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梁楚求武
- 長生證道,從殗神開始
- 承果
- 2283字
- 2023-10-10 10:07:06
接下來的幾天,取生一脈的青皮道人和座下詭童子倒沒鬧出什么大動靜,
只有村民主動找來,奉上貢品祭物,他們才會有選擇的將其中青壯年名字記上玉牌。
初來乍到,情況未明,邪詭們暫時低調下來。
詭童子們功力有限,修煉的命牌還比較低級,每日只能記名一次。
唐禹知道,只要他們功力增長,摸遍村莊發現沒有能威脅他們的野神修士后,就會大肆發動,將全村記上命牌,豢養為血食。
“得趕緊強大起來,香火呀香火……”
唐禹清點香火,現在有一百三十多道,梁楚雖然去了臨溪縣,但依然每天跪拜,都有九道香火奉來。
“是個虔誠人兒,值得庇佑!”
五百的香火能晉升到泥胎境,還需要一個多月,但看村里的形勢,怕是等不到那時,邪詭就會來記名顧有德,或是發現唐禹的存在。
泥胎境進階不了,只有退而求其次,用三百到香火隨機換來大荒殞落過的傳承。
七天后,梁楚從臨溪縣歸來,苦心傾注的字畫,換回一本薄薄的武功秘籍。
剛剛到家,梁楚就著急放下行囊,將神像周遭打掃一凈,奉上貢品,點燃香燭,熏得唐禹眼淚直流。
“真是好孩子,嗤,就是有點熏人……”
收拾妥當,祭拜完畢,梁楚將畫紙和筆墨都收了起來。
“唉。”梁楚輕嘆一聲,十幾年的堅持,被生活打敗。
邪詭亂世,終究不是舞文弄墨的時代。
決定自救的梁楚小心翼翼從懷里掏出求來的武功秘籍。
“臨溪縣金剛武館的鎮館武技,我得努力修煉。”梁楚自言自語道。
變強,報仇!
神像一陣亂顫,十兩的鎮館武技,怕是被人騙了吧?
唐禹好奇心起,想看看梁楚辛苦攢下的十兩積蓄換來了什么絕世武功,抬頭瞄去泛黃武技的封皮。
金剛伏魔拳!
唐禹差點笑出聲,一看就知道是垃圾貨色。
撲街名字,撈到爆!
“你就是練一百年也打不過記名詭。”
這種垃圾武技,倒貼他一萬兩都不稀得練。
也不怪唐禹眼光高,長問宗是雄踞一方的仙門大宗,所修功法玄妙異常,威勢不凡,當然遠勝金剛伏魔拳萬萬倍。
梁楚不同,鄉野小子,無權無財,能求得一本金剛伏魔拳修煉都要神明保佑。
笑著笑著,唐禹笑不出來了。
這樣下去,梁楚還怎么變強?
梁楚不變強,香火怎么增加?
得幫幫他,至少不能在這種垃圾武功上浪費功夫。
“要不?”唐禹瞇著眼,心里盤算著要不要冒險。
“干脆把長問宗的功法教給他?小周天吐納功就合適!”
這是個讓梁楚變強的辦法,但要讓長問宗發現功法外泄,別說梁楚要遭受牽連,唐禹也跑不了。
上三品的修行大宗,可不是什么十生門取生脈的低級邪詭,一道金光劍氣就能斬殺。
但自己殘魂遠遁千里,遠隔數郡,長問宗應該不會發現吧?
除非梁楚是修行奇才,名動天下。
可能性幾乎為零。
計較得失不過三秒,唐禹面色一沉:“都這幅樣子了,怕個卵啊。”
死里逃生后,唐禹心態無比強大,肉身被毀,殘魂掙扎,自己就是個破罐子,根本不缺同歸于盡的勇氣。
瞻前顧后,患得患失,早就被他一劍斬去。
“當前最緊要的是獲取香火變強,什么上三品大宗,干了!”
唐禹肉身被毀,無法再修煉,但長問宗的修行功法卻深深刻在他腦海里。
別人梁楚這般勤奮努力,你長問宗的功法給他修煉一下怎么了。
格局打開,長問宗假以時日,必定躋身一品仙門!
主意拿定,祝福老東家后,唐禹決定給予梁楚一點小小的震撼,讓他開開眼界,什么叫玄妙功法。
你那什么金剛伏魔拳,趁早扔掉吧。
丟人!
“我該怎么把功法給他呢?”
唐禹看著桌底下的筆墨,有了計較。
時光匆匆,又是半月,驕陽愈發毒辣,槐月遁走,仲夏來臨。
哼著好日子,唐禹看向意念中的香火,高興得搓搓手。
足足三百道!
香火清一色紫紅,全是梁楚一個人貢獻的。
“要不要用掉,換大荒傳承?”
唐禹非常猶豫,想再等上二三十天湊齊五百道,直接進階到泥胎境,覺醒妙法神通。
正考慮間,窗外的月色突然暗淡,數十道紅色血氣橫過天際,往神廟的方向墜去。
“已經這么多了嗎?”
來到神木村快一月,青皮道人并沒有發現村子里有能威脅他的神明或是修士,這些天愈發囂張,座下詭童子四出,將村民們篆刻上命牌。
殘魂掙脫神像,來到窗外,看著好似流星急墜的漫天血氣,細細一數,不下百道。
唐禹愁顏不展:“照此下去全村上命牌是遲早的事,有這么多血食供養,記名詭的實力必定突飛猛進。”
“不行,不能再任其發展!”
真讓青皮道人突破到七品,唐禹只能望風而逃,什么梁楚,什么香火,統統付諸東流。
局勢嚴峻,唐禹準備回到神像里,耗費香火獲取大荒傳承。
得了傳承,才有和記名詭周旋的仗恃。
突然,黑夜里閃出一個人影,個子矮小,肥肥胖胖,是村里的接生穩婆。
穩婆慌忙往東邊跑去,身子顫顫,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喊道:“來個人幫忙,東頭的張家媳婦要生了!”
此時夜已經深了,穩婆尖厲的聲音傳出老遠,吵醒幾家村民,嘟囔著罵了幾聲又轉身睡去。
只有零星幾點燈光亮起。
“還以為什么事,原來是接生啊。”
這些人間的生老病死,和唐禹無關,剛剛轉身不想理會,余光卻瞥到遠處的神廟沖出一道白影。
“嗯?”
唐禹定睛一瞧,那影子皮膚比死了幾天的人還要慘白,正是青皮道人座下的詭童子。
“想干嘛?”
唐禹止住腳步,就看到詭童子遙遙跟在接生穩婆后面,行往東頭張家。
唐禹面色凝重道:“難道是想對初生的嬰孩下手?”
“畜牲!”唐禹狠狠罵道,雖然二世為人,心腸早已變硬,但他依然不愿意看見初到人世的嬰孩初啼,不是感念人間美好,而是受邪詭驚嚇!
唐禹回轉身去,毅然決然的跟在詭童子后面。
不一會,就來到東頭張家。
穩婆敲開門,張家漢子淳樸,憨厚中藏不住的焦急,長期勞作長滿繭子的雙手將穩婆拉了進去。
“婆婆,趕緊給我媳婦看看。”
床榻上,一名婦人捧著高鼓的肚子,痛得滿頭大汗,不住呻吟著。
詭童子砰的一聲化作白霧,隱藏在虛空之中,居高臨下看著孕婦的肚子,貪婪的伸出舌頭舔了舔皸裂的嘴唇,陶醉道:“嬰孩的血氣,我最喜歡,桀桀桀…………”
唐禹心中一凜,果然,是要對嬰孩下手。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