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鳴遠看似冷眼旁觀,眼瞅著蘇云用沙耙將他才剛擊過球的沙坑摟平,等蘇云要從沙坑退出時,才一臉微笑伸出手將她上來:“蘇云小姐心里不覺得我很過分嗎?”
蘇云甜甜的笑著搖頭:“怎么會。我球打得不好,再不能跟在高先生和祝芳姐姐身后做些小事,那我今天真成了湊數兒的了。”
她說的是真心話。雖然高爾夫球場的禮儀已經成了硬性規定一樣,沙坑中擊球后,擊球者就該從最近距離退出,再用沙耙把腳印抹平,她也不介意跟在高鳴遠身后替他做這種事。
就算忽略她正在替出云集團的星云娛樂拉攏這人加入,這幾天,高鳴遠沒少教她打球,也算她學習高爾夫的半個老師了,為老師做點事,那是應該的。
“那我們為球童準備的小費是不是可以不用給了?”高鳴遠調笑道。
“如果高先生不用球童給您報距離,也不用他們給您背球包、提議該用哪支球桿,完全可以不給。”蘇云也調笑著回高鳴遠。
見祝芳和簡云竺已經朝果嶺上走去,高鳴遠拉著蘇云不放手,“咱們緊走幾步,省得她們催。”
蘇云本來微微有些不自然,聽他這么說,也就沒再掙扎。而高鳴遠把她領到比較平坦的地方,就自然松了手:“這幾天我是教了教你,可到底是野路子。如果你喜歡這項運動,還是去騰輝的學校找個教練系統學一下吧。”
“高先生太謙虛了,祝芳姐姐可說了,在你們那個圈子里,您的球技可是數一數二呢。”蘇云這幾天惡補了一陣娛樂知識,對祝芳和高鳴遠兩人也有了不少了解。
而網上的新聞舊聞里,除開些炒作性質的緋聞,還有許多高鳴遠打球的視頻以及一些評論,那些評論里叫好的居多。因此她的話并不算拍馬屁,而是事實。
高鳴遠毫無風度的大笑:“那她有沒有告訴你,在娛樂圈里,我打球打得最好;在高爾夫球界,我演戲演得最好?”
兩人這時也已經走到了果嶺上,他說話又大聲,被祝芳聽了個一清二楚,祝芳立刻笑道:“誰叫你搶我臺詞來著?”
祝芳說完這話,又伸手拉過蘇云:“來來,咱們不跟著他,叫他以為非他不可了,就開始翹尾巴。簡總的球也打得很不錯,我聽說蘇律師更是個中翹楚,為什么非得跟他高鳴遠學?”
“簡總啊,咱們話說到這兒,還真是得求求您呢,您什么時候幫我跟蘇大律師約一場球哇?我再在T市賴上個十幾二十天,可就該回B市的星云開工了呀。”
星云娛樂雖然是出云集團的子公司,卻不在T市,而是駐扎在眾多娛樂公司云集的B市。祝芳既然簽約了星云,等合同約定的日期開始了,自然得回到B市去。
蘇云知道,祝芳約見蘇乾江可不單單是為了打球。她跟原來的老東家雖然解約了,卻有很多事情沒處理干凈,按說出云麾下的星云簽了她,就有義務替她解決舊事,卻被祝芳一口回絕了。
她的原話就是:我祝芳跟星云的協約打哪天開始,那以后的事情自然歸星云出面解決。至于以前的事,那是我自己的事,我要是不出面處理清楚,往后誰還看得起我?說我只顧著自己跳槽,卻把爛攤子甩給新東家還是好聽的……
就為這個,蘇云對祝芳頗有好感,因此聽見祝芳問起蘇乾江,她也很殷切的看了簡云竺一眼。
簡云竺當然對女兒的眼神有所覺察,立刻笑道:“打球的時間也許不好定,不過我已經跟他說了,他答應與祝芳小姐明晚餐敘。”
祝芳嫵媚的一笑,差一點兒把蘇云這個女孩子的魂兒都勾走,可以想象如果是普通男人面對她,又該是多么的難以自持。蘇云突然覺得不該叫蘇乾江跟祝芳見面了……
再一轉臉,蘇云以為自己看錯了,祝芳的表情別提多正式了,這會兒正在跟簡云竺低聲道謝。唉,真不愧是大明星啊,演戲演多了,表情也變得飛快,如果她也有這兩下子就好了。
高鳴遠這會兒也湊到蘇云身邊低笑:“怎么,你也覺出來她變臉變得快?我們早都習慣了。”
被高鳴遠看出心思,蘇云頗覺得沒面子。可眼下果嶺上的四只小球,數她的球離著旗桿遠,該她第一個過去推桿了。聊天歸聊天,也不能耽誤打球不是。
今天天氣好,這個球場里可不止他們一組客人,球童已經在一邊禮貌地提醒了。蘇云接過推桿走到自己的小球旁邊,也不計算距離,抬手就要擊球。
“等等!”高鳴遠出聲制止道:“你那球離著球洞得有小二十碼的距離,還是個上坡,你就這么果斷?”
蘇云紅了臉。高鳴遠這是在指責她不認真吧。
高鳴遠也搖頭嘆氣。這個姑娘的心思明顯沒在打球上,如果不是簡總給她安排了任務,恐怕她都不會到球場來吧。
不過這也不怪她,這已經是她連續三天陪著他和祝芳來打球了,他卻始終沒給過一句明白話,擱誰誰也得垂頭喪氣了。
蘇云不知道高鳴遠現在的想法兒。她并不覺得她有多挫敗,只是覺得以自己的心智,跟這些人還差著很大的距離,幾天的應酬下來,實在是累心。而這種距離,又不是百分百努力朝目標奔跑就能彌補的……
四人打完18洞回到球會,分頭洗了澡換好衣裳齊坐到餐廳桌旁,卻見桌上擺著四張金卡。簡云竺伸手喚來值班經理:“這幾張金卡是怎么回事?難道你們球場做推銷都做到這種無孔不入的程度了?”
簡云竺再是女強人,也不會在休閑消遣的地方如此咄咄逼人。可今天不同,她來這里招待兩位當紅大明星,碧水灣球場總該賣她一個面子,不該見縫插針做這種無聊事情。
值班經理一臉無辜的笑容躬腰道:“簡總您誤會了。是我們二少,聽說蘇云小姐最近幾天總來碧水灣打球,專門打電話過來囑咐,叫我給您幾位送上幾張金卡聊表心意。”
“霍思翰?”簡云竺高挑眉頭。她知道霍思翰在T市沒走,也在找機會游說高鳴遠。可他又拿的云云做借口,并沒說金卡是專門為高鳴遠準備的,那么這幾張卡,是收,還是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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