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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一份物證 被換過的藥

  • 詭案錄
  • 云兮依依
  • 3171字
  • 2011-10-12 13:45:04

聽著孔文哲的話,子風感覺心情很沉重。

那幾個知道高明被冤的人,恐怕這輩子都會害怕惹上這種事情,因為誰也不想落得高明一樣的下場!一個冤案不僅讓被冤的人受無妄之災,就連他身邊的人也會深受影響。

孔文哲他們知道高明是被冤的,雖然并不知道他現在成了什么模樣,但逃亡的路肯定不好走。而且一輩子要背著這么一個罪名,之前的所有都化為烏有……任誰也不想變成他這樣!

面對孔文哲的內疚,子風當然說不出任何指責的話,只是說:“現在也還不能確定,只是把藥拿去檢驗一下,算是排除這種可能吧。對了,張教授的藥一直是放在他皮包里嗎?”

孔文哲肯定的說:“是的,那個包包他隨身攜帶,里面都是他的常用藥和一些重要資料。”

子風沉吟片刻,問道:“可是,張教授去世后,你們研究的那些資料好象不見了,你們也沒覺得奇怪嗎?”

他還并沒有對孔文哲說到陳浩拿走那些資料的事,他想聽聽孔文哲怎么解釋這件事。

孔文哲在那邊再次沉默了,良久,才說:“其實,我們都知道是誰拿了,這件事你最好還是去問陳哥吧,我們有約定的。”

子風不由得嘆息,陳浩那套說詞足以讓這些學弟們理解并且幫他保密吧?

他到底是真的坦然,還是……城府太深,做得滴水不漏?

這個問題子風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換了話題,閑聊似的問道:“陳浩是不是一直在追小宛?”

孔文哲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有點謹慎的說:“陳哥是一直很喜歡小宛,不過……小宛有男朋友,他也沒有過什么太過分的舉動,只是默默的喜歡她吧。”

子風接著問:“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

孔文哲不太明白他問這些的目的,想了想,依然是比較謹慎的說:“差不多,認識的人都知道吧。陳哥這么多年也沒交過女朋友……除了學業上用心,大家也都知道,他心里還是有小宛。”

子風默默點頭,再次換了方向問道:“那么,對于小宛和張教授發生沖突的事,你們知道多少?就是當張教授知道小宛要去告密的時候,他有什么特別的反應嗎?”

孔文哲說:“教授當然很生氣,不過,具體事情我不知道。我記得那天教授也病發了,當時還是我和陳哥送他回去休息的,送到我就走了,陳哥留在那里……”

子風追問:“你是說在張教授得知小宛要告密之后嗎?是不是小宛被害的前一天?”

孔文哲說:“是的。第二天小宛就出事了……”

子風再次問道:“再問一個問題,張教授出事那天晚上,整個實驗室就你們兩嗎?”

孔文哲很肯定的說:“是的,因為有些重要資料是保密的,張教授也不會輕易讓別人經手。所以,越是重要的實驗,參與的人越少。那天如果不是陳哥有病,我也不會被喊去。”

子風在他這里了解得差不多了,就掛了電話。孔文哲也一再表示,如果需要隨時可以聯絡他,看得出來他也是真的想幫忙。

這時張夫人拿了幾瓶藥走進來,輕輕放到子風面前,問道:“這些藥是當年我放在他包里備用的,可能都已經過期了……這些還有用嗎?”

子風點點頭,說:“過期了也沒關系,我只是看看這些藥有沒有什么特別的。”

看到張夫人哀傷的眼神,他不由得安慰說:“夫人,我絕對沒有懷疑您的意思。這些藥雖然是您放的,但是也有可能被其他人動手腳。”

張夫人默默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她只希望這些事情早點查清楚,那么,張教授九泉之下也不會含冤受屈了。

這些藥到底有沒有問題,子風現在也不好說,他帶著它們第一時間趕去找沈博。

子風從張夫人那里出來已經是晚上了,本來張夫人留他吃了晚飯再走,他婉拒了。他知道此時張夫人的心情肯定非常不好,需要一個人安靜;再說拿到這么關鍵的物證,他也希望第一時間解開迷團。

所以,子風出來就匆匆給沈博打了電話,讓沈博在醫院等他。

在了解情況之后,沈博自然二話不說幫他拿去檢驗。沈博自己有個實驗室,屬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基本上這些事情用不著勞動其他同事,他自己就能完成。

子風在旁邊一邊等著,一邊跟他聊著案子相關的一些事情。

很快,沈博便有了結論,回身對子風說:“當時在場的那個孔文哲說張教授是吃了藥之后感覺好些了,去休息了之后,病情又嚴重甚至昏迷了嗎?”

