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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師徒二人

  • 詭案錄
  • 云兮依依
  • 3031字
  • 2011-08-22 01:05:06

子風(fēng)靜靜的聽著,這個案子真的一點都不復(fù)雜,可是,卻能蒙蔽所有人。如果不是之前綁匪打過電話給洪先生,洪先生在這件事上又夠堅持。那么,這個案子很可能就這樣定性為自殺而了結(jié)了。之后就算范琪醒過來想追究,也找不到任何證據(jù)。

是李何苦他們真的手段高明?還是另有原因?

屋內(nèi)師傅還在一再的叮囑,聽起來這李何苦可能是長這么大從來沒有離開過,第一次出遠門的樣子,老人家實在放心不下。

李何苦倒沒有嫌師傅啰嗦,也很依依不舍,安慰道:“師傅,您放心吧。磊哥在那邊已經(jīng)安定下來,據(jù)說我們?nèi)チ司陀谢顑鹤觯搅四沁呂揖徒o您寫信。”

然后師傅嘆口氣,更加擔(dān)憂的說:“就是因為磊子,師傅才更不放心。你和林子都是老實孩子,可磊子和你們不一樣。苦兒,聽師傅一句,以后自己在外面要留個心眼,最好別和磊子走得太近。”

李何苦忙辯解道:“磊哥也是為了我……”

“為你?”

師傅再次嘆氣:“傻孩子,真的為你,二十萬怎么變成了五百萬?人哪,貪心不足總有一天搭上自己!”

李何苦支支吾吾的說:“那是……那是……他覺得反正已經(jīng)做下了,就干脆多要一點……”

“貪!”

師傅重重的說:“貪字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你是貪情,他是貪錢!你要是還跟他在一起,以后不知還會惹出什么事來!”

李何苦低聲說:“是,師傅,我聽您的。”

師傅語氣緩和了些,再次說:“林子還小,你們別把他也帶歪了。所以,你記住,出去了如果有辦法就帶著林子離磊子遠點,不能都去跟他學(xué)。知道嗎?”

李何苦也不知道有沒有把師傅的話聽進去,只是一個勁的應(yīng)著。

到現(xiàn)在為止,可以說整個案子前前后后已經(jīng)完全清晰了。

他們所說的磊子,多半是李磊;而李何苦師傅那句“二十萬怎么變成了五百萬”,再次證明了他們和范琪那個案子的關(guān)系。洪先生說過綁匪索要的贖金正是五百萬;而二十萬則是英子母親要的彩禮錢。師傅說李何苦貪情,那么英子喜歡的人,或者說和她相愛的人就是李何苦;但是主張綁架,并且將贖金提高到500萬的人則是李磊。

林子應(yīng)該就是這個村子里和他們一起長大的一個同伴,而且年紀比李何苦還小。

就是說看起來是為了李何苦才犯下這種罪行,但其實主謀應(yīng)該是李磊。他當(dāng)過范琪的教練,知道這是一個有錢人。所以,在這種地方看到拋錨后獨自等拖車的范琪就動了歪心思。

現(xiàn)在,也是已經(jīng)離開這又出去打工的李磊,讓李何苦和林子一起過去。他之所以讓這兩個人過去,其實就是對他們不放心,怕他們露出什么破綻。

從兩人的對話中不難聽出,這師徒二人都非奸詐之人,可惜……

子風(fēng)不由輕輕嘆口氣,等他發(fā)覺自己在嘆氣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屋內(nèi)的交談聲嘎然而止,燈光亮起來,木門吱的一聲迅速被打開,老人那蒼勁的聲音不高不低、不卑不亢的響起:“天寒地凍的,外面的客人請進來吧。”

見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了,子風(fēng)只好從樹后的陰影處走出來,現(xiàn)身在門口傾瀉出的燈光里。

一個老人立在大門中間與他面對面,老人留著長發(fā)長須,只是都已經(jīng)花白,長發(fā)挽在頭頂,穿著一件應(yīng)該是自己手工縫制的棉袍,的確還是道士的裝扮。

而他身后緊跟著出來的,正是李何苦。

“是你?”

李何苦看清外面黑夜中走來的人,不由愣了一下,臉上露出尷尬的神情。

他師傅看看子風(fēng),回頭問:“你們認識?”

李何苦低下頭,囁囁著說:“他就是……師傅,他就是來調(diào)查那件事的人。”

“哦?”

老人回頭盯著子風(fēng),眼神有些復(fù)雜。

子風(fēng)盡量讓自己放松,坦然的微笑著說:“不好意思打擾了,因為白天聽這位小兄弟說起過您老人家,實在很想一見。”

老人不動聲色的說:“如果只是為了見我,似乎用不著深更半夜在屋外偷聽吧?”

子風(fēng)尷尬的笑笑,自知這是自己理虧,便微微躬身說:“老人家見諒!”

