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蓋頂,天雷滾滾。
浮麓山邢場上,一位男子站在邢場中央。
赤焰色的雷罰一道接一道的落下,他潔白無瑕的衣裳上已沾染了些許斑駁的血跡,雖然如此,他的身形看起來卻依舊挺拔俊逸,氣宇軒昂。
浮麓山是仙界的刑場,只要是犯了大錯的仙者都會被押到這里來進行處罰,這里是天雷的盤踞之處。
天雷又分為雷劫,雷罰和雷咒。
雷劫呈銀白色,仙者進階時都會引來雷劫洗髓筋骨助以突破。
雷罰呈赤焰色,專程用來處罰犯錯的仙者,被雷罰擊中不僅要承受剖心刮骨之疼,且會喪失大量修為,恢復情況按個人血脈決定。
雷咒呈紫黑色,是用來誅滅始魔的唯一法咒,需要始神血作引啟動。
雷罰一道接一道的落下,每落下一道,男子身上的傷勢就加重一分。
但他依舊筆直的站著,如若不是嘴角邊流下的一絲血跡,都看不出他已然是負傷在身。
終于在第六十六道雷罰降下之后,男子挺直的腰桿被落下的雷罰擊的向前彎下了一點,隨后吐出大口鮮血。
也不過眨眼的時間,他已重新站了起來,繼續承受即將面臨的雷罰。
終于,九十九道雷罰結束,邢場上的隔離陣打開。
男子的面前,一位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正冷冷地看著他。
浮麓山的風很大,吹得女子桃紅色的衣裙隨處紛飛,她的長發隨意的用一根桃枝綰了起來,雖然裝扮很簡單,但因為女子過于出色的容顏,竟也穿出一種獨特的美感。
“你不信我?”
她的唇不點自紅,好看的唇形微動,清冷的話句透著滿滿的失望。
“阿棺…”
“是了,你若是信我,又怎會攬下這九十九道雷罰。”
男子看著她,虛弱的喊了一聲,想解釋什么,卻被打斷了。
“你以為幫我承下這雷罰我便會感激你嗎?我何錯之有?需要你來幫我認錯?”
仙界想要占據魔域的地界,找了個借口水淹人間百城便要她來承擔后果嗎?
她不過是想念人間的美食,前去洛城吃了一頓桂花醉魚,怎么就變成了人間臭名遠揚的惡魔了?
桃棺自嘲一笑,冷眼看著面前一身傷痕,卻不失風采的男子。
可惜身為她的未婚夫,他卻完全不信她啊,竟還擅作主張替她接受懲罰。
“風啟,你有心悅過我嗎?”
桃棺突然就想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有沒有她的位置。
他們定親許久了,久到大概快有一萬年了,可到如今還沒成婚,而他也甚少提到。
三萬年前父親率領魔兵與仙界大戰了兩百年,雙方皆損兵慘重,最后以仙界最高修為者風御上神與父親一起魂歸天地而結束了這場大戰。
之后兩方一直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小戰不斷。
后來,過了許久。
仙界突然來人下聘,說是愿與魔族結親,日后和睦相處永結友好,避免戰火不斷生靈涂炭。
而聯姻的對象竟然是已故風御上神之子,風啟。
風啟不僅是風御上神之子,也是如今仙界修為最高者,純始神血脈。
如此佼佼者,放眼整個魔域,能拿得出與之般配的,也只有她這個魔族始祖血脈了。
她本身不愛戰爭,父親不在之后,母親因傷心過度便不怎么打理魔族的事情,后來等她長大之后,便甩手丟給了她。
而母親則自個抱著父親的遺物去玄冰河底沉眠了,如若能和平相處倒也是件愉快的事。
所以她答應了。
“阿棺,不要胡鬧。”
風啟說著,想把桃棺拉近身旁,卻被她輕巧的躲開了。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剛想說什么,突然頭頂傳來雷鳴的巨響。
兩人不由得同時抬頭看向天空,卻發現邢場上方一個巨大的金色法陣正在慢慢成型。
不過頃刻間
整個浮麓山都被烏云覆蓋了,雷聲不斷地轟鳴著。
桃棺看著頭頂上方已經成型的法陣,突然就笑了。
“原來你并不心悅我啊,我早該知道的。”
她看向風啟,笑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但是我從沒想過,你竟然想讓我永遠消失呢。”
桃棺想起往日的種種,似乎都是她主動進入他的生活,一直纏著他,煩擾他。
或許他并不是不愛說話,只是不愛與她說話吧。
不然怎么面對她時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你在胡說什么?”風啟一把將她拉進懷里,為她拭去眼睛里溢出來的淚水,心里莫名的有些慌亂。
桃棺愣了一下,他從來也沒有這么溫柔的對待過她。
那是仙魔聯姻定下之后一千年,仙界派人來請她去參加斗酒宴。
她不喜酒,但想著如若不去未免會讓仙界的人以為她不懂禮數。
而且她長這么大還沒去過仙界呢,不妨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于是就去了。
斗酒宴上
桃棺看著面前桌子上精美的酒壺,聞著酒壺里散發出來的酒香,整個人蠢蠢欲動。
于是,她倒了一點淺嘗。
接著倒了一杯,一口喝完了。
接下來
一杯接一杯的喝起來了。
喝完一壺又喊小仙娥送來一壺。
