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墨盒
- 重回只為與你相遇
- 夏夢椈
- 2392字
- 2011-11-29 18:41:37
一層層打開包裹著墨盒的絹布,夢兒發(fā)現(xiàn)這比當年拆開大學(xué)錄取通知書的快遞還要讓人激動。
通體烏黑,沒有一絲接縫,手摸上去感覺微涼,拿起來左右看了幾遍,除了說它是沒有窟窿大版的墨笛,再無別的詞可以形容了。
“怎么打開它?”
將蠟燭吹滅,又把床簾放下,鉆到被窩里就著那顆夜明珠像做賊似的對他說:“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許讓第三個人知道。”
邱澤燾越發(fā)覺得自己娶的這個夏夢兒上輩子一定就是個山妖,在自己的璟星院里哪個下人敢在窗戶底下偷聽主人說話,就算敢那人還沒走近三丈就會被自己發(fā)覺。看她做賊心虛的樣子,也只能配合著她說好,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拿出那把流水匕首在手指頭上劃了一個口,將血滴在了墨盒上,感覺到微涼的墨盒有些變熱,夢兒瞪著眼睛等著看它怎么打開。足足瞪了有半盞茶的工夫,墨盒紋絲未動,依然四四方方的擺在那里。
“我滴血了,它怎么還打不開?”
邱澤燾將手放在剛才血滴在墨盒的位置上,想了一下才說:“滴血開盒的方法對,就是血太少不足以將它打開。”
舉起流水準備在另一個手指上再劃個口試試,還沒等劃就被攔住,“要是用你全部的血才能打開,你也要試?”
“那也不能不試啊,東西都擺在眼前了。我再試一下,等我挺不住的時候,你再攔我。”
“夏夢兒你是怎么想的,等你挺不住的時候,我還能攔的住嗎?”
對他擺出一個“噓”的嘴形,“我娘沒事,我爺爺沒事,我太爺爺沒事,咋到我這兒就有事了。放心吧,乖~”不等邱澤燾再說一句,流水已經(jīng)劃破了左掌。夢兒將整個左手全按在了墨盒上,口中念到:“我就不信這回打不開你!”
手掌劃破的傷口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邱澤燾拿著雪山白玉膏準備再數(shù)五個數(shù),如果盒子再不開說什么也要阻止她這自虐的行為。剛要數(shù)數(shù),就看見墨盒呈上下左右兩層分裂開。不管盒子里面裝的東西,將雪山白玉膏直接糊上她的左手,“先別動涂完傷口再說,雪山白玉膏是良藥不會給你留下傷疤的。”
這邊左手被他涂著藥,那邊右手將里面的東西拿了出來。攤開是一張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地圖,兩人看了半天也不知道這圖上畫的是什么地方。
“你說這張地圖是不是得有個標志或是有幾個文字解釋一下。”
沒有回夢兒這句話,他猜到了用什么辦法。
“我有個好辦法,就是先點幾滴血在紙上試一下,如果發(fā)現(xiàn)了文字我們再想辦法怎么樣?”
“你是想找死嗎?”邱澤燾忍著氣說。
“就點幾下,出一個字就說明這個法子管用。”
當下沒有其它辦法,也只能照她這個笨方法,分別在地圖上十個不同的地方滴了血滴,血是滴上去了,那張奇怪的地圖,除了原貌一點也沒有字跡顯現(xiàn)。
邱澤燾又將眼睛閉上想了一下,才說:“你說打開墨盒必須先要破了你的處子之身才能打開對不對?”
“對。當初薛志剛間接讓宇夕知道這件事,然后從他嘴里轉(zhuǎn)告給我的。”
“現(xiàn)在墨盒已經(jīng)打開,這里面的地圖如果也是需要鮮血才能知道它在何處,按照推算應(yīng)該是等你生完孩子后,那時的血才可以點開它。”
“為什么?”
