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離南陽城紛擾,鄭凌只身前往未知的東方,隨著時間遷移,心情也隨之漸朗。”
行徑一處郊外,破爛而簡易的泥質(zhì)土房里,突然傳出幾聲沉悶的咳嗽聲,看樣子這里曾是一片村落。
來到那間傳出聲音的房門外,鄭凌透過破洞的木板觀察里面的情況,只見一名頭發(fā)雜亂遮面而蜷縮在地的人。
“誰呀!誰在外面?”
咳咳咳,急促的話音剛落,屋內(nèi)男子病秧秧的激動說道。
“眼見被發(fā)現(xiàn),鄭凌移開破木板,屈身而入,矮小的房門設(shè)計,足見屋主個頭不高。”
隨著幾縷陽光折入,地上的男子抬頭望著走進屋內(nèi)的年輕人,沒有一絲雜質(zhì)的白色肌膚,在陽光下是那般醒目。
“你好,我叫鄭凌,不要緊張,在下不是壞人。”
和善的語氣傳入地上男子的耳里,他自然相信,這個面容俊朗,沒有惡意的鄭凌,不會危害自己。
“兵荒馬亂的,怎么出來亂跑,你家人會擔(dān)心的。”
地上的男子放下戒備,長舒一口氣后,靠在土墻,掏出一桿煙槍,點上。
望著淡煙彌漫,鄭凌揉了揉鼻子,初次接觸這種味道,有些不太適應(yīng)。
“哈哈哈,這煙草可是好東西,一身病痛,抽上一支渾身舒坦,小友忍耐片刻。”
閣下真是煙癮之大,咳成這樣還不忘吞云吐霧。
鄭凌沒好氣的說道,隨后扭頭走出屋外,呼吸新鮮空氣。
“哈哈哈。”
除了屋子里發(fā)出的爽朗笑聲,鄭凌無趣的在屋外扎起馬步,雙手前伸豎起雙掌,感受著內(nèi)力游遍全身的舒適感。
許久,地上的男子已經(jīng)緩緩起身,從屋內(nèi)走出,見鄭凌不受環(huán)境影響,悠然自得的進入修煉狀態(tài),饒有興趣的打量著。
“半刻過后,鄭凌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猓従徥掌痣p手至腰間,從馬步姿態(tài)直起身子。”
頓時,一種高大的形象讓觀看的男子眼睛一亮。
“你會武功?”
隨著男子的聲音傳來,鄭凌猛然睜開眼睛,轉(zhuǎn)身與那名中年男子對視。
“尚不清楚對方是敵是友,鄭凌自然的防范起來,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哈哈哈,小友不必緊張,既然同是武林中人,那便是武大同,形一家。”
在下江湖人稱玉面白龍公子,幸會幸會。
話音剛落,鄭凌忍不住笑出了聲,只見眼前的玉面白龍,五官尚不協(xié)調(diào),右臉還有一道疤痕,身形也不算出眾。
與少女口中的白龍哥哥簡直是天壤之別。
“哼,臭小子,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笑什么,信不信揍你。”
玉面白龍瞪了一眼鄭凌,面露不悅,他最討厭別人議論他的樣貌,貌膚受之于父母,他人有什么資格評判。
“不敢不敢,在下不是詆毀前輩,鄭凌給你賠不是。”
鄭凌自知無意一笑,讓對方誤解,只好盡量化解。
“算你小子還識相,這次作罷。”
玉面白龍抖了抖肩,從屋里拿出一把殘劍,除了劍柄完整,劍身折斷三分之二。
“白龍前輩,這是什么寓意?”
見鄭凌發(fā)問,玉面白龍得意的撇了撇嘴,手握劍柄,緩緩打量劍身。
“此乃天師劍,削鐵如泥,斷發(fā)無痕,是原主道天成的鎮(zhèn)教武器,如今流落鄙人手中,嘿嘿。”
玉面白龍得意的笑了笑,隨后噼里啪啦說了一堆,將這把殘劍說的神乎其神,連鄭凌都有些信了。
“當(dāng)年武林嘩變,道天成與血魔門主展開一場驚天動地的廝殺,有頭有臉的宗門教派紛紛響應(yīng),卷入其中。”
血魔門主魔功蓋世,殺的各教派毫無招架之力,一時間,武林岌岌可危,隱居多年的道天成道長突然出現(xiàn)。
場面過于震撼,兩大頂尖高手殺的那是昏天黑地,斗轉(zhuǎn)星移,過招數(shù)千回還分不出勝負(fù)。
“血魔門主余怒之下,殘殺各教泄憤,道天成最終偷襲得手,天師劍刺入血魔門主體內(nèi),但被其強大的內(nèi)力震斷,負(fù)傷逃離。”
散落的天師劍掉落在一處空地,道天成也因魔功反噬暴斃而亡,一時間武林元氣大傷,盤皇趁機出手,才造成如今的禁武局勢。
這把天師劍重創(chuàng)血魔門主,是一段武林神話,也是道天成最后的成名之戰(zhàn)。
“鄭凌聽的入神,感慨道:總有人練武到了極致就禍害武林,這位道天成前輩,可謂是真正的武林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