨日宴席之上,他和滕王殿下是真的相談甚歡,志趣相投的。

滕王殿下亦是明白告知了對他的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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