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習武者風波影響,鎮守邊界的將軍格外重視,安排士卒準備殲滅。
“一路上時不時有士卒列隊經過,精明的鄭和尚早經喬裝打扮,宛如本分的百姓,悄無聲息的接近煦彌寺。”
時不時有士卒扯著嗓子喊叫:奉邊將軍軍令,所有百姓不得擅自外出,發現可疑之人必須上報,私藏叛黨者,格殺勿論!
“哼,憑什么不能習武,百姓何錯之有,落得這般田地。”
鄭和尚攥緊雙拳,憤憤不平的躲在一顆歪脖子樹后面,只要五六個大步便能走進被焚毀的煦彌寺內。
趁著士卒群遠去,狂奔而去,平時熱鬧的戒靜場,如今殘破不堪,場內的景象令鄭和尚意難平。
“三十六名武僧被迫跪在這里,如今遍地殘骸,被烈火吞噬后骸骨炭化的慘象。”
鄭和尚左右來回觀望,最終確定了老方丈所在位置,那具有辨識度的九龍禪杖如今溶掉大半,木質區域皆已灰化。
帶著無比沉重的心情,緩步走過去,撲通一聲,跪在一具慘狀殘骸前,痛聲說道:老方丈,我回來看你了。
對著殘骸行叩禮,一滴滴熱淚灑在地上。
跪拜半個時辰,鄭和尚準備起身時,猛然瞥見黑炭中有一顆散發著淡淡光澤的物體。
“輕輕撥開碳狀物,猛然出現一顆渾圓,拇指大小,有著絲狀的球體。”
小心翼翼拾起放在掌心,竟有一絲溫熱,莫非這就是傳聞中,高僧棄其肉身,骨精凝聚而成的舍利珠。
能凝聚舍利珠者,都是武學渾厚,并非人人皆有,其稀有程度,堪比傳國玉璽,其中蘊藏的能量,非常人能駕馭并發揮作用。
“老方丈,您善行受百姓擁戴,為百姓而死,如今化出舍利珠,亦是大圓滿。”
鄭和尚雖是打雜之輩,如今也算繼承老方丈的衣缽,以造福百姓為信仰,讓老方丈的精神,繼續傳揚。
“突然一陣馬蹄聲從廟外響起,有人說道:燒的不夠徹底,對待這種叛黨,必須碎瓦砸磚,以儆效尤。”
隨著一聲聲巨響,士卒們開始大肆破壞。
“給我住手!”
鄭和尚忍無可忍,怒喝一聲。
“聞言,牢頭朱強三撓了撓頭,這聲音咋那么熟悉呢。”
隨著鄭和尚走出寺外,朱強三頓時青筋暴露,用大刀指著說道:果然是你,禿驢,真是冤家路窄啊!
被激怒的鄭和尚長嘯一聲,眼神死死盯著朱強三,恨不得將他亂拳捶死。
“還敢跟老子叫板,兄弟們上,砍死他!”
隨著朱強三一聲令下,二十名手持長槍的士卒將鄭和尚包圍,槍頭一陣猛戳。
只見鄭和尚雙手來回擺動,引導著這些槍頭不聽使喚,令士卒難以控制。
“喝!”
隨著鄭和尚怒吼一聲,幾聲脆響,被牽引的槍頭崩裂斷開,強大的力量將三名士卒震飛兩米,失去戰斗力。
“嘖嘖嘖,不動挪移功,老子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狂妄的朱強三讓另外十七名士卒繼續戰斗。
鄭和尚猶如方丈在世,不動挪移功施展得更得心應手,威力層次逐漸增加,竟可以一次牽引六人,造成極大的傷害。
隨著六名士卒倒地,場內剩余十一人,紛紛面面相覷,有些畏懼。
“給老子上!”
朱強三見狀,怒不可竭,繼續指揮。
十一名士卒雖然心生畏懼,迫于朱強三的淫威只好硬著頭皮上。
“和尚我不傷及你們性命,放馬過來吧!”
鄭和尚擺好了架勢,輕蔑的說道。
“啊啊啊!士卒們嚎叫著給自己壯膽,使出渾身解數一頓亂戳,皆被牽引,瞬間倒飛出去,摔暈在地上。”
鄭和尚嘴角一咧,瞪著朱強三說道:到你了,來比劃一下吧。
“哈哈哈,天真,禿驢,就你還想傷老子,等死吧!”
朱強三狂妄的大笑,引得鄭和尚好不自在,恨不得兩拳打他臉上。
“突然間,又一陣馬蹄聲傳來,冷靜下來的鄭和尚頓感不妙。”
“馭...”
隨著馬蹄聲靜止,約莫兩百人的士卒趕來,為首的是一位身著盔甲,手持長戟的中年男子,氣質不凡。
“朱強三連忙跳下馬,跑到那名男子馬下,彎腰說道:恭迎邊將軍到來,此人正是煦彌寺殘黨,還打傷我們的人。”
聞言,邊將軍蕭子貞打量了一番鄭和尚,只見其二十出頭的年紀,看起來憨厚老實,體型上倒有些富態。
“那人,可知習武是死罪,本將軍可以無條件殺死你。”
聽聞蕭子貞的話后,鄭和尚倒也不畏懼,回應道。
“你是身份尊貴的將軍,和尚我只是一介草民,中原人被外族禍害不可饒恕,就連這些中原人都殘害無辜百姓,這昏君不除,百姓永無安寧!”
“聽到鄭和尚罵盤皇是昏君,蕭子貞頓時一驚,連忙斥責道:住口,當朝天子豈是你可以侮辱的,若不是盤皇,我們中原人早就被屠殺殆盡。”
“和尚我不聽你說的道理,要殺要剮便來。”
“見這和尚此番姿態,蕭子貞也不在多言,大手一揮,百名士卒出戰,將鄭和尚團團包圍。”
“來呀!你們這些敗類,和尚我今天要大開殺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