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寧南這邊的屋子,一起選了部愛情片。
寧南看得很認真,姚政卻沒看多久就開始心不在焉。
他靠著沙發,手臂攤在寧南身后,聞著她身上的香味心猿意馬。
寧南轉頭看他,“你不喜歡這部電影嗎?”
姚政一愣,回神輕咳兩聲,連忙一本正經的轉頭去看電影,“沒有啊,挺好的。”
寧南輕笑一聲,抬頭吻下他的下巴,“你在想什么?”
姚政愣住,盯著她的眼睛,眼神逐漸顯出侵略的意味來。
“我在想,你之前說的事情。”
“是這個嗎?”
寧南輕聲說著,傾過身吻上他的唇。
姚政的氣息募地粗重起來。反客為主,含住她的唇瓣。放在沙發上的手摟住寧南,將她壓在沙發背上。
寧南輕哼一聲。姚政連忙松開她,以額頭相抵,雙目深情的看著她,嘴里重重喘.息。
“難受嗎?”
寧南輕輕搖頭。
那就好,姚政的手熱燙無比,隔著衣服都燙得寧南一陣戰栗。
寧南撫著身下干凈的沙發套,在他之前開口,“去房間里吧。”
姚政有些好笑的看她一眼,“現在會不會有些晚了?”
沙發套早就不干凈了,但他還是選擇聽從寧南的意見。姚政摟住她的背將她抱起來,寧南摟著他的脖子仰頭皺眉。滿臉通紅地伸手去抓他的背。
姚政輕嘶一聲,帶著她大步進了房間。
寧南滿身是汗靠著身后的男人,如離了水的魚兒般張著嘴呼吸。
姚政將她額邊的濕發勾到而后,輕柔的吻她的臉頰,“渴嗎?要不要喝水?”
寧南看一眼床頭柜的瓶裝水,轉身朝他點點頭。
姚政起身將瓶裝水拿過來擰開遞給她,寧南撐起身接過,眼神直勾勾的看他一眼,隨即仰頭含住一口水,如女妖般貼上去吻住他,將溫熱的水緩緩渡給他。
姚政悶哼一聲,寧南一口又一口,將水盡數給了姚政。
深夜十一點,黑暗中,正沉沉睡著的人緩緩起身,她看一眼身下,皺眉小心挪開,悄無聲息的下了床。
夜晚的月亮湖就算在冬天也是美的,湖面倒映著天上的毛月,湖面微起漣漪,和一旁的小森林互相映襯,為這個冬天增添了不少美感。
唐勢祁坐在餐廳的包廂里,對面是家里安排的相親對象。
長得不差,可以說是好看的。名校出身,A市名流,長途資本的千金,加上她手握自家集團不少的股份,這種相親對象可以說是比較優秀的。
對方保持著貴門的矜持,但眼里亮閃閃的光表示她對眼前的男人非常感興趣——
全國首屈一指,唐氏集團目前的獨生子,平民老百姓可能不知道唐氏,但在他們這個圈子,唐氏是許多豪門都高攀不上的。
聽說唐氏準備給獨子安排尋找另一半,許多集團千金都蠢蠢欲動。
雖然幾年前唐勢祁桀驁不馴,但就女人方面,正式承認的女朋友似乎只有一個,在圈子里算比較干凈的。
并且他突然洗心革面去當了幾年警察,如今看來一身正氣,男性荷爾蒙爆棚。她的眼神一直在唐勢祁的臉和身體上打轉,表面平靜,其實已經在心里尖叫了好幾回了。
幸好她表姑和唐氏掌權人的夫人關系比較好,否則她絕對是輪不上這次約會的。
唐勢祁看著對面女人精彩的表情,開口道:“李小姐,很抱歉,因為家里的原因出來和你見面,我其實目前沒有結婚的打算。”
李小姐一愣,隨后干笑一聲,“沒關系,當朋友也挺好的。”
“嗯。”唐勢祁點頭,看起來也沒有要和她當朋友的想法。
李小姐有些尷尬,腦中拼命想著話題,“唐先生,你應該見過很多人了吧?”
“不算特別多,回來后幾乎每天都見。”
“那你......是跟所有人都說了這樣的話嗎?”
“沒錯。”
李小姐皺著眉,有些不爽,“那你為什么不干脆拒絕?這樣也能節省我們雙方的時間。”
“實在很抱歉,家里的長輩因為我不過來總會暈過去。”唐勢祁的表情確實多了歉疚。
“我再過幾天就會離開A市,所以不想讓他們太難過。因此耽誤了你們的時間,以后如果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
“離開A市?你不是要回來繼承家業嗎?”李小姐一臉驚訝。
“你可能在哪里聽到了錯誤的消息。”
唐勢祁彎唇一笑,“我的父母可能準備再要個孩子了。”
“什么?!”
