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別塔四十九層…
作為銀河的后花園,這里的價值和重要性毋庸置疑。
超高的生長速率,讓高階的植物資源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即便是當年攻打里海,修查利斯也一直留在混亂之地,就是為了保證這里的安全。
與此同時,由于巴別塔的環境不適合血肉之軀長待,銀河有一半的風天使和三分之一的煉金人偶,都被投放在了這里。
三艘千萬噸級的耶夢加得,無休無止的往返穿梭,每年的資源獲取額度要以億噸作為計量單位。
擱以前,縱然茵塔西緹想要未雨綢繆,提前進行儲備,其實也沒有太好的方式。
因為,銀河已經足夠重視這里,再如何調動增派力量,提升的效率也達不到一倍。
直到,茵塔西緹發現了恐懼之眼。
某種意義上,她和這玩意是真正的天作之合。
金屬細胞精巧絕倫,越是研究就越能感受到其技術含量。
但無論如何,這玩意依然沒有超出魔器的范疇。
再怎么萬能,再怎么變化,它都需要滿足一個前置條件,那就是需要精神力激活。
其他人或勢力,縱然發現了恐懼之眼也只能望洋興嘆。
先不說能不能打過,就算這玩意不反抗,他們都沒辦法利用。
無論是星神,亦或者基質巫師,作為更高階存在的造物,想要洗掉人家預設的程序,方法有且只有兩個。
要么,精神力更強。
要么,精神力更多。
前者暫且不論,大境界的差異不可能出現如此逆反常理的現象,縱然是茵塔西緹都做不到。
只有后者,用更多的精神力,用量變引起質變的方式,才能洗練掉原主的痕跡。
但一艘三十公里的黑船,已經是神器的等級,對正常四階來說,洗練這玩意都要花費不菲的時間和精力。
換成恐懼之眼,直徑一萬兩千公里的神級造物,窮盡四階的一生,都未必能洗練完畢。
只有茵塔西緹,萬象天恒讓她擁有無限的精神力,根本不懼消耗。
前后斷斷續續花了十年時間,都有點嫌棄慢。
深淵世界的工業基地大改造,規模超過方圓三千公里,地上地下的高度接近二十公里。
就這,也只消耗了恐懼之眼千分之一的金屬細胞!
茵塔西緹需要修煉,她的時間成本異常寶貴,除卻圣器戰艦沒辦法假于人手,像是風天使,空天使,乃至煉金人偶,絕大多數的魔器配件,都是由銀河的其他巫師和法師負責。
雖然他們的整體數量不少,但作為正常人,他們打造魔器,都是會消耗精神力的。
能有如今的產能,已經是茵塔西緹將其當作技術民工在用了。
而隨著銀河越大,地盤越多,需要的魔器也是指數級增長。
為啥還要搞純粹的機械?難道是魔器不香嗎?
理由很簡單也很現實,那就是魔器的產量有限,只能用在刀刃上。
而恐懼之眼的出現,相當于解決了某人最大的困擾。
這玩意不但是超規格魔器,而且是能夠肆意拆分變形的萬能魔器!
這意味著,茵塔西緹只需要辛苦一次,就能將其應用在銀河的方方面面。
運輸力不夠,變成耶夢加得。
勞動力不夠,變成煉金人偶。
戰斗力不夠,變成風天使,亦或者火焰女皇。
它們既可以是生產工具,又可以當成勞動工具,還能是戰斗工具,主打一個按需分配。
于是乎,在極短時間內,銀河在巴別塔投入的力量,直接翻了數百倍。
數以千計的耶夢加得,每日能往返蘇瓦和巴別塔一趟,單日的物資轉運量超過二百億噸!
沒有什么精挑細選,直接就是在四十九層,將大片的土地連帶著果樹一起打包裝箱,然后通過傳送門跨越位面。
種類繁多,包羅萬有,從普通優品到高階良種,那是無有遺漏。
以四十九層的生長速率,幾乎就是今天栽種下樹苗,明天就變成了十幾米的成熟體。
也只有如此,才能讓這么多耶夢加得都忙碌不停,運送不完。
按照某人的預想,蘇瓦邊緣大陸的一成土地,都要成為果林才行。
但二十億平方公里的面積,依靠正常的模式種植擴散,這個周期就會變的相當漫長。
索性,從巴別塔移植半成品,質量和數量都有保證。
而運輸力和勞動力的短板,也在恐懼之眼的幫助下,被輕松搞定。
別人恐懼我貪婪,茵塔西緹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
考慮到后續生長和采摘便利,她按照一畝地四顆果樹的標準進行移植。
而一艘耶夢加得,攜帶有四十萬個標準儲物箱,可以一次性轉運四十萬顆連根帶土的果樹。
也即是,其可以滿足十萬畝地的移植需求。
每日三千艘,就是三億畝,約等于二十萬平方公里。
想要滿足茵塔西緹的預想,大概需要一萬天,二十七年左右。
而這,也并不是銀河的極限,而是巴別塔的交通極限。
十幾家超級勢力,進出往返的大型飛船又不止銀河一家。
耶夢加得數量再多,跑的再快也沒啥用,就像是開著布加迪去市區,移動效率并不取決于自身性能。
甚至,三千艘耶夢加得,已經超過了其他超級勢力所有的大型飛船數量和噸位總和。
某人覺得其他家伙礙事,人家更要吐槽,巴別塔還能出現擁堵,銀河實在有些離譜。
但其他勢力或是驚詫莫名,或是百思不得其解,唯有始作俑者,內心突然一咯噔。
由于龍界從未出現過收割者,所以即便是特萊頓這位煉金巫師,限于視野和認知的關系,一時半會也有些茫然。
但陰影教會,顯然第一時間就和收割者聯系了起來。
他們能向蘇瓦投送,意味著手里的數量不少,對此自然也有過深入研究。
收割者能變成戰艦,充當貨艦同樣更不在話下。
只是這個數量,銀河到底和收割者打了多久?能收獲這么多?
怎么感覺,他們的行為不像是教訓懲戒,反而變成了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