她想不到仙界的酒竟然如此好喝,而從來不喝酒的她竟然一喝便上了癮。
她在席上自顧喝著,全然不顧在座其他仙人驚訝的目光。
終于還是有好心的仙人來提示她,酒喝多了會醉。
但她不懂什么是醉,甩了甩頭,繼續喝。
直到有人一把將她扛走了。
醒來時,發現不在自己宮殿,便想起她來仙界赴宴了,想來這里應當是仙界用來招待賓客的居所。
于是她便起來打算回自己宮殿再睡一場,她記得喝了很多好喝的酒,但是喝完身子卻很累很困。
然而當她走出所在房間后,映入眼簾的是一道風姿特秀,身如玉樹的背影。
似乎是聽到她的聲響,那道身影轉過身來,只見那人俊美異常,一襲白袍站在紫櫻樹下,一塵不染。
那是他與風啟的第一次見面。
在定親一千年后。
而她只一眼便淪陷了。
自那以后便常常跑到仙界去找他,毫不矜持。
浮麓山上,雷鳴依舊不斷。
桃棺面無表情的看著風啟,或許結束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反正他也不在乎她。
一萬年了,她還沒成為他的妻,而他卻要她魂歸天地。
這個法陣她曾在母親留給她的遠古書卷里看到過,那是上古的誅魔法陣,是唯一能消滅魔族始祖血脈的法陣。
而開啟誅魔陣不僅需要始神血為引加持,還將引來天地間最強的雷咒,自法陣開啟,雷咒打在始魔身上,不滅不休。
仙界總歸還是忌憚她血脈里沒蘇醒的力量罷了。
或許聯姻也只是一個誘她上鉤的魚餌。
法陣上的金色光芒越來越耀眼了,就在這時,邢場附近的三座小山峰上,同時出現了三個仙人,修為皆是上仙。
風啟這時也發現不對勁了,他掃了一眼突然出現的三人,最終看向一位身穿青色衣裳的男子,沉聲問道:“怎么回事?”
“風啟上神,時間已成熟,此魔女一死,魔族便再也掀不起任何風浪了。”
“你們要做什么?”風啟怒道。
他長居風神宮清修,平常鮮少過問仙界的事情,如若此次事件不是關系到桃棺,他也不會出面。
當然他也知道此事與桃棺無關,但是仙界上下全都一口咬定是她犯下的錯,甚至偽造出諸多證據擺在他面前,毫無漏洞,要他給出一個交代。
而作為遠古唯一留存的上神,肩負著天下蒼生的重責,自然不能徇私。
悠悠眾口難堵,他也只能替她攬下這莫須有的罪名了。
“別惺惺作態了,你們難道不是一伙的嗎?”
沒有他的始神血,誅魔陣怎么能開啟?
桃棺不笑了。
她用力一掌推開風啟,把他推出邢場外。
就在這時,誅魔雷咒已經形成,邢場上方的金色陣法突然變成了紫黑色。
緊接著
無數道雷咒接連不斷的自陣法中落下,直直打在桃棺的身上。
桃棺感覺雷咒打下來那一刻,五臟六腑都分離了,她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著血,甚至還來不及呼痛,新一輪的疼痛便又來臨。
而她在誅魔陣中,魔力全失,毫無反抗之力。
她自幼嬌生慣養,何曾受過一絲疼痛,原來,痛起來是這樣的感覺啊。
“停下,快給我停下來。”
風啟急忙大喊道。
他沖到桃棺身旁,揮手筑起防御陣,想要幫她抵擋雷咒的攻擊。
然而并沒有什么用,雷咒直接穿過防御陣,直直打在桃棺的身上。
“我讓你們停下,沒聽到嗎?”
風啟一揮手,靈氣形成的攻擊朝著三座峰上的仙人襲去。
“風啟上神,誅魔陣一旦開啟便停止不了,直到魔神形神俱滅。”
“滾!”
風啟臉色深沉,眼里是從未有過的怒氣,頃刻間靈力暴漲,化為攻擊直朝三位仙人打去。
三人重傷倉皇而逃。
他緊緊的摟住桃棺,把她護在懷里,想要用自己的身體替她擋住雷咒的攻擊。
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原來桃棺在他心里占據了這么重要的位置,甚至超越了他自己的性命。
然而,雷咒卻穿過了他的身體,直接打在桃棺的身上,而他,毫發未傷。
誅魔咒只對魔族有效。
“阿棺…你別睡…”
風啟眼睜睜看著雷咒不斷的打在她的身上,看著她全身血淋淋的傷,卻無能為力。
他的心仿佛被無數的毒蛇撕咬著,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風啟,我后悔了。”
桃棺虛弱的睜開雙眼,看著把她緊緊護在懷里的男子,他心里還是有她的吧?
“后悔與你定親,后悔對你一見傾心,后悔愛上你。”
在雷咒不斷的攻擊下,她艱難的說完,又是大口大口的鮮血。
從來不知道她還有這么多的血可以吐呢。
桃棺又笑了,笑著說了最后一句話,聲音輕的只能看見她的唇在動,但風啟還是聽見了。
她說:風啟,再也不見了。
“不!”
雷咒終于停了。
誅魔陣也消失了。
浮麓山的天空瞬間明亮了起來。
而風啟懷里的桃棺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化為一片片桃花瓣隨風消散。
他瘋狂的想抓住什么,但是他卻感覺不到她的元神,甚至感覺不到任何有關她的氣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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