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注入以太的寶石破碎,造成了巨大的轟鳴之聲,這動靜之大甚至讓人來不及發出慘叫就化作了一團爛肉。
維克多看著那爆炸的防線內心一驚,只能感慨公爵千金的手段果然非比尋常。
寶石的誕生過程中本就會摻雜一部分的以太,只要注入以太的數量不要太過夸張,基本上不會惹來懷疑,在這個基礎上利用這些以太改變寶石內部的構造,便能讓它隨著自身心意爆破,而威力此時已經親眼目睹。
在來這里的路上,維克多就按照薇薇安的要求,一路上埋藏這些寶石,只等敵人抵達后便將其引爆,盡可能在開戰之前將敵人的實力削弱。
“沒用的,這種規模的爆炸對付盜火者倒也夠用,但是煉金師一旦有了防備就難有奇效了,更別說……”
克勞德鎮長欲言又止,此時他的行為毫無疑問是背叛同胞,但是真正的奧古斯都已經出現。
格拉摩根的人都打著復興帝國的旗幟,那么他此時的行為未必是背叛,說不定還能稱之為忠誠。
雖說克勞德還不清楚那位年輕的奧古斯都做了多少準備,但至少有了一位公爵的幫助。
這可比他們這一群人在窮山溝里瞎折騰好多了。
“這種事情不用你來說,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遇上一位哲學家。”
維克多的內心其實并不比他展現得那么鎮定,他的老師就是一位哲學家,所以哲學家和煉金師之間的區別他十分清楚。
現在已經不是黃金紀元了,在那個晉級方式還沒統一規范的年代,實力較強的低階覺醒者,在實力較弱的高階覺醒者面前并非沒有一戰之力,甚至在一些特殊的環境之下越級反殺也是不會太令人驚訝。
可是這現在卻行不通了,至少對于維克多這樣的“凡人”而言行不通了。
當第三節的覺醒者被定義為哲學家,當言靈成為他們的標配之后,一道天塹就由此誕生讓人難以逾越。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也不想對上一位公爵,畢竟魯道夫·卡文迪許本身就不容小覷?!?
一個聲音從高空上傳來,幾乎是同時地面上的槍聲絡繹不絕,對著天上的人影發起了一輪射擊。
不過結果并不太好。
“這就是機械教會推行的槍械?算是有巧思,但還不足以對哲學家產生威脅?!?
年邁的老者不過是通過以太固化了身前的空氣,就將這能輕易奪取凡人性命的彈丸定在半空之中。
他緩緩落下來到了維克多的面前,對于名為克勞德的叛徒他甚至懶得給出一個眼神。
“還未來得及自我介紹,在下奧蘭多·菲利普目前應該是一位占星師,現在能告訴我卡文迪許家的小姐去哪里了嗎?”
奧蘭多露出了一個陰沉的笑容,在他的感知之中并沒有發現情報中那位小姐的身影。
結合對方一來到黑石鎮就抓人帶路的架勢,基本可以確定對方知道了那個遺跡的秘密,此時怕不是已經進去了。
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要知道他們守在這里這么多年,只不過是在外面撿一些漂流出來的東西,里面真正的好東西可是一個都沒摸著,現在告訴他要被人捷足先登,沒有當場爆發已經算是他脾氣好了。
當然,這里面有幾分在忌憚卡文迪許家,那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不然格拉摩根這么點大的地方,還不至于讓一位哲學家到第二天的中午才姍姍來遲。
“如果我拒絕回答呢?”
風開始纏繞在維克多的匕首,面對一位哲學家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如何盡快脫身,雖說逃避很是可恥,但是架不住它真的有用啊。
“在想如何逃離的事情?可一個煉金師逃得出我的無名之火嗎?”
以太的漣漪帶起了灼熱的高溫,在維克多來不及反應之前他就被一團火焰包圍了起來。
這些火焰如同奧蘭多所言乃是【無名之火】,不需要燃料也不需要氧氣,就這么憑空地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這便是哲學家以言語改變“世界”的力量。
“不要亂動,不然下一火焰就會從你們的體內升起,告訴我進入遺跡的方法?!?
此時奧蘭多已經確定,除了這些人之外,此地沒有更多的埋伏,而從這些護衛的整體實力為基準,他也能斷定那位卡文迪許小姐不是一位哲學家,不然放在外面的后手不至于這么薄弱,既然如此的話一切就好辦……
“轟~”
毫無征兆的爆炸從奧蘭多的腳下傳來,將整個人都掀飛了出去,若非及時用以太化作屏障,他可就不是單純的灰頭土臉了。
“這都殺不死嗎?不愧是哲學家。”
維克多怒罵一聲,隨即整合部隊再度朝著奧蘭多發動射擊,原本他確實想要逃跑,但是在奧蘭多展示了他的言靈之后,維克多就明白他逃不掉了。
既然如此的話就殊死一搏,爭取臨死之前從對方身上咬下一塊肉。
“都說了你們這些東西根本就沒用,是聽不懂人話嗎?無名之火。”
不再是剛才過家家一般的把戲,這一次奧蘭多的【無名之火】溫度之高直接融化了飛行中的彈丸,更是將阻擋在他眼前的敵人化作了焦炭。
被一個煉金師、幾個盜火者還有一群拿著槍械的凡人戲弄了,這對奧蘭多已經足夠羞恥了。
現在他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將眼前的敵人化作焦炭,才能宣泄自己內心的怒火,即便在這個過程中會死自己被控制的自己也無所謂。
“去死吧。”
烈焰從各個角度出現,朝著維克多的方向砸去,所有的退路在這一刻盡數被封鎖,死亡似乎成為注定的事實。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影從洞穴之中沖了出來,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了這些【無名之火】的面前。
只見她一張口便將眼前的【無名之火】盡數吞噬。
“1000度的火焰?不冷不熱剛剛好?!?
“什……”
奧蘭多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不過是一個煉金師而已,竟然這樣輕易吞下了他的言靈,而他還來不及驚訝,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便從他的身后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