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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老娘沒有這個服務

羅伊坐在車上,看著車窗外。

太陽沉入地平線之下,天空由淡青色漸漸轉為深黛色,最終,蒼茫的夜色遮蔽了整個天幕。

街道兩旁摩天大樓密集擁擠,如同林立的山峰直指夜空。

每一棟樓面上都變幻著巨型廣告投影和七彩虹光,令人炫目。

羅伊想了一下珍妮。

珍妮死活都要羅伊陪著,羅伊沒辦法在醫院整整陪了她兩天,才得以脫身。

這兩天,羅伊也沒閑著,仔細查閱了雷天的資料。

雷天獨身一人生活在馬尼塔。

在這邊沒什么朋友,喜歡一個人泡酒吧消磨時光。

據說有一個同居女友,是酒吧認識的。

根據這個線索,羅伊在地圖上勾出了數家,他認為雷天最有可能去的酒吧。

今天他去的這家酒吧,在城市低層居多的宜城區。

這次走訪,他沒有叫上蘇菲。

女人在身邊總會干擾他的思路。

宜城區到了,這里低層聚集區,環境雜亂、擁擠。

街上行人很多,熙熙攘攘的。

羅伊下了出租車,按照地圖指示很快來到一家叫夢巴黎夜總會。

夢巴黎夜總會大招牌高懸著。

因為天剛黑霓虹燈沒開,顯得有些暗淡。

他推開夜總會大門進去,里面黑黝黝的,幾盞應急燈亮著,映襯出一道道詭秘的影子。

在吧臺后站著一個調酒師,正在擦拭著酒具。

酒吧一角,影影綽綽的一個女郎獨自喝酒。

羅伊直接來到吧臺。

調酒師聽到聲音,看著羅伊:

“跳舞喝酒要到八點后,還沒到正式營業時間。”

羅伊:“我來找人的。”

說著掏出一只香煙,叼在嘴上。

“找人?除了我和她。”

調酒師打量了一下羅伊,“這里沒有別人。”

“見過這個人嗎?”

羅伊拿出雷天的照片。

調酒師看了看雷天的照片,臉色變了變,硬邦邦道:

“沒見過。”

羅伊將對方神情看在眼里:

“真沒見過?”

“不記得了。”

調酒師假裝思考了一下,

“真的沒印象,酒吧每天人來人往的,哪能都記得住。”

羅伊點點頭:“不記得了。”

掏出一包香煙,

“兄弟,來抽根煙,慢慢想。”

調酒師伸手推辭,眼睛一掃,卻見香煙下是一沓厚厚的比索,足足有一萬。

出手這么大方,猶豫了一下,連同比索一起接過。

“好吧,說真話。這家伙過去經常來酒吧喝酒,還和咱們這里的公主柳月兒關系不一般。

柳月兒有幾天沒來上班了,電話也打不通,不過,她可能知道柳月兒住在哪。”

說著調酒師朝獨自在酒吧一角喝酒的女人,點頭示意。

羅伊:“給我來兩杯威士忌。”

調酒師倒了兩杯威士忌,遞給羅伊,羅伊端著酒來到獨自喝酒的女人面前。

女人三十多歲,一臉風塵,常年喝酒熬夜,眼睛迷迷瞪瞪的。

看到羅伊端著兩杯過來。

女人:“坐吧。”

說著一點不客氣接過羅伊手里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一次2000比索,包夜4000比索,去你那里,或者去我那都行,必須先付錢。”

女人熟練的談好價格。

羅伊:“我是來打聽個人的。”

“打聽人去找治安署啊!”

女人瞥了眼羅伊,

“老娘沒有這個服務。”

接著說道:

“看你長的挺帥的,到時給你個優惠價。”

羅伊嘿嘿一笑,伸手掏出一張百元美鈔,塞進女人暴露的胸口:

“告訴我柳月兒的地址。”

女人頓住了。

從胸前掏出美鈔,用手彈了彈,

“一百美鈔就想知道姐妹的秘密,是不是太便宜了。”

羅伊微笑,又掏出兩張百元美鈔夾在手指間,晃了晃。

女人眼睛頓時綠了,伸手便要去接。

羅伊收回美鈔,“告訴我地址。”

“前進大街596號,10—2609”

女人喜滋滋的接過美鈔,補充道:

“見到月兒,千萬別說是我說的。”

羅伊又問了一些雷天的情況,發現再沒有收獲。

他向女人告別,走出了酒吧。

……

羅伊出了酒吧,來到街上。

卻沒注意到,在街道的斜對面,一輛沃爾沃越野車里,有雙眼睛正緊緊盯著自己。

陳偉是馬尼塔治安署重案組探員,當然也是副署長宋坤的人。

宋坤在治安署內發展了很多這樣的下屬,不過核心層并不多。

陳偉這樣的只能算是外圍預備。

他一面盯著羅伊的舉動,一邊啃著當地BBQ烤雞。

這是他在酒吧對面一家頗為有名的連鎖快餐店MangInasal,買的主打香料的BBQ烤雞,口味香醇,很有馬尼塔特色。

不過陳偉嚼著美味,嘴里卻在抱怨,今天是周末,自己本該在家里和妻子女兒享受難得的假期。

這該死的任務…

目標出現了,陳偉匆匆將最后一口烤雞塞進嘴里,算是完成了晚餐。

他正要啟動車子,卻聽到啪啪聲響,有人在敲車窗。

“誰特么…”

陳偉扭過頭準備詛罵,發現蘇菲面無表情的隔著車窗盯著他。

“長官!”

緊接著一陣劇烈咳嗽。

陳偉被嘴里的烤雞給噎著了。

咳咳咳….

他拼命咳嗽,又灌了一大口礦泉水,總算止住了。

陳偉搖下車窗,

“長官,你怎么在這,嚇得我差點噎死。”

“你在執行任務?”

“呃…對不起長官,我不能吐露…”

“不能吐露?盯梢對嗎?”

蘇菲露出鄙夷神色:

“你跟在他身后,都亂晃了一下午,傻子都知道你在盯梢。”

陳偉心道:

“亂晃不是我的錯好吧?”

蘇菲:“除了盯梢,宋坤沒交代其他任務?”

陳偉嚇了一大跳。

畢竟蘇菲才是他的直接上司。

可是宋坤交代自己任務,不敢不接。

說實在的,他根本不愿攪合進來。

現在治安署都知道何塞和宋坤不對付。

可是治安署是個人都能看的出來,老署長何塞根本不行了。

撇開能力,光看年齡他就要退休了,就算他現在是署長又能怎樣?

一年過后,何塞退休,支持他的人,必然遭到宋坤的秋后算賬。

現在治安署除了跟著何塞多年的鐵桿部下,比如蘇菲,所有人都知道該如何選擇。

但這話不能放在明面上。

其實,陳偉挺喜歡蘇菲這位上司的,人漂亮,精明能干,正直,有擔當…

但是,他還是選擇了宋坤,畢竟相比其他的,飯碗更重要。

現在經濟不景氣,想想妻子和孩子,還有房貸車貸…

街道對面,羅伊正焦急招手攔出租。

然而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期。

足足攔了數部車,都沒停下的。

蘇菲一把拉開沃爾沃車門,用命令口氣:

“下車,你的車被我征用了。”

陳偉徒勞的抗議:

“啊!你不能…”

蘇菲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直接將他拽下車。

啟動車子,朝對面開去。

陳偉看了眼絕塵而去的車子,無奈的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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