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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西奈飛行日記

  • 西奈飛行日記
  • Banlia3
  • 5441字
  • 2023-10-18 18:58:31

雙翼式飛機的引擎轟鳴聲愈發(fā)微弱,烏黑的濃煙幾乎完全遮住了正前方的視野。螺旋槳絕望著撕裂著空氣,在一九一七年夏末傍晚的西奈沙漠上空沙啞地嘶吼著。

防空炮停了,我短暫地松了一口氣,代表著已經(jīng)離開了攻擊范圍,但黑煙依然在向我預示著呼嘯著墜機的終章在幾分鐘后即將奏響。

我驚懼地握住操縱桿,俯沖巨大的加速度使身體控制更加艱難,從脖子、肩膀,到小腿的每一寸肌肉都如抽筋般死死繃住,整個人幾乎要站立在狹小的機艙里面。呼吸如發(fā)瘋般的急促,又因吸入大量刺激氣體的窒息感,只能極快地從油煙中抽身,把頭甩向左邊的機翼,用盡最大的努力貪婪地吸入一口干凈的氧氣。傍晚的溫度已經(jīng)開始下降,充滿寒意的冷氣隨著胸腔和肺葉的膨脹涌入體內(nèi),伴隨著液化的汽油蒸汽在體內(nèi)一并攪作一團,肺泡的每一個細胞怒不可遏地將要把異物一咳而出,出于飛行員的本能才使得強忍著巨大的不適,專注著飛機的操控。

盡管如此,機身沒有絲毫抬頭的意思。

瞬間的思考得出結(jié)論:發(fā)動機被打穿,沒有繼續(xù)飛行的可能,最多勉強維持滑翔。發(fā)動機的轟響逐漸微弱下來,像是年邁臨終的雄獅用所剩無幾的全部氣力作最后不甘的哀鳴。儀表盤也全部失靈,指針如同篝火晚會時舞動的眾人,各自狂亂地揮動著自己的雙臂,歡慶著節(jié)日的來臨,假設死亡也是一個特殊的節(jié)日,那么此刻正是所有指針為我慶祝的晚會。

我就這么看著飛機這么滑翔著飛向地面,束手無策,我從未感受到如此的禁錮感,這是對飛行員的囚禁。從前我可以駕駛著飛機飛過地中海,在靠近云層的地方做一個精彩的空翻,俯沖,然后貼著海面拉升,再做幾個滾筒,倒著飛翔西邊,反著看落日的場景,夕陽慢慢地升起,緩緩地爬上岸......彼時我和飛機在廣闊的藍天中合為一體,肆意暢游,而現(xiàn)在卻宛如被鐐銬捆住手腳,眼睜睜看著自己死刑執(zhí)行的全程。

那一定是我一生中最漫長的一段時間,恐懼像雪崩海嘯一樣將我淹沒,極端的情緒能使人回憶起了很多事,一一浮現(xiàn)在模糊的視線中:童年的夕陽染起赤色的海面,潮起潮落之間在海邊與兄長的追逐比賽;十一歲生日那時,母親為我縫的那頂布帽;臨行前妻子的吻別和一歲零三個月大素未謀面的愛子......

伴隨著右側(cè)機翼一聲巨響,一切的思緒又在瞬間被一刀斬斷。機身此時已完全失控,機身猛烈地順時針翻滾,頃刻便天旋地轉(zhuǎn),再無任何方向可言。大腦完全宕機,雙手也似隨海浪搖擺的海草一樣在風中揮舞著,任憑地心引力無情擺布。

“只能這樣了吧。”我對自己喃喃地說著。剎那胃里竟開始翻江倒海,有什么東西重重地砸在胃壁上,緊緊地壓在隔膜上,隨著是一顆巨大的臺球卡在喉嚨的感覺,食物和胃酸雜糅著逆重力而上,在飛機離心力的作用下四處橫飛。眼前的一切開始逐漸黯淡無光,所處的一整個空間也慢慢地安靜下來,對氣味的感覺也變得模糊了,緊接著就是一聲巨響,伴隨著疼痛,卻沒有那么痛,是沙子的緩沖嗎?還是根本感覺不到什么痛覺了?分不清楚。

醒來的時候四周一片黑暗,只感覺到斧鑿劍剜般的寒意,也許正是這冷氣使我醒來,勉強恢復了一些意識。我趕緊檢查自己的身體,側(cè)腹部忽地一陣鉆心的痛,肋骨斷了幾根,腿似乎也斷了,好在手臂沒什么大礙,只是被刮去了不少皮肉。極度痛苦中奮力爬出了飛機殘骸,躺在沙子上小口喘著氣,每一次呼吸都是被匕首刺入胸膛的疼痛。我對著天空勉強睜開早已被濃煙熏紅的雙眼,在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了此生絕無可能忘卻的景象。

