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楊方山低頭陷入了一種迷茫，牛頭騎士笑了笑，好像看出了一點什么。

而牛頭騎士的言語中也似乎透露著他和老約翰是舊相識。

“敢問爵士大人，您和……約翰爵士是什么關系？”楊方山的聲音帶著一絲的遲疑，似乎有兩個字特別拗口。

“哈哈哈，我和約翰爵士？”牛頭騎士腦中的記憶被楊方山勾了出來，剛要說話，他裸露在頭盔外面的鼻子皺了皺，“這里不是地方，來我們到別出聊。”

看到眼前這人忽然變了一副口吻，對于別處聊這件事，楊方山心里一點也不敢放心。

“大人，我還有菜要賣，就不去打擾您了吧。”

“嗯？”牛頭騎士回身看了看楊方山，又看了看楊方山身后攤位上的三瓜倆棗，“你馬上都有一間店鋪的兩月稅金了，還要要著東西干嘛？扔了仍了。”

緊接著一包裝著銀幣和幾枚金幣的袋子，就經一個士兵放在楊方山的手上。

感受著手里沉甸甸的袋子，楊方山心里樂開了花，但他還是說道。

“不行的，家里人告誡我不能因為別人的恩惠就放棄自己的東西。”

他可不是一個因為錢就會迷失方向的人。

不論怎么說，他都不愿意和這一位素未蒙面的騎士離開。

看著楊方山有些執拗，牛頭騎士大手一揮，“你那點東西我包了。”

看著手里又出現了一小袋錢幣。

“快想想，快想想，還有什么借口，……但他給的實在太多了啊。”

“那個…敢問爵士大人，您找我究竟要聊什么？我人小，如果是能力之內的事……”

楊方山遲疑的問道。

正下令給周圍下層人士分蔬菜的牛頭騎士聽到這話，轉過身來看著楊方山，嚴肅道：“也沒什么，本來想正式一點，但你不放心，那我就給說了吧，不知你可愿意當我的侍衛！”

騎士身旁的侍衛，那是什么？只有實力到了一定的階段才能得到的稱號，還意味著你的地位會上升到一個你無法觸摸的地方。

雖然每名騎士都有一個欽定自己侍衛的名額，但就這么交到這么一個外邦人的手里，在騎士圈不說前無古人，也算一鳴驚人了。

更何況，跟在騎士身邊還能時不時的得到騎士的教導和一些好處。

離他們稍近的士兵更是睜大了眼睛，他們做夢都想要的位置，就這么容易被外人得到了？

小子真狗運啊。

士兵眼神里的文字，被他解讀了出來。

“怎么不愿意？”牛頭騎士摘下他的頭盔，將他的面容露了出來，一邊十分英俊，而另一邊卻因為被火燒過，而留下了滿臉瘢痕。

他抵近楊方山的一側，低聲說道：“你剛剛連一半的實力也沒有展現出來吧，我這人愛才，能給你許多好處。”

就裝吧，他還能不愿意，一個外邦人能得到這樣的好處，想必是被天父看見過。

楊方山搖了搖頭，將腦子里士兵的雜音掃掉，認真的問道：“那做了大人您的騎士侍衛，是否還有機會成為騎士甚至于更上一步？”

這個問題是他最想知道的，如果成為侍衛后，就眼前看確實有一個隨時都能給自己指導的正牌騎士，看他的穿著打扮，想必實力定在老約翰之上。

那他手里的劍技以及呼吸法等傳承也不會低，若他能學到，這么確實充滿了誘惑，但……

“不能，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問，但只要成為了我的侍衛，哪怕你的實力比我強上一萬倍，也只能是侍衛，若是不經過我允許強行脫離，那你將會受到整個王國的通緝！”

牛頭騎士的話不容置疑。

而他自然不會想到一個是外邦身份的人，竟然有想要成為大騎士，乃至圣騎士的想法，他僅僅把這當作的楊方山的好奇。

面對牛頭騎士的回答，楊方山暗道果然，既然是這樣那他只有放棄，畢竟他可沒有信心到時候能一邊保護家人一邊還要面對整個王國的勢力。

楊方山深吸了一口氣，回道：“還請爵士大人饒恕，我并不能成為您的侍衛。”

周圍的士兵聽到這話，就差眼睛掉到了地上。

察覺楊方山的眼神十分堅決，牛頭騎士笑了笑，“哈哈，有種，要不是約翰爵士對我有恩，而你和他也有不淺的關系，我定要強行將你拿下，關在鎮上的監獄里，好好磨磨你的心性。”

牛頭騎士這里的笑容對楊方山來說就是笑里藏刀，他甚至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個騎士會在下一秒就將他抓起來，而先前說得有恩之類的話也僅僅是一團氣體。

“既然不愿意，那帶上我為他準備的東西就快點回去吧。”牛頭騎士繼續道。

不一會兒，幾人就走到了鎮口，在守衛士兵的震驚下，兩架雪橇車又裝滿了貨物，楊方山從中聞到了一股酒味兒。

“這些本來是早就要送過去的酒，但鎮上最近有些忙，讓我給忘了。你回去可要替我好好解釋。”

牛頭騎士囑咐道。

直到現在楊方山忽然回想起了，老約翰似乎說過他在鎮上有一個朋友給他送酒。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快速走了過來，“雷納夫大人，時間不多了，我們該出發了……”說著士兵看了看楊方山。

楊方山知道后面的話不是他能聽的了，當即笑著說道：“謹記大人的話，我回去會好好告知。”

說完，他拉著雪橇犬的繩子，開始往村子的方向趕。

等他再次回家時，竟然到了第二天凌晨。

一晚未睡的母親本要出門尋找，她在也擔不起另一個孩子消失了。

還好，老約翰一直攔著她。

當楊方山回到家時，發現老約翰正靠在門邊打盹。

“老約翰？你在這兒干什么？我母親怎么了。”預感不對的楊方山神情緊繃了起來。

聽見楊方山的聲音，老約翰再也攔不住布爾斯夫人。

看著婦女依然健康，楊方山才神情好轉。

“臭小子，你下次再這么嚇我，我就饒不了你！”

布爾斯夫人一把將楊方山抱住，眼淚流了出來。

二十來歲的楊方山感受到懷里母親的溫度，他再次有種束手無措的感覺，只不過這一次是溫暖的懷抱。

他只好一邊安撫，一邊將現在的母親扶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