“這是因為只要有了下一代才能確保這枚‘鑰匙’有了傳人,不至于斷了苗。”
夢兒不得不贊嘆邱澤燾這個腦袋瓜子真不是人長的!其實夏書遙已經(jīng)告訴她如何閱讀這個地圖的方法,只是她不信,不信這個古代竟然有這么高科技的技術(shù),還能知道這個人血液里有沒有后代,所以一直都是在演戲給邱澤燾看。直到那個墨盒打開和滴血成字的地圖親眼看見,才確信這不是神話而是事實。琢磨幾天的問題,最后竟被邱澤燾一語道破其中奧秘,自己上了那么多年的學(xué)與他比起來算是白學(xué)了。
還有一個問題自己當時沒好意思問夏書遙,今天就讓他一并給幫忙解答了。“那女子是可以根據(jù)懷孕知道有了下一代,那男子怎么知道他有沒有下一代?”
“他只需和他生完孩子的妻子交歡后,他的精血里就能告訴這個墨盒了。”
沒敢看他,側(cè)臉點了一下頭。邱澤燾湊近又說道:“子千現(xiàn)在沒有子息,就算是有他也可能找不到那個女人。”
夢兒回罵道:“子千可不是咱們老太爺,他可是一個很負責任的男人。”自己說完這句話都有些心虛,最后只能呵呵的沖他傻笑。
那天晚上她才知道,自己睡的這張床原來有個機關(guān),按一下右邊床扶手的某個地方,床板就會露出里面隱藏的空間。那個墨盒就在那里面安了家。
墨盒一事將它安全處理完,這才問起剛才傷疤的事情,“你身上的那些傷口不也是涂了雪山白玉膏,怎么還會有傷疤?”
“傷口要立時涂上才可以,你當時那么饑渴不先把你喝飽了,我不白流了嗎。”還有一點沒說出口,你夏夢兒用牙齒差點把肉給咬下來,就是黑山白玉膏也不管用。
黑暗中握住他的手,夢兒只能對他說一聲:“謝謝!”謝謝他對自己做的那些事。
第二日的中午,夢兒在“璦昵”院查看進度。在韓哲強有力的督工下,工程進度一切順利,看架式還有提前完工的趨勢。每次韓哲要發(fā)火時就會想到夫人曾教育他的生孩子技術(shù)方針,再大的怒火都會強壓下來,黑著一張臉告訴那些人應(yīng)該怎么做。其實大家都是希望他發(fā)脾氣喊幾聲出來,現(xiàn)在看他這別扭樣,都以為他生病轉(zhuǎn)了性。
夢兒發(fā)現(xiàn)韓哲雖然長得五大三粗,脾氣火爆,但在處理事情上絕對是個能人。從開工第一天到現(xiàn)在,大大小小的事情安排的是井井有條。人員分配合理,材料用量準確,時間進度緊湊,就是和幾位大管家的溝通都像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一樣順暢,他只有在重要事情做出決定時才會與她商量如何解決,其它的事情夢兒每天只需聽取他的匯報就可以。
今天和往常一樣韓哲將昨天的情況與她描述了一遍,剛要起身回到里面夢兒將他喊住問道:“韓哲,你今年多大了?”
被問了一愣,想了一下才說:“過了七月,今年正好三十。”
三十而立,夢兒知道他現(xiàn)在還沒有娶妻,又問到:“你心里可有意中人?我好和三爺給你把這親事定下來。”
韓哲杵在那里摸著大腦袋,呵呵傻笑紅著臉沒回話。夢兒看他傻笑樣就猜到肯定有了,“說吧,是哪家姑娘,這事我給你做主了。”
“人家姑娘還不知道這事,夫人你咋做主啊?”
“你不說她怎么知道,說吧~~”
在三夫人的注視下,韓哲沒辦法剛要開口說出那個名字,就看見邱虎跑了過來,對三夫人說道:“夫人,老爺讓您中午去流水閣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