是銀河,我從未見過的夜空。數(shù)萬顆恒星就那么毫無順序地散落在這幅畫布上,明暗錯落,微微閃著不同顏色的光,白中透紅,白中透籃,巨大的星云也如大筆一揮落下的淡紫色背景,將要把這宇宙百億年間的陳事娓娓道來。我目不轉(zhuǎn)睛地仰望著銀河,銀河也以同樣的方式回應著獨特的注目禮。偶然也會有流星劃過,我不曾見過,但它只剎那便從一旁經(jīng)過,它一定不會回來了,我也不會再見它了。我也曾在鄉(xiāng)間的夏夜抬頭望天,夜空彼時并未回應我,它總是蒙著一層微薄的面紗,使我永不得一瞥其本來面目,可如今我身處這沙漠,竟無意見證了它清澈的面容。“多么渺小啊”,我突然這樣思考到。我也好,流星也好,銀河也罷,都源于宇宙,也終將歸于宇宙,對于這顆星球所有的生物同是如此,在生命和星星之間,好像也沒有一條那么清晰的分界線。

轉(zhuǎn)眼思緒再一次被打斷,耳畔隱約傳來聲響,那是馬匹奔騰的蹄聲,經(jīng)過沙地的振動被我感知。不用看也知道,那些戴著白色頭巾的阿拉伯人,正用阿拉伯語呼喊著,揚著馬鞭向飛機殘骸處趕來。隨著馬蹄聲越來越清晰明亮,我意識到我不能在此停留,因為無法排除被俘虜后被嚴刑拷打,直至面目全非的可能性,所以即使自我了斷也絕不能在這里被俘。與此同時的一瞬,似是受到了什么東西的召喚,那東西正寂靜無聲地呼喊著我,隨著那召喚轉(zhuǎn)過頭去,朦朧的月光下,黑暗的沙漠中隱約真的有什么全然不同于這土黃的顏色。就那么拖著兩條毫無用處的雙腿,在左右手與沙礫的摩擦中艱難地朝著那方向挪動著,不久在暗淡的月光下看清了那東西的全貌,一口枯井。沒過多久就到了井邊上,我趴在邊緣往下看,竟一眼看不到底,深不可測的漆黑如狼似虎地將要把我整個吞噬進去。一米六七的直徑也不允許我沿著墻壁慢慢滑下,“希望后人發(fā)現(xiàn)我的尸體時,能知道我在被俘與犧牲之間選擇了后者”,抱著這樣必死的決心,雙手扒著井壁就把自己翻了下去。

那恐懼感又一次籠罩下來,在空中那短暫的一到兩秒內(nèi),腦中又出現(xiàn)了一片絕望的苦海,“可是不會有人來這里了,在這里連尸體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然后就落了地,在引力的沖擊下又一次暈了過去。

也許是井底沙子的緩沖不至于讓我即刻死去,片刻后我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在精神的極度迷惘之間,身體感覺到了一陣潮濕,水,有水從我頭頂降臨下來,一時間也分不清究竟是夢境的幻象還是真的現(xiàn)實。“沙漠哪有說下雨就下雨的呢”我暗自思忖著。可那水的觸感卻真切地刺激著皮膚和大腦,確實是真的雨!正準備仰首收受上天在我如此苦難之時仁慈的憐憫時,喘息間有一股惡臭潛伏在黑暗中,伺機而動鉆入了鼻腔。睜眼的同時,井口傳來幾人放肆的大笑聲,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已然成為被侮辱和玷污的對象這一事實。我沒力氣開口,只好在心中暗暗叫罵。阿拉伯人的笑聲漸行漸遠,馬蹄聲又響起,只是這次的聲音是由強漸弱了。

他們就這么放棄了我,把我拋在如此狹窄又荒蕪的井底,一個人孤獨地在這世界的盡頭等待著死期的到來。為什么就不能痛快的讓我死去呢,也許我本有很多痛快死去的機會,本可以讓飛機垂直沖向地面,那樣也不會有太多痛苦,可偏偏總在這求生與求死之間往復徘徊不定,終到了這生不得,死不能的可悲境地,只得空守這四面壁,抬頭是井蓋大的天,低頭是干凈的黃沙。若在故鄉(xiāng)井底,潮濕苔蘚和空氣霉味的陪伴總也代表著一些生機,而如今卻成了無際的奢望。在身下的是黃沙,也只有黃沙,沒有枯枝敗葉等殘骸象征著生命存在的痕跡,也沒有小型動物失足落入井底的骸骨。如此隔絕于外部的世界,僅僅存在的我成了這個地下世界唯一的生命證明。有那么一瞬間,居然希望身下的沙土能憑空開出一朵花來。

