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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所向披靡

分辨匪寇和百姓很容易,大宋百分之九十九的匪寇都喜歡紋身,婉約一點整個大花臂,豪放一點的遍布全身。

以小說《水滸傳》中的人物舉例,花和尚魯智深,因為滿背花繡被稱非花和尚,九紋龍史進九條龍紋身,花項虎龔旺滿身虎斑紋身脖子虎頭。

所有的匪寇全部殺掉,至于百姓則是被驅趕到了一片空地上,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有沒有對黑風山熟悉的人,幫著帶路的話我可以拿出來五兩銀子,不愿意也沒關系,無非是縣衙里牢底坐穿,不會要了你們的性命。”

一邊是天堂,一邊是地獄,高衙內很人性化的給了他們選擇。

“俺熟悉!”

一個身材略顯佝僂的中年人開口說道:“黑風山易守難攻,只有一條崎嶇的碎石小路通往半山腰的黑風山寨。不過俺曉得一處秘密通道,能夠從一旁繞進黑風山寨中。”

“你叫什么?怎么知道的這樣清楚?”高衙內掏出一錠銀元寶,遞給中年人。

“小老兒名字叫做劉老根,往上三代都是獵戶,對黑風山熟悉的就好像自己家一樣。”

劉老根沒有去接銀子,臉上帶著一絲請求的神色:“小王村的人家其實也很可憐的,平日里替黑風山寨耕地種田,他們打劫的時候還要充當群演幫他們壯聲勢,充當苦力搬運糧食和財物,和人形的牲口沒什么兩樣。”

“大人您是要剿滅黑風山上的土匪吧,小老兒不要您的銀子,愿意給您帶路,只求您對小王村的百姓手下留情,他們罪不至死啊!”

意外之喜,高衙內當即答應下來,只要他們不搗亂,禁軍也不會傷害他們。

留下一組人看守,在劉老根的帶領下,高衙內和岳飛朝著后方的黑風山而去。

小王村距離黑風山寨只有不到十里路,可是這十里路之間卻隔著幾座大山。沿著村中的破舊土路走了兩里后,一頭扎進了山中。

山路崎嶇難行,再加上天色昏暗,禁軍前進的速度十分緩慢。

“看來山地趕路的訓練等回去以后也要提上日程了,這劉老根當個教頭就挺合適。”高衙內見眾人都累的氣喘吁吁,反倒是身形佝僂的劉老根臉不紅氣不喘,心中緩緩思量著。

“都打起精神來,等過了劉老根所說的秘密通道以后,咱們再休息。”此時已經是二更天,若是拖延到天亮,有暴露的風險。

聞言,禁軍們只得咬牙堅持,邁著沉重的腳步,深一腳淺一腳的繼續爬坡。

繞到山后,眾人一路爬到半山腰。只見劉老根輕車熟路的來到一堆石頭前,扒開一從灌木,露出一個半米多寬的幽深縫隙。

高衙內跟了進去,初極狹,走到盡頭以后,轉了一個彎,豁然開朗,如同桃花源一般有一個方圓兩百平米的小山谷,種滿了糧食和蔬菜。

“呦呵,劉老根你這是搞了個秘密基地啊。”高衙內摘下一個黃瓜,在袖口擦了擦塞入口中。

嘎嘣脆,意外的十分清爽。

“各位軍爺,都吃都吃。”劉老根擰下一個圓茄子,在身上胡亂擦了一下放入口中。東西肯定是保不住了,能多吃一點就多吃一點,還能有點參與感,不會那么心痛。

高衙內拍了拍劉老根的肩膀,指著一旁的朱縣令說道:“這可是千乘縣的官老爺,這次你立了功,朱縣令不會虧待你的,區區一點瓜果,不用放在心上。”

劉老根連忙誠惶誠恐的見過朱縣令。

“現在距離那黑風山寨還有多久?”

劉老根連忙咽下口中的茄子,回答道:“不遠,前面出去不到1里就是黑風山寨了。”

“嗯!”高衙內點點頭,專心對付手中的黃瓜。

稍作休整,一行人再次出發。不遠處就是黑風山寨,四處閃爍著微弱的燭火。

高衙內打了個暫停的手勢,小聲傳令道:“碰到硬茬子就大聲呼喊,實戰鍛煉也得在保命的前提下,能偷襲殺的就不要剛正面。”

“你們幾個去放火,其余人隨我動手!”

高衙內抽出背后的樸刀,率先沖了出去。

此時,正值丑時(半夜1點到3點),耍了一天的土匪們喝的迷迷瞪瞪的,剛剛睡熟,這會正在夢鄉中。

“啊!!!”

忽地,四面八方都傳來男人女人驚恐的慘叫聲,還有叮叮當當的劈砍聲。

一時之間,黑風山寨的土匪們紛紛從夢中驚醒。

“怎么了?”

“著火了!”

土匪們隨時都要跑路,他們搶點錢也不會在住宿條件上下功夫,全都吃了喝了糟蹋了,因此住的基本還都是木屋,火把一點就著,一時間,山寨各處都燃起了大火。

“殺啊!”

“不好了,有賊寇殺過來了!“

“你說什么胡話,我們不就是賊寇么!”

一般的土匪戰斗力也就那樣,真正戰斗力高的也就是幾個當家的,尤其是那個李黑鬼。

高衙內和岳飛目的明確,直朝著最大的那間屋子而去。

岳飛一腳踹開木門,反手就是一刀,后發先至,一道寒光閃過,撲哧一聲,硬生生將那個山賊從中劈開,鮮血四濺,紅的白的灑了一地。

院子中衣衫不整,剛剛爬起來的山賊們瞬間就清醒了,一股寒氣順著尾巴骨直沖天靈蓋,目光驚恐的盯著岳飛,這是什么猛人。

竟然能夠如此輕易的將人劈成兩截,一刀之威,將十幾人都怔住了,有魚目混珠的家伙當場就被嚇尿了。

“隨我殺出去!”

李黑鬼上山以來,頭一次說出了這么屈辱的話,不過他倒還算講義氣,沒有躲在后面,迎難而上,主動對上了岳飛。

叮叮當當!

李黑鬼第一次硬拼,只覺得對方的刀上有千鈞之力,第二次硬拼,手掌發麻胸中翻江倒海;第三次硬拼,李黑鬼手中的樸刀脫手而出。

不知道他心中有沒有升起一絲交手的后悔,岳飛的第四刀就到了,唰,人頭高高飛起。

山賊土匪,哪有什么紀律可言,早就嚇破了膽,瞬間潰散。

毫無挑戰,高衙內砍了幾個土匪就覺得沒意思了,和岳飛一起盯著交手的禁軍們實戰鍛煉。

“吾縱觀作戰之法,寇初時,尚能士氣如虹,作戰奮勇,一旦遇挫,這俱為一盤散沙,望風而遁,戰時毫無章法,全憑個人奮勇,勇則勇矣,卻無過是三五人敵也,吾再三觀之,所謂匪寇,名不符實,不堪一擊!”

高衙內點評了一句,心中也愈加堅定了信念,必須得培養鐵血一般的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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