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扯虎皮作大旗
- 諜獵
- 滴水世界
- 2068字
- 2023-11-24 17:14:35
萬勝友道:“老弟,改變婉玉的生活狀況,只有給她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
楊霖眨了眨眼,道:“我還是沒明白。”
“你不是省政府稅制改革委員會委員嗎?現(xiàn)在政府那邊還沒有給你成立辦公室吧?”
楊霖這才明白,萬勝友竟然打得是這個主意。
女人作工,在現(xiàn)今這個社會并不多,除了進工廠當(dāng)紡織工人以外,還有教師、記者等文職適合她們,進入政府部門也是當(dāng)秘書的居多。
就嚴(yán)婉玉這樣的,給我當(dāng)秘書?想都不敢想。
楊霖笑了,道:“老萬,不瞞你說,我這個委員,現(xiàn)在只是掛名的,備詢的性質(zhì)居多,其實就是為了多混兩塊大洋,真沒別的,短時間內(nèi)不會給我成立獨立辦公室。所以,老哥你的謀算怕是要落空了,兄弟我是愛莫能助啊。”
“不急,我這里先掛個號,如果有一天給你成立辦公室了,你想著把她塞進去就行。”
聽萬勝友的意思,他似乎對自己的前途非常看好,對于把小姨子塞給自己,充滿了樂觀的態(tài)度。
楊霖暗道,難道當(dāng)局者迷?老韓真會讓自己成立獨立辦公室?
細(xì)想想,似乎真有這種可能性。
那得認(rèn)真對待此事了。
楊霖問道:“老萬,她識字嗎?”
“識字,上過一年掃肓班。”
“那行,只要有那么一天,我會想著這事的。”
楊霖沒有說死,他還要看看嚴(yán)婉玉的本事。
如果連涂孟林老婆的情史都查不清,那就不可能重用她。就算將來成立什么辦公室,也會找個借口毀諾。
只要不打算用某人,借口有的是,而且保證光明正大,讓人說不出什么來。
“好嘞,我和你嫂子承你這份情了。”
萬勝友得到楊霖這個含混的承諾,卻是十分高興。
……
別說,羊肉盒子還真是烙得不錯。
嚴(yán)婉玉一連吃了三張跟盤子大小的餅,心里又是感激,又是遺憾。
感激的是楊霖,要不是他硬要自己吃過飯再去做事,哪能吃上這么好吃的餅?
遺憾的是,這餅不好偷,要是能順出去一張給寶貝閨女吃,寶貝閨女一定得美死。
想起寶貝閨女,她又有點心疼。
好長時間沒吃肉了,小臉都餓癟了。
吃完飯,楊霖派了兩個兄弟給她帶路,去涂孟林家。
走在路上,嚴(yán)婉玉想著楊霖臉沉下來的樣子,心里一陣發(fā)怵,暗道:“長那么白,怎么跟黑面神似的?小臉一沉怪嚇人的。”
她姐姐上午打電話把她叫到家里,姐夫也趕了回去,說了這份差使之后,姐夫叮囑她,一定要好好做事,只要把楊霖給巴結(jié)好了,以后吃穿就不愁了。
她覺得姐夫這話說得有點不清不楚。
第一,為什么巴結(jié)上他就吃穿不愁了?一個年輕的警察而已,有什么本事?
第二,怎么巴結(jié)?就憑他是男人,我是女人?除了這個身子之外,我啥也沒有啊。
再說,看楊霖那樣子,不是什么好脾氣,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就算自己想送,根本沒有機會啊。
不過,嚴(yán)婉玉自己也明白,把楊霖交待的事辦好,這算是一個考驗。
如果這個考驗都經(jīng)受不住,那以后什么也別想了,羊肉盒子也混不上了。
對于楊霖交給自己的任務(wù),在她看來沒有那么復(fù)雜。
套話?她不會,沒那么多彎彎繞。
但要想讓涂孟林老婆說實話,那她真有辦法。
她知道女人的軟肋在哪里。
要搞定那個女人,就得先搞定兩個警察小弟。
于是,她跟兩名警察說道:“兩位兄弟,我姐夫是萬勝友,你們知道吧?”
“知道,知道。”
“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以后說不定你們會調(diào)到一分局,我姐夫也有可能調(diào)到二分局,所以,將來你們也許有可能在我姐夫手下當(dāng)差,是不是?”
“當(dāng)然有這個可能。嚴(yán)小姐,就算萬局長不來二分局,我們也不敢得罪上官。”兩位小弟說道。
“一會兒到了涂孟林家里,還要你們幫個忙。這趟差要是辦好了,我會在我姐夫面前給二位美言幾句。”
兩位警察小弟聞言心道,有事說就行,有必要扯虎皮作大旗嗎?
“嚴(yán)小姐,你盡管吩咐就是,我們一定照辦。”
“好,一會兒到了涂孟林家,咱們這么辦……。”
“是,嚴(yán)小姐高明。”
兩位小弟聽了嚴(yán)婉玉的計策,嘴角一彎,都差點笑出來。
真是海水不可斗量,女人不可小覷啊。
……
楊霖、牛奉吃過飯之后,送走萬勝友,二人帶了幾名警察匆匆趕往監(jiān)獄。
鄒祥春把二人迎進自己辦公室。
“老鄒,把師朝友帶到你辦公室來吧。”楊霖道。
鄒祥春這個監(jiān)獄長別看是正職,但因為南門監(jiān)獄隸屬于市警察局,是特務(wù)隊的二級部門,所以他的級別跟楊霖一樣。
又因為楊霖經(jīng)常跟監(jiān)獄打交道,所以二人早就相熟。
“怎么,不在審訊室審?我聽說抓他的時候,還是你親自動得手?”鄒祥春問道。
“那家伙身材高大,我一時弄不了他。”牛奉接了句。
“他的嫌疑并不大,抓他也是為了讓有些人安心。”楊霖道。
“明白了。”
鄒祥春說著,吩咐人去帶師朝友。
師朝友被帶進來的時候,手銬已經(jīng)去了。
見到楊霖,師朝友還不服呢。
“楊副科長,都說你是神探,難道就是這樣辦案的?動不動就把人抓進監(jiān)獄?”
楊霖沉著臉道:“師主任,你覺得你冤是嗎?”
“當(dāng)然。我沒殺人,為什么抓我?”
“人是不是你殺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兇手一定跟你有關(guān)。”
“楊副科長,你可別血口噴人啊,我跟兇手有什么關(guān)系?”
“很簡單,兇手一定是因為你的疏忽,偷配了鑰匙,否則,他不可能進入檔案室。”
“這……。”
師朝友不說話了。
其實,他也反復(fù)想過,兇手肯定是偷配了鑰匙,肯定是利用了自己的疏忽。
這也是他一直惴惴不安的原因。
“楊副科長,你說的這個可能性是有,但我自認(rèn)非常謹(jǐn)慎,鑰匙從來沒有離過身,也沒有帶出過河務(wù)局,除帶在身上,就是鎖進抽屜里,我真不能想象兇手是怎么配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