夜深了,寒夜的冷氣如尖刀一般從頭頂落下,深深刺進皮膚的每一寸,四肢已經(jīng)麻木,軀體各部位在寒冷中戰(zhàn)栗的本能也盡數(shù)失去,連身體的最后一點點溫度也要被剝奪去了。漸漸地一陣潮水般的睡意涌來,突然感覺到有那么一秒如搖籃般的安詳與平靜,“如果就此睡去,那么就這么睡去吧。”我想這應該是我對自己說的最后一句了。恍惚間,身下的黃沙真的有綠芽竄出,靜靜地撐出土壤,伸向天空,緩緩地張開,在皎潔的月光下映出一抹淡淡的,純凈的紫色......俄而又是當頭一棒般的疼痛,強行將我從那將死的幻境之中拉出,十幾把剁肉刀輪著砍向雙腿和側(cè)腹部的感受再次出現(xiàn),刀與砧板的“砰,砰”聲宛在耳畔,每一絲肌肉都發(fā)出凌厲的哀嚎。喉嚨已經(jīng)無力發(fā)出什么痛苦的呻吟,只有面部肌肉無意識地擰成一團,那寫滿草稿的廢紙,被快速揉搓在手中,隨手丟在無人問津的紙簍里。

疲憊與悲苦催促著我入睡,而疼痛和寒冷不斷敲打著我,我是那半空中的排球,一次又一次的擊打,一遍又一遍的徘徊,也不知何時再能落地。我試著閉上眼睛,鼻腔的感受卻由此更加清晰,血的鐵腥味,排泄物的惡臭,汽油,胃酸,幾種絕無關(guān)聯(lián)的氣味此刻鬼使神差地聚在一起,喚起心中無限數(shù)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我懷念曾經(jīng)擁有嗅到那些美好事物的權(quán)利,我無比思念著曾經(jīng)家院里栽種的玫瑰花叢,那沁人心脾的芳香帶給我的寧靜。又或許我仍該珍惜如今擁有的嗅覺,至少代表著我與這個世界還存在著交互,并不是完全與它隔離開來,盡管那并不怎么美妙。想到這,我不愿意再壓抑內(nèi)心的情緒,決定最后好好哭一次,因為沒有人看見,所以不必再強裝堅強,只是把所有的情緒釋放出來便好。然而我卻無法承受哭泣時的喘息,肺部及骨頭又是劇痛,淚腺似乎也早已崩壞,已然無法區(qū)分眼角的液體究竟是不是淚水。不禁苦笑一聲,在生命的最后,在這冷酷的世界盡頭,連最后一次哭也做不到了。

在昏迷與清醒的夾縫中,一次次巨石壓頂般的睡意又在疼痛和寒冷的鞭撻下重啟精神,我度過了那個我一生中最漫長的夜晚。

究竟是何時昏迷過去已經(jīng)無法從回憶中考證,只記得醒來時天已經(jīng)亮起,井口透過大氣漫反射的陽光,頭頂?shù)奶炜帐且恍K圓形的平面,湛藍而純潔,是明朗的午后輝映著光的藍寶石。四周的墻壁也因此清晰可見,井壁上的石磚也算普通,加上石頭的風化要幾百萬年,自是推測不出棄用了多久,石塊的切割相當精妙,不由得想起古埃及金字塔石塊間不滿卡片厚度的空隙,紋理間的凹凸也掛著沙粒,如山羊踩著絕壁的巖塊。我端詳著每一塊井底的磚頭,希望盡力在生命的最后盡力銘記這些陪伴我走過最后一程的唯一物體,想到死后將與它們一同長眠于此,屆時它們也將成為我生命的一部分。縱使是百十年后被人挖掘,也將把磚瓦連同骸骨一并鎖在展館里的玻璃板內(nèi),長久的保存下去,如此便也算有了些許慰藉,只是可悲今后將不再有人發(fā)現(xiàn),很快我也將變成沙漠的一份子,一并走向世界的終結(jié)。

一陣微風拂過井口,傳來一陣呼嘯,和猛獸的喊叫聲并無異,伴隨著風聲的還有沙子,一堆沙子落入井底,像是壞掉的沙漏,不由說地把一半的沙子一傾而下。沙礫落在頭發(fā)上和手臂上,針扎似刺著皮膚的傷口,手臂已經(jīng)不愿意挪動了,是沒有知覺了還是根本懶得動,不明白,也沒力氣弄明白了。

