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洲城不大，過了最為繁華的兩道街，路上的行人也開始變得稀少起來。

高衙內眼神灼熱的盯著安碧如，腦海中兩個小人正在激烈的戰斗。

“省省吧，這女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幾百兩的銀票她眼都不眨的就收下了，你再想想城里那些人幸災樂禍的話，這就是一條美女蛇，你直接用強就完了，先得到她的人再說。”

“啊呸，單純的釋放欲望和禽獸有什么區別，我看重的是身心交融，你想想，別人怎么都得不到的女人在我的面前俯首帖耳，那感覺，只是想一下就飄飄然。”

“你還在解她心結的時候，說不定哪天別人就開始脫她的衣服了，人家連你的名字都沒問，你還在這蜜汁自信，要我說攻人為上，功心為下。”

高衙內猶豫的功夫，機會就這么錯過了。出了城門以后，人數一下子多了起來，幾百人聚集在一起狂熱的說著什么。

稍遠處一些的位置，有一排木頭搭建而成著的棚子，有的棚子下面有些墊著草席，有些棚子下面甚至什么也沒有。

棚子的一側是灶臺，幾口大鍋里正煮著米粥，咕嘟咕嘟冒著泡，旁邊的框子里放著炊餅，香氣四溢，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著急吃的。

“不是施粥么，怎么都沒人來吃？”高衙內頗為疑惑，這不是災民該有的素質啊，不填飽肚子，反而聚在一起聊八卦。

“公子跟我來就是了。”方碧如嫵媚的一笑，朝著前方的人群走去。

“娘娘來了，娘娘來了…”

穿的破破爛爛的難民群中頓時發出了興奮的呼喊聲，嘩啦啦一大群人就圍了上來，在距離他們還有一米的位置停下來，叩頭便拜。

高衙內擦了擦眼睛，感覺方碧如突然變得寶相莊嚴起來，就跟廟里面供奉的女菩薩似的，溫和慈祥，普渡眾生，這變化也太大了。

“這位公子捐款一千二百兩，正是由于他的慷慨，你們才能吃得上飯，你們都要感謝他。”

方碧如的聲音空靈沉穩，讓人忍不住就沉浸其中，跟從她的指引。

“謝過恩公！”數百人一起說道。

高衙內感覺自己的心靈都被凈化了一絲絲，不過很快就被驅逐出去了，這是洗腦啊，休想讓我心甘情愿的給他們砸錢。

“在今天的禱告開始之前，我要和大家分享一個好消息，白蓮娘娘她佛法無邊，自今日起，將每日從地下長出一寸，向眾人宣揚大法，等到兩個月之后完全露出地面之時，將會給所有人指引正確的方向，讓所有人都能吃飽穿暖。”

高衙內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一切，只見方碧如身后的小丫鬟提了一個木桶，用柳枝將清水一點點撒在一旁的空地上。

不多時，地面一陣翻動，一個潔白無瑕的菩薩雕像從泥土中緩緩出現，約摸有一寸來高。

周圍人的眼神變得愈加狂熱，菩薩雕像自己從土中長出來了，這是神跡啊。

“安靜！”

方碧如空靈的聲音這時候也響了起來。

“禮稱贊常榮樹，眾寶莊嚴妙無比，擢質彌綸充世界，救葉花，一切諸佛花間出，一切智惠果中生，能養五種光明子，能降五種貪心……”

“王清凈恒警覺，與信悟者增記念，如有進發堅固者，引彼令安平正路，我今蒙開佛性眼，得睹四處妙法身，又蒙開發佛性耳，能聽三常清凈是，故澄心禮稱贊……”

高衙內聽得是一個頭兩個大，這念叨的都是什么玩意，真無聊。

不過，這土中生觀音的把戲，他倒是清楚，尤其是方才小丫鬟還裝模作樣的用柳枝往地下灑水，下面埋的是黃豆無疑了。

這群家伙還真是好騙，竟然都信以為真了，一個個閉上了眼睛認真聽講。

“閉上了眼睛！”

高衙內的心中頓時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雖然不知道這般講教義要多久，一般一柱香的時間總是要有的吧。

高衙內輕手輕腳的走到方碧如的后面，從后方伸手攬住了她纖纖一握的腰肢。

方碧如的身體一顫，這家伙竟然這樣大膽，正準備反手給高衙內一個抱摔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高衙內小聲的話語：“別動，你也不想讓人知道菩薩雕像的下面是黃豆吧。”

“這要是被拆穿了，你們的努力豈不是前功盡棄，繼續講經吧，我不會很過分的。”

“除諸亂意真實言，承前不覺造諸愆，今時懇懺罪銷滅，常榮寶樹性命海，慈悲聽我真實啟，名隨方土無量名，伎隨方土無量伎……”

方碧如的耳垂晶瑩剔透，高衙內忍不住食指大動，輕輕（天時）了一下，明顯感覺到方碧如的身體一個機靈，眼神兇狠的盯著高衙內。

“你，這還不過分？”

高衙內渾不在意，小聲道：“方碧如，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認識方臘吧，你是她的妹妹還是他的女兒？”

方碧如眼神傳音，你想怎么樣？

“怎么樣？”

“我只是想游山玩水而已！”

高衙內輕笑一聲：“不會真以為我的幾百兩銀子這么輕易就能白白得到吧。”

方碧如感覺到高衙內的一雙手，忽然兵分兩路，重拳出擊，上下齊攻。

大庭廣眾之下，這也太刺激了。

雖然未經人事，但是修煉媚術的人身體都特別敏感，很快就桃李不言。

高衙內滿足的收回雙手：“今天就到這里吧，我乃高太尉獨子高堯康，記住這個名字，以后他將會是你官人的名字。”

“大難臨頭還不自知，真以為你們方家做的大逆不道的事沒人知道，謀逆造反那可是要誅九族的，不是鬧著玩。”

“今晚，我在龍門客棧等你！”

說完，高衙內繞到方碧如的面前，雙手撫摸著她的俏臉，對著呵氣如蘭的櫻桃小口，狠狠貼了上去，然后迅速跑開。

講經到這里也結束了，周圍的人如同受到了洗禮一般，看方碧如就如同看菩薩一般。

為什么，感覺方碧如的臉色更加紅潤了呢，這一定是菩薩保佑，降下來了大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