老人微微嘆氣,話中有話的說:“進來說話吧,要求得原諒的人,恐怕不是你。”

子風(fēng)稍一猶豫,便欣然走過去。

他已經(jīng)迅速在心里衡量過,李何苦沒有吹牛,面前這個老人的武功的確很不一般,就算一對一,他也沒勝算,何況現(xiàn)在還是他一人對對方師徒兩人。他沒有選擇逃走,一是沒把握一定逃得了;二是因為之前偷聽的結(jié)論,知道這個老人并非惡人,而是一個深明大義又溫和慈愛的老人。如果可能,在一切弄清楚之后,能勸說李何苦去自首,會是最好的結(jié)果。

老人請他進去的目的何在?

在明知道他就是追查這個案子的人,而且之前已經(jīng)在外面偷聽多時的情況下,老人的神情沒有絲毫改變,依然是那么淡定從容。

是明知事情敗露,讓愛徒認錯自首?

還是……

子風(fēng)心里也很清楚,他進這個屋子是很危險的,因為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殺他滅口!

做惡事的并不一定都是惡人,很多時候是有他們自認為不得已的苦衷。比如,做師傅的不愿意看到徒弟鋃鐺入獄……為了掩蓋一個錯誤,而犯下另一個錯誤,甚至是從此萬劫不復(fù)。

這種事并非不可能。

門在他身后關(guān)上,燈光中老人的神情變得詭異。

子風(fēng)踏進屋子之后,本能的瞬間警覺起來。

但是為時已晚,對方動作比他想象的要快得多,他甚至沒能察覺身體是哪個部位被點了一下,然后,整個身體便動彈不得。

點穴?

子風(fēng)暗自心驚,腦海里忽然便明白了一件一直困惑的事。為什么范琪身上可以完全沒有被捆綁過的痕跡——原來這個老人居然會點穴,那么跟了他將近二十年的李何苦自然也會!

他心里暗自叫苦,原本是想就算這老人要對他不利,但憑他的本事也不至于無還手之力。可是,完全沒有防備這一著,因為他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遇到真正會點穴的人,以前都以為是傳說。

不過,他表面上依然鎮(zhèn)定的問:“老人家,您這是做什么?”

一旁的李何苦也大吃一驚,似乎也很意外,疑惑的叫了一聲:“師傅?”

他看來是真沒想到自己師傅會出手,而他非常不贊成,欲言又止。

老人淡然道:“我自有分寸。”

他走上前看了子風(fēng)幾秒,確定他已經(jīng)被制住,才輕輕舒了口氣,緩步走向里屋,對李何苦說:“請客人里面來吧。”

子風(fēng)現(xiàn)在無法動彈,自然沒辦法自己走過去。李何苦只好將子風(fēng)扛到里屋,又小心的放下,也許是因為心虛和內(nèi)疚,目光始終不敢看子風(fēng)。

老人在一張老藤椅上坐下,面對子風(fēng),緩緩說:“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知道你為什么而來,也知道你已經(jīng)知道了這孩子的秘密。”

說到這他長嘆一聲:“不錯,那件事的確是他做的,你抓他去坐牢也好砍頭也好都是他活該。但是……他從三歲多就到我這里,跟了我整整二十年,和我自己的孩子一樣,我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抓走,而不幫他一把吧?”

子風(fēng)被點之后也迅速冷靜下來,不急不惱,慢悠悠的說:“老人家,我想您弄錯了兩件事。第一,我無權(quán)抓他,因為我不是警察,我只是一名私家偵探,是受受害人家屬委托前來查這案子的,我的責(zé)任就是查出真相并且報告給我的委托人;第二,您這樣不是在幫他,我想這一點,您心里很清楚。”

老人搖搖頭,再次嘆息著說:“不管你是警察也好,是偵探也罷,這件事一旦傳出去,這孩子一輩子恐怕就沒希望了……”

子風(fēng)依然從容的問道:“一個人難道不應(yīng)該為他自己所做的事負責(zé)任嗎?”

一旁的李何苦低下頭去,痛苦的說:“師傅,算了。該來的總會來,我去自首吧!別再錯下去了!您不能為了我……再傷害別人!”

老人不為所動,沉著的搖搖頭,說:“我自有打算。年輕人,你應(yīng)該也還有很多疑惑,很想知道整件事的真相,對吧?”

子風(fēng)微微點頭。

他轉(zhuǎn)頭對李何苦說:“苦兒,你就原原本本一字不差的將整件事說給這位先生聽,聽完我們再做理論。為防萬一,年輕人,還請你再委屈一會。”

后面這句他是對子風(fēng)說的,意思是雖然現(xiàn)在對子風(fēng)沒有惡意。但他還得這樣動彈不得的僵立著聽故事,不會放他自由。

子風(fēng)苦笑,他知道所有的疑問都將在今夜解開,可是,他還有沒有機會帶著這些真相,走出這間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屋子,卻很難說……

在老人的催促下,李何苦終于低著頭,開始了他艱難的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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