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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我就沒歇過嘴,一頓猛烈輸出。
「周最,沒想到你這么慘,這么大了還被親戚欺負。不過沒事,我以后幫你吵?!?
周最看著我,眼神都快要拉絲,嘴角還微微勾起。
我罵得口渴,使喚他給我端水。
他擰開瓶蓋,把水放到我手上。
我尷尬地喝著水,忽視他變味的眼神。
完蛋,戲太猛了,他不會對我愛得不能自拔吧。
「我跟你說,我這個人比較有正義感,你別多想?!?
「我知道,是我幸運?!?
「你幸運什么?」
我惡狠狠地問周最,順手把手里的空瓶子給他。
周最沒回我,只是接過瓶子放在手心把玩,動作溫柔得仿佛在觸摸自己的情人。
我后背一陣發涼,悄悄把屁股挪遠一些。
自從那天之后,周最就變得越來越奇怪。
從前他只是悶騷,但最近直接浪得起火,動不動就和我來個肢體接觸。
走路要扶著我腰,吃飯要給我擦嘴。
就連我上個廁所,他都要在門口守著我,準備隨時進來給我擦屁股。
不僅是手上占便宜,他還動不動就來個眼神對視。
他看我的眼神,就是那種饑餓的野獸突然看到肉。
只要我稍微放松警惕,他就會立馬撲過來,把我吞進腹中。
我悄悄看了一眼他,嚇得立馬捂住的屁股。
周最發現我開始有意無意躲著他,提出要和我玩個游戲。
我看著桌上的酒,立馬回絕了他。
酒后亂那啥這種事,我和一個男銅絕不可能。
「十萬。」
周最拿出一摞錢擺在桌上,一副把我拿捏的樣子。
我鄙視了周最一眼,轉身坐了下來。
「一杯酒,一個問題。」
「我先?!?
我搶先倒了一杯酒喝完,看著周最。
「你打算什么時候放過我?」
「一年,說話算話?!?
輪到周最,他邊喝酒邊打量我,變態味都快沖出來了。
「你談過幾次戀愛?男的女的都算?!?
「什么男的女的,我只喜歡女人,0次?!?
我的聲音越來越小,都怪周最好端端問這些干嘛。
「那你呢,你談過多少男朋友?」
「0次,你是第一個。」
周最的回答讓我噎住,這是什么純情富二代。
「你不會根本不喜歡男人,只是玩我吧。」
「不是,我從小就知道自己是通訊錄。不談只是因為找不到喜歡的。」
周最說完,用極其認真的眼神盯著我。
「到我問你。你討厭我嗎?」
我搖搖頭。
「那你為什么一直抵觸我?!?
周最沒用討厭而是抵觸,其實他對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沒有動容。
「我不討厭你,但我也沒辦法喜歡你。」
周最點點頭,沒多問。
「那你喜歡我什么?」
「剛開始只是看上你的臉,后面你幫我吵架我就徹底心動了。我很喜歡這種有人維護的感覺,所以我想對你一輩子好。」
周最起身走到我跟前,蹲下和我平視。
我喝了太多酒,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也忘記躲開他。
「所以,你給我機會嗎?」
周最靠近,陰影打在我的身上。
我閉上眼,放棄了一切抵抗。
周最的嘴唇在距離我一毫米遠的時候,我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
這一下,讓我徹底醒了過來,
他立馬放開我,用紙擦干凈臉上的口水。
我低著頭看著地板,心跳聲十米遠都能聽到。
周最伸手扶住我的臉,唇又一次壓了下來。
這一次,我沒有一點猶豫,一把推開了他。
周最先是一臉震驚,繼而變得失落。
我咽了咽口水,后退幾步,拉開了距離。
「周最你喝多了,我是直男,不能和你這樣?!?
我說完,不等周最反應,飛快的關上門。
過了好久,我的心跳才恢復正常。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回憶著,這段時間我和周最的相處。
簡直是,越想越不對勁。
他越來越得寸進次,但是我也越來越縱容他。
剛剛他想親我,如果不是我打了個噴嚏,豈不是要被他得趁了。
我越想越后怕,他要是進了房間,我明天高低得來一首菊花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