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一看到血。

立即嚎啕大哭起來。

賈張氏的這個哭聲，響亮而高亢，仿佛夏日里為了求偶的蟬鳴，又仿佛冬夜里叫春的貓叫。

瞬間把整個四合院的人，都給驚醒！

一時間，中院前院的人，都豎起耳朵，仔細傾聽！

深夜的哭唱聲，傳下大家的耳膜。

“哎呀呀呀，我不活了，殺千刀的，上來就打我們母子呀！”

“哎呀呀呀！都來看呀，都來瞧呀，我們母子被打死了呀！”

“哎呀呀！嗚嗚嗚嗚！哎嘿嘿嘿嘿！哇嗚嗚嗚嗚……”

一邊拍著地，一邊哭，一邊唱！

哭聲時兒婉轉時兒悠揚，時兒高亢時兒悲傷。

音色有時像驢叫，有時像馬叫，有時像鬼叫！

知道的，知道這是一個人在哭！

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家半夜半喪事，一堆死者的親屬在同時哭呢！

“這哭聲，十成是賈張氏！”

“聽起來像是在后院！”

“這賈張氏，又跟后院的誰家干起來了？”

一大媽突然說道。

“這哪知道，我去瞧瞧！”

一大爺易中海立即下地。

穿上內褲穿上外褲，穿上上衣，走出去。

“等等我！”

一大媽也下地，穿上內褲外褲上衣，跟上。

何雨柱聽到之后。

立即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泄氣一聲，立即提上褲子，出了院子，一臉幽怨的走去。

嘴里還念念有詞：

“媽的！誰大半夜的哭靈啊，這么掃興敗德的，怎么不去死？”

何雨水在隔壁住著。

她還小，歲的正香，沒有被這滔天的哭聲給吵醒！

前院的人離的遠一點。

但三大爺還是把蜷縮在懷里的三大媽推開，下了床，穿內外褲上衣出去。

三大媽以及閻解成等，也都去了！

同樣住在三院的王二媳婦趙桂花，正看著回來倒頭就睡的死豬沒用男人王二發愁。

漫漫長夜面對著這個無用男人，正愁心中不滿無處發泄。

突然聽到外面傳來的哭聲。

趙桂花立即下了床，本來也沒有脫的她，穿了鞋子就走了出去。

她倒是不關心后院發生了什么。

只是天天面對這個回來就知道睡覺，什么事也不干的沒用男人，太過無聊！

想要在這夜里做點什么的她，索性出來看看熱鬧，也免得獨自傷悲。

……

“我不活了，我被打死了，我們母子兩，都被打死了！”

賈張氏看到人來，手在地上拍打的更起勁，哭聲也更猛更烈。

“什么情況？誰打的你？”易中海走了過來，問道。

“還能有誰，我們在這里坐著，當然是這鄭保良打的呀！”

“你們看看，他把我打的，也把我兒子打的！”

賈張氏伸手，讓大家看她手上的血。

又指著了賈東旭身上被打的地方！

“保良，人是你打的嗎？”易中海看過來，問道。

“是，是我打的！”鄭保良沒有否認。

“嘶，保良啊，你為什么動手打人？”易中海問道。

“他們來我家偷東西，我打小偷，這不應該嗎？”鄭保良也不客氣，直接就指著他們大叫。

“你放屁，誰上你家偷東西了？你血口噴人！”賈張氏炸毛了，大叫道。

“就是，誰偷你東西了，你少給我胡說八道。”賈東旭也怒了。

“那你們不偷東西，你們來我家，干什么？”

“大半夜的，他們兩，鬼鬼祟祟的扒我的門縫！”

“這不是偷東西，是干什么？”

“大家說說，是不是這個理？”

鄭保良說著，把目光看向后院的幾個人。

“是的！確實有點不正常。”二大媽也說了一句。

“對對對，我還以為是小偷呢。”許大茂也沒說了一句。

“胡說八道，誰是小偷呀，我為這里是有事的。”賈張氏大叫道。

“你有什么事？我跟你們賈家可沒有什么來往吧？就算有來往，也不至于大半夜的過來吧？你們是來干嘛的？我看就是偷東西的吧？”鄭保良說道。

“我們是來找我們親家的！”賈張氏說道。

“親家？哪里有你的什么親家？我鄭保良家里就我一個人，誰是你的親家？”

“難道你想跟我家的老鼠當親家嗎？不好意思，我家可能沒有母老鼠，就是有，也不一定想要嫁給你兒子！”

鄭保良這話一出口。

全院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賈東旭聽到這話之后，臉都紅了。

賈張氏也是不樂意了，大叫道：

“少給我裝蒜，我親家是秦家，他們今天派王婆來你家要錢，順便來我家提親事來了。”

“我們等了半夜，人還沒有見到！”

“老實說，你把王婆怎么樣了？”

“我懷疑你這個鄭保良，肯定把那王婆，給害了也不一定！”

“對！”

“這鄭保良，肯定是把那王婆害了！”

“把我未來兒媳婦秦淮茹的腿給撞斷了，人家肯定找你要的錢不少吧？”

“你沒錢，就把王婆給害了，所以她才半天沒有來我們賈家吧？”

“我說你出手這么狠，原來是殺人不眨眼的殺人犯！”

“快快快，快把這鄭保良給亂棍打死，不然說不定一會兒就會傷害到你們！”

賈張氏越說越起勁，甚至喊叫著，讓全院的人來幫忙。

結果喊了半天，愣是沒有一個人往前！

雖然鄭保良在院子里，與大家來往的不多！

但這么些年來，也沒有聽說過鄭保良干過什么壞事！

大家對鄭保良的印象都不錯。

反倒是這個賈張氏，與人爭吵是常有的事！

在這院里只要住的超過三年的人，都知道院子里有個母老虎——賈張氏。

所以在聽到賈張氏上來就給鄭保良扣了一個殺人犯的帽子后，大家不但沒有震驚，反而皺眉搖頭。

“好了張氏，你別胡說八道了！”

“上來就說別人是殺人犯，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沒有證據，能不能管住自己的嘴，別在這里胡說八道啊？”

一大爺易中海走過來。

試圖把賈張氏拉到一邊。

“起開！”

賈張氏一彈胳膊，叫道：

“那他鄭保良，上來就說我是小偷，這事是鬧著玩的？”

“我跟你說，今天把我打成這樣，還說我是小偷，這事沒完！”

“必須得給我一個說法，沒有三百塊錢，這事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