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補天訣
- 掛王
- 吳鴻蒙
- 2011字
- 2024-08-24 04:54:09
劉希曾問起吳雅的初吻還在不在。
吳雅不屑一顧,云淡風輕道:我的初吻?師父你不要小看人,別說初吻早不知哪去了,這么說吧?二十五人英雄本光我前任起碼能組四車!
鬼工屋內。
吳雅:就算我想死,那死一次就好咯嘛,這死去活來誰受得了?
吳雅緩緩睜開了眼睛,就看見一個小女孩和自己吃嘴子,靈魂發顫如遭遇晴天霹靂。
下意識地,他抓住小女孩的肩膀,想把她和自己分開。
花有容卻死死捧住他的臉不撒手,吳雅一想這人力氣還挺大,于是自己也加大力度,并使勁閉緊嘴巴。
花有容被推開了。
吳雅只覺滿口香甜中帶著不易察覺但存在感又極強的苦澀感。
不等吳雅有所動作,花有容又迎了上來,二人再次吻到一起。
花有容內心獨白:種情蠱要是被打斷你不死老娘都得死,你今兒個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不是吳雅不努力,他立馬意識到對方可能用親吻的方式給自己度了什么東西,身體被麻醉了行動變得遲緩。
吳雅倒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心里已經樂開了花,如果翹嘴沒有上限的話,吳雅的嘴角能翹到天上且不是極限。
吳雅內心獨白:要是死一次就有這種待遇,死去活來也不是不可以嗷。
但有一個前提一個底線絕不允許觸碰。
由于這次提前做了防備且意識清醒,當花有容吻上來的那一刻,吳雅只覺自己似乎接觸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柔軟的事物之一,雖然理智上他在抗爭,但此時顯然不是理智的時候。
吳雅緊閉的嘴巴慢慢被攻克,變得越來越柔軟,但是他倔強地還是不肯松嘴且咬緊牙關。
鼻翼間傳來女孩身上的香味,聞之像身處綠意盎然的山野間……
很獨特清新的自然香味,吳雅猛猛吸了又吸,吸了又吸。
但他還在堅持,原則絕不可能被打破。
突然,吳雅感覺頭發上有什么東西在爬,不待他反應,眼睛里就印照出了五種小可愛。
他被嚇得“啊”了一聲。
嗚嗚嗚,嗯嗯嗯……
吳雅腦子一片空白,感覺到有什么柔軟的事物進入了自己的口腔并在積極探索,他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
吳雅身體越來越軟,力氣越來越小,意識越來越模糊,徹底沉淪在了花有容的攻勢下。
吳雅無意識地,本能地,生疏地,笨拙地,熾熱地回應著花有容。
花有容一心救人絕無他念,但看吳雅居然推開她,并劇烈掙扎抵觸的情緒讓她上頭。
情蠱分為兩種情況,一種如果只是單純出于救人的目的話,其實不用有肢體接觸,受體以心頭血度蠱即可,只需支付施蠱者提出的代價。
第二種,確確實實如傳說中那般,如果苗疆女孩找到了心愛之人準備托付終身,就會給心愛之人種下情蠱,背叛則死。
花有容的接吻技巧同樣的生疏笨拙又熾熱。
一股粉紅的液體從花有容嘴里流出,緩緩流向吳雅的心臟位置,創口在被一點一點地修復。
吳雅看到了一個嬰兒,從出生就與各種毒蟲為伴,沒有父母的溫暖懷抱,沒有保暖的衣服,沒有柔軟的床榻。
只在她快要斷氣的時候才被抱回去搶救,然后再投到荒山里,毒蟲毒物遍地的險惡之地。
慢慢地,嬰兒長成了孩童,身體也產生了百毒不侵的抗體,她每天的生活就是在漫山遍野里撒歡奔跑,餓了就沿路順手摘花摘草摘野果往嘴里送,摘到什么吃什么。
夜深人靜的時候,孩童在夢魘中一遍又一遍呼喊著爸爸媽媽,眼淚早已決堤泛濫。
第二天孩童胡亂擦了擦淚痕,繼續在毒物的世界艱難求生。
再過了一段時間,孩童長成了少女,少女開始研究怎么和毒物們溝通,經過不斷嘗試,她發現毒物聽得懂她的笛聲,于是用一根自制的竹笛,譜成了只有她的小可愛們聽得懂的曲子。
少女漸漸在毒蟲毒物里成為王一般的存在,但她一直善待每一只毒物,視如摯友親朋。
終于,有一天像個野人一樣的少女收到了神秘的召喚,他尋跡而去,看到了一個奇特的枝丫。
只見枝丫將枯未枯,其上長著紅黃藍黑白五朵蘑菇,大小不一錯落有致。
枝丫的一頭末端抽出幾根枝條,每一根枝條分別為一種植物,結生命力旺盛長得極好,枝丫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幕下散發著令人心神寧靜的微光。
少女將枝丫帶回了住處,精心制作成了一枝蟲笛,小心放到嘴邊輕吹了一小段安神曲,整個深林都安靜下來,戰火停歇。
最后,少女趕往了最終試煉之地,經過艱苦卓絕的生死考驗,少女獲得了五圣獸的認可,挑選了最優秀的五種圣獸幼崽伴隨她最右。
那天,全村的村民都來迎接她,她像村里第一個考上大學的學生,是全村的希望和驕傲。
爸爸媽媽卻沒有來……
吳雅:你會恨爸爸媽媽么?
花有容:那是我爸爸媽媽,不要亂攀關系。
吳雅:對不起。
花有容:不恨,我反而很想念他們,他們也許在某個我不知道的地方做著偉大的工作。
吳雅:是嗎?
花有容:沒有他們也沒有今天強得可怕的我。
吳雅:我很羨慕你的父母有你這樣可愛的女兒。
花有容:每個苗疆女孩一輩子只會種一次情蠱,你給我好好活著啊,可不許再死了。
吳雅:謝謝你,我盡力。
二人似乎是在用靈魂交流,吳雅閉著的眼睛忽然流出淚水來,心疼地看著花有容:一定走得非常辛苦吧?
花有容:其實……還好。
終于,花有容放開了吳雅,吳雅像喝醉即將斷片的狀態,踩著灰白色的地板東倒西歪,最后重重倒了下去。
他搖搖晃晃地伸手指著花有容,斷斷續續的問道:你成年了嗎?
吳雅轉而又指向“吳雅”:我**媽!
說完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花有容莞爾,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