晚上,唐父怒氣沖沖的回了家,找到唐勢祁就是一通怒罵。
“你在外頭瞎說什么?你對我有什么不滿?這樣編排你的父母!”
唐母一臉莫名其妙的走過來,“怎么了?好好說話不行,非得這么大聲?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又天天罵他!”
唐父氣得指著唐勢祁的手直哆嗦,他看著兒子一臉平靜,嘴都快氣歪。
“你的好兒子!在外面到處跟人說我們倆要重新給他生個弟弟,把家產給他的弟弟!”
唐母聽完,反應過來抬手就給了唐勢祁背上一巴掌。
“你個死孩子!在外面瞎說什么?!”
唐勢祁一臉無所謂,表情赫然多了一絲玩世不恭。
“你們還年輕,確實可以再給我生個弟弟玩玩,能繼承家業那更好了。”
“你瞎說什么!”唐父的聲音又大了起來。
“我這么辛苦,這么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你不感激就算了,還處處和我作對,天天氣你老子!”
在外沉穩儒雅的唐董事長此刻已經絲毫不顧忌形象,罵得口水紛飛。
“讀書的時候不好好學,自己搞生意就算了!考學也不聽我的,讓你學商,非要考警察,沒有家里在B市的朋友護著你,你以為自己這么厲害,能這么快升官?”
“我都沒有逼著你進集團了,你現在在外面又不回來,你到底想干什么!回來不能當警察嗎?在外面就高興一些嗎?!”
唐母皺眉,有些嫌棄的躲開他的口水,也怒目瞪著唐勢祁。
而他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對唐父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唐父罵完喘了兩聲,見他絲毫不為所動,沉默兩秒低聲道:
“你就是因為家里只有你一個,才這么肆無忌憚,如果我有個私生子,你還會這樣?”
唐勢祁聞言身形一頓,一旁的唐母正覺得他的話有道理,聽到后面怒目圓睜,瞪著唐父大聲罵道:
“唐縣知!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私生子什么意思!”
唐父也知道說錯話了,“唉,我不是打個比方,你兒子這么不聽話,我口不擇言。”
唐母絲毫不想聽他狡辯,一臉怒容,手指頭恨不能戳上他的頭,“什么我兒子?不是你的兒子嗎?!他以前不學好還不是你慣的?你給他那么多零花錢就是讓他學壞的!”
“這怎么怪到我頭上了?”唐父一臉無奈的委屈。
“我當初就說不能給孩子太多零花錢,不然肯定跟其他那些烏七八糟的孩子學壞,到處瞎玩。你不聽,這下好了!孩子學壞了,你又天天罵夜夜罵,把人罵跑了,又求著他回來,你說怪誰!”
唐母氣得呼哧呼哧直喘氣,她是軍警世家出身,家里多是軍人或警察,似乎基因里帶的脾氣暴躁,經常和唐父在家里大吵三百回合。
唐父自知沒理,梗著脖子訥訥開口,“還不是你們影響的,不然他怎么也去當警察。”
“當警察怎么了!當警察不好嗎?”
唐父終于偃旗息鼓,“懶得跟你說。唐勢祁,你跟我來書房!”
說完,他黑著臉快速走了。
唐母怒氣未消,攔住懶洋洋起身的唐勢祁,“你等會找你爸問清楚私生子的事!”
唐勢祁表情有些無奈,“爸他一時口不擇言,他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萬一呢?”唐母瞪他。“快去吧!”
“行,我知道了。”
唐父唐母少年夫妻,只有他一個孩子,兩人經常吵架,輸的大多時候是唐父。
唐勢祁小時候常以為父母感情不好,長大后見得多了才知道,感情不好的夫妻各玩各的,連話都不怎么說,夸張的甚至一年見不到幾次面。
他的父母可能算圈里的一股清流了。
“爸。”唐勢祁打開書房的門走進去。
唐縣知坐在桌后看著他進來,“坐吧。爸想和你聊聊。”
看著走進來的兒子,身材高大,面容堅毅,小豆丁不知何時都長成了男人。
“你都這么大了,爸媽也老了,你爸我不知道還能再干幾年。”他的面容突然滄桑起來。
“集團內部雖然沒出問題,但那些大股東總是盯著我的位子的。你那些伯伯叔叔表面看起來和藹,但生意場上沒有朋友。我很希望你回來,這樣我也能喘口氣休息下。”
唐勢祁皺眉,“爸您每年的分紅有多少?”
唐縣知一愣,“不少。”
“您應該知道,我和媽對錢并沒有多看重,夠用就行了。”
“臭小子你說什么呢!我是告訴你集團里只要一松懈,就會被毫不留情的踢出來!”
“那到時您的股份還在嗎?在的話您慌什么?”
“你!跟你好好說你不聽是吧?”唐縣知怒然起身,“你是不是幾年不挨揍皮又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