忽然一個想法穿梭腦海,一始是驚喜,二來算是恐懼,三而迅速轉(zhuǎn)為寬慰了。我的身下是沙,頭頂也是沙,那么我的身下也許也埋著尸骨,和不久將來的我一樣的尸骨,它們在我之前掉入井中,被風沙漸漸埋沒,而我也在這井中,只是埋的位置更靠上而已。這樣也好,又多了一個或者幾個陪伴我的家伙,至于它們是不是真的存在,好像也沒有那么重要了。

此時大約接近中午了,頭頂?shù)年柟馑坪跤l(fā)明亮,一道直射的陽光緩緩出現(xiàn)在井口,那光順著墻壁緩緩地溜下,而我也仰著頭平靜地迎接它的到來。正午的烈陽垂直地籠罩井底,四面的一切都被金光環(huán)繞,強烈的紫外線下幾乎睜不開眼。即使不睜眼,光線也會直接穿過眼瞼和皮膚直達視網(wǎng)膜,我抬著頭,感受著這久違的熾熱與溫暖。猶如上天的恩澤,只需這幾秒的陽光,如此以來所有身體上的傷痛,精神上的哀傷仿佛都瞬地煙消云散了。此刻只想多奢求一點,希望時空就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讓陽光就這么一直一直照下去,世人眼中唯恐避之不及的夏日驕陽,對我這將死之人卻求之無可奈何。

果真,那陽光僅僅駐足片刻便匆匆離去了,我只不過是一個被遺棄在世界角落的人,它慈悲地給予我輝光的恩惠,卻還有二十億人需要它的照耀,僅在這片孤寂的土地之下,我獨自享有了片刻它給予我的溫暖。但它現(xiàn)在走了,我也試過毫無意義的挽留,還是走了,同時也帶走了我的一部分,我清晰地感覺到我的一部分隨著它的離開死去了,我清清楚楚地看見它攜走了我靈魂的一部分,更悲哀的是我的全部也將在不久后死去,二十五年來數(shù)千人知曉的那個靈魂,在光芒消逝的那一刻已經(jīng)缺失掉了一部分,并且數(shù)十小時后就要如一抹塵埃一般從世間被徹底抹去。我的靈魂即刻崩散開來,變成了大大小小的碎片,于是我哭了,發(fā)瘋似得要哭出來,盡管胸腔還是刀剜似的疼,也全然不想顧及了,只是哭,任憑淚液沖垮淚腺的大壩,歇斯底里地哀嚎著。這情緒更像是一塊巨石壓在頭頂,在巨大的擠壓下,從身體里擠出了另一個靈魂,在這里一個我在放聲大哭,在一旁另一個靈魂面無表情,一聲不吭地注視著這一切,不加言語或安慰,也沒有任何評判,只是透過井壁,低頭默默注視著那個嚎啕大哭的我。我毫不顧忌地大口喘息著惡臭的空氣,雙臂也逐漸麻木,直到失去知覺。過了一會兒,近兩天不吃不喝的我此時已經(jīng)幾乎體力透支,只剩下嗚咽的啜泣,又過了不知多久......

“誰在下面?”井口突然傳來一句英文,我從那渾厚的倫敦口音中一下識別出來了他:我的隊長。

“是我,隊長。”我用微弱的聲音回復了他。

地上至少有三個人,并且很容易就能聽到他們的驚呼。

“天哪,”隊長幾乎大叫出來,“你他媽還真是有意思。”

一根粗麻繩從天而降,它看起來是那么不真實,實在難以相信這根承載我一聲命運的麻繩就如此突然地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盡管如此,我還是死死地將它握在手中。

“用你的臟手抓緊它,明白嗎?”

隊長用力拉了兩下繩子確認松緊,我隨著繩子緩緩向著地上上升著。中途我再次回頭看向那口深井,它依然那么深不可測,依然是那么可怖的黑,卻沒有再向我呼喚了,于是我默默向它做了最后的告別。我抬起頭,天空隨著我登上地面變?yōu)槲覐奈匆娺^的明朗,夕陽又一次斜掛在西邊,把那片天漂成紅、橙、黃、藍的極致漸變色。我想,此時的它又在照亮誰的井底呢?

我被安置在駱駝背上,面朝著夕陽余暉的方向,凝視著它安靜地揮灑完自己最后的一抹炙熱,帶著我的靈魂前往地球的另一邊去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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