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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出租屋,醉生夢死了一個星期。
倒不是我恢復能力強,只是卡里沒錢了。
事發當晚,我就硬氣的把錢全部轉回去,還順便注銷了卡。
事實證明,人不能在沖動的時候做決定。
一個星期后,我帶著兜里僅剩下的二十,站在了便利店門口。
沒關系,人生就這樣,起落落落落。
每天工作很累,我已經很少會想起周最。
除了晚上,我閉著眼,腦子里都是他。
醒過來的時候,眼角都是淚痕。
周最根本不懂,他這個詭計多端的男銅,給我一個直男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我以為這輩子我們不會再見,直到一個深夜。
門鈴響動,我習慣性地喊著歡迎光臨。
下一秒,周最走了進來。
他朝我走了過來,然后把一張卡放到了我的面前。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他瘦了很多,眼睛里也滿是疲憊。
他放下卡之后沒有走,彎下腰就開始幫我整理貨架。
直到店鋪要打烊,他幫我拖了地才離開。
之后的每一晚,他都會來幫我干活,直到我下班才離開。
既然他喜歡干活,那他就多干點,這都是他欠我的。
我沒和他說過話,他也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
到了該交房租的時候,我給房東轉賬才知道。
周最給我交了一年的房租,他甚至花錢把整層樓租了下來,為了讓我住得舒服一點。
晚上,周最超常來了,只是這第一次狀態明顯不對。
他動作很遲緩,時不時傳來壓抑的咳嗽聲。
他起身的時候,頭一暈差點倒在地上。
我趕緊扶住他,才發現他體溫高得不正常。
我讓他坐在椅子上,然后給他倒了一杯水。
周最喝完,低著頭開始喃喃自語。
「林聽,對不起。可我太愛你了,我想要你也愛我。」
「所以你掰彎我,羞辱我,你太自私了。」
「是,因為你總說自己是直男,我受不了,我要你身心都能接納我。林聽你回來愛我吧,以后你來管教我。」
我坐在椅子上,周最走了過來跪在地上,然后把臉埋進我的小腹。
他的手抱著我的腰,嘴里發出嗚咽聲。
我放手放到他的后腦勺,摸了兩下。
然后一把抓住他的頭發,迫使他抬起頭。
他眼睛通紅,看起來像一只被人拋棄的小狗。
我咬牙切齒地發聲「吻我。」,周最立馬聽話的湊上來。
那天我和周最回了家,我讓他早點休息,
原本發燒的周最,就和打了雞血一樣,折騰了半天。
我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結果被周最弄醒。
他給我披上浴袍,眼睛亮晶晶的說要帶我看個東西。
周最打開了那扇緊鎖的大門,牽著我走了進去。
我看著眼前品類眾多的工具,一瞬間瞳孔震驚。
「這就是我的癖好,不過你放心,你不同意我不會的。」
周最的臉在我眼前越放越大,我開始往后退,直到背抵住了墻。
「周最,看不出來你是S。」
周最的眼睛還是那么深情,只不過掩蓋不住變態。
「其實我也是S,不過是study。」
我尷尬地開口,試圖緩解了一下氣氛。
「好啊,以后我們一起在這學習怎么取悅自己。」
我嚇得用力地推了他一把,拔腿就往外跑。
「我還是做回直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