子風點頭說:“是的。查出什么問題來了嗎?”

沈博拿著兩瓶藥,舉起其中一瓶,說:“這一瓶是硝酸甘油片,一般心臟病人用來急救的藥物,起效很快。我想,他是吃了這種藥然后感覺好些了。”

然后他舉起另一瓶,說:“這里面本該是安定片,有的病人在吃了硝酸甘油之后雖然病情緩解了,但是感覺煩躁不安,會吃一片安定穩定情緒。可是……現在這里面裝的并非安定,而是興奮類藥物,對于心臟病突發的病人來說,這是催命藥!”

這一結果并不讓人意外,子風嘆口氣,說:“也就是說,張教授其實是吃了被換掉的‘安定片’之后才導致病情更加嚴重,來不及救治而死亡?“

沈博點頭,說:“硝酸甘油雖然已經過期,但是并沒有查出有其他不良的成分。倒是這瓶安定,很明顯有問題。如果當時拿去檢查一下,應該很容易發現。”

子風苦笑,說:“問題就是,當時沒人去追究,因為都知道張教授心臟不好。所以,他死于心臟病根本沒人懷疑。在場的孔文哲倒是覺得有問題,可他怕若禍上身,什么也不敢說。哎——”

他再次嘆氣。

沈博笑了,說:“怎么,這個案子很犯難?”

子風聳聳肩,說:“難就難在,時過境遷。而這個人又做得太高明了,當時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現在……要挖到證據太難了!”

沈博看看手上的藥瓶,說:“這個可以當做證據,但是,恐怕只能證明張教授的死有問題,無法證明是誰換了藥。”

子風點頭,說:“是啊,能知道張教授的用藥習慣,還能有機會不著痕跡的把藥換掉,肯定是和教授走得最近的人。可是,他們也有正大光明接觸藥瓶的機會,所以,即使發現誰的指紋也不能證明什么。而且……事情過去這么久,我們現在才說張教授的藥有問題,恐怕也很難取信于人。”

兩人都沉默下來。

沈博忽然問:“你還是懷疑陳浩?”

剛才在他做檢驗的時候,子風已經將陳浩的事也都一一告訴了他,所以,他有此一問。

子風摸摸鼻子,說:“只能說他現在是最有嫌疑的一個。對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問道:“有沒有什么東西可以控制心臟病病發的時間?”

沈博想了想,說:“食物、藥物和情緒都有可能導致病發,但是,這個沒有準,即使有人用藥物刺激他病發,也很難控制具體時間。”

如果這一切是陳浩所為的話,他稱自己拉肚子無法去實驗室,目的就是為了不把自己牽扯進去。可是,他又怎么能事先就知道張教授那天夜里會發病呢?

子風微微皺眉,隨即調侃道:“看來這問題你小子也搞不定了?”

沈博皮笑肉不笑的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在你身上試試?”

子風似乎想到什么,并沒理會他的反擊,瞇了眼眸,沉吟片刻,說:“也許我知道了,刺激張教授的也許并不是藥物。”

沈博微微揚眉,知道這家伙應該是有了什么發現,并沒插嘴,安靜的等他說下去。

子風閉目思索片刻,說:“張教授出事的那天,是小宛的生日,這一點張教授應該記得很清楚,而想刺激他的人也完全可以利用小宛……”

沈博靠在實驗臺上,好整以暇的問:“可是怎么利用?當時不是就張教授和那個孔文哲在嗎?這樣看,不是孔文哲更有嫌疑?”

子風搖搖頭,說:“孔文哲自然有嫌疑,他自己也知道,如果這件事查起來他是最有嫌疑的人,所以他才不敢說。但他太過明顯,如果他這么想將自己推到嫌疑犯的位置上,做案手法就不用這么隱蔽了。這藥肯定是在當天才換的,試想,如果是他換了張教授的藥,那天他還會去實驗室嗎?”

沈博反問:“所以呢?”

子風笑笑,說:“能不在現場,而刺激到張教授,也可以有很多種辦法,比如——手機短信之類的東西。”

沈博問:“你是要去查張教授的手機嗎?”

子風已經站起來,說:“我相信張夫人什么都沒扔,幸虧她將張教授的東西都保存下來,不然……恐怕還真的不容易找到真相。”

沈博看看時間,不太贊同的說:“你剛從她那里出來,這么晚,又要去打擾人家嗎?”

子風反問:“出了這樣的事,你想她能吃得下、睡得著嗎?”

沈博識趣的閉嘴,得知自己的丈夫有殺人的嫌疑,而且他的死也有問題,張夫人又怎么能心安?所以,子風才覺得這時不用太多的考慮禮貌問題,能早日破案才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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