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的1月6號凌晨，路鳴澤咬著手里的小零食“麻辣小牛筋”看著對坐在對面的零號，之前的攻受之位瞬間逆轉，路鳴澤緩緩開口問道。

“這計劃已經開始多久了？”

零號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的紅茶輕抿了幾口才緩緩放下，眼中的戲謔與傲氣絲毫不收斂，仿佛路鳴澤才是受制于他的人。

“啊，從黑天鵝計劃開始便就啟動了，而他只不過是其中的插曲與鑰匙，但是現在......你卻成了意外，計劃中的意外。”

零號指向了路鳴澤，而意有所指是他體內那深藏不露見底的力量，路鳴澤聽到這里已經有了更多的猜測，但是也需要時間去一一應證，路鳴澤垂眸將最后一根牛筋吃完后緩緩起身走到零號面前而后彎下腰趴在桌椅把手上與零號四目相對，而這一刻路鳴澤的威壓再一次釋放得將要讓零號跪下。

“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你們眼中最強的黑龍在我手中也不過是玩物，而你更沒有義務來指揮我，零號。”

氣氛似乎冰冷到了零點，然而零號也并不在意，聳肩起了身雙手后牽筆直走到了路鳴澤身后才緩緩開口說道

“你說的沒錯，也確實是這樣，但是我篤定你一定會自主摻入這場戰爭里，凡人與龍族的戰爭里，沒有人能例外，沒有人。”

路鳴澤不屑一顧笑了笑，隨后從虛空之中取出一件代表屠龍的微縮形裝象征。

“寒天之釘，以真神之名壓死七龍的王名，屠龍的兵刃。”

諸神都在俯瞰這片凡人的大陸，而這武器便是神名之兵，當然路鳴澤還有一把古劍，也可屠龍。

“匣里龍吟”，通體璀金色暗色流紋刻有龍形的古劍，能斬殺同級的古巖龍王。

“可你知道嗎？他們就像在操作這盤棋的棋手一樣，誰都能成為棋子，包括你，還有我，還有我們......”

零號突然笑了，路鳴澤也笑了，兩個人都知道彼此的潛臺詞在說什么，但都不想點破，也不想去撕破臉皮，一個是不想，一個是壓根沒必要。

“計劃什么時候開始？等他畢業嗎？我覺得還不如提前送他進去，當然還有我，憑你的人脈關系不成問題，我想。”

路鳴澤看著對面的零號不知何時拿出來了一根古巴粗雪茄，拿起打火機點燃了起來。

“呼......我是有辦法，我也知道你心里面怎么想的，但我得問你個事，路鳴澤，你有辦法做得到那個位置上嗎？”

路鳴澤聽完了零號的話低下頭陷入了沉思，但思考的時間很短暫，他緩緩抬起頭露出了零號耶為之一震的笑容。

“聽清楚，我再重申一次，尼德霍格只配給我提鞋。”

魔鬼的笑容，魔王般的身姿，零號甚至想著路鳴澤都敢把龍王騎在身下當條狗來對待，零號聽完了路鳴澤的答案后點了點頭，隨后站起身來拍了拍褲子。

“半年后，等我答案，畢竟那群人也不好糊弄，另外在我離開后，他，就交給你照顧好了，別給我弄傷了他。”

路鳴澤愣了一下，但隨后便點了點頭，這是一場交易，惡魔之間的交易，舊約圣經里的路西法和與新約圣經里的撒旦之間的交易。

“老實說，我不明白，路鳴澤，你怎么一夜之間就強了那么多，能不能告訴我？”

零號還是拋出去這個問題來問路鳴澤，路鳴澤仰頭后便直面著零號淡淡說道。

“天天往死里屠龍，弒神，再給世界注入新的生命力，換做是誰都很強不是嗎？”

路鳴澤沒說真話，可也沒假的太過離譜，零號聽完路鳴澤的自訴最后還是輕笑一聲后然后漸漸消失隱化了。

“哦，對了，我把我的女孩們借你用一用，放心，她們都很聽話，不過別給我欺負了一個小的，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這是零號最后的一種警告，但路鳴澤并不放在心上，何況他也不會對零號手下的女孩們動手動腳甚至起了賊心，他剖心至問到底會不會出事情，但回應路鳴澤他自己的心給他的答案卻是。

“別想了，永遠不可能。”

..................天亮了，

路鳴澤躺在床上再捏了捏自己肚子上多余的贅肉和那胖胖的脂肪，忍不住咂了咂嘴。

“媽的，胖的不行啊，今天開始就減肥吧。”

“路明非，趕快給我起來！！！你是豬嗎？！還有幾個月都快畢業了！起來！！”

很顯然，這天還沒亮的時候，廚房傳來的這聲震吼是路鳴澤的母親傳來的，老實說路鳴澤聽到這怒吼就感覺到是什么喪家之犬對著鏡子里發出帶著不甘心的嘶吼，然后思考了一下，好像也確實是如此，路鳴澤伸了伸懶腰起床，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稍微打扮了一下，穿上衣服后洗漱完畢后便走出了房間。

“明澤啊，來，吃早飯了，多吃點，等會讓老爸帶你去上鋼琴課，可不能疏忽了啊。”

路鳴澤看著母親瞬間多云轉晴的態度，心中感慨真是墻頭草的速度變化，這心態都能上電競打比賽然后迅速紅溫了吧？

“我知道了，另外還有，從這個月開始給他的錢一分不少還給他，我不稀罕他的錢會讓我覺得這是從地上撿來的，惡心——。”

一時之間客廳頓時鴉雀無聲，而剛好從房間里走出來頂著一頭烏鴉窩一樣發型的路鳴非則睡眼朦朧走出來看到這幅場景也被嚇了一跳。

“怎么了？叔叔，嬸嬸，你們怎么都......”

最后徒留著路鳴澤母親在家里的發泄，而路鳴澤讓自己的老爸帶著自己和路明非去上學，路鳴非還沒搞清楚什么事，路鳴澤就此先開了口。

“別多問了，路明非，你走好你的路就行。”

路鳴澤知道他自己那個母親會想開的，何況他也不想自己給自己留個不好的念想，畢竟半年后他就得去屠龍或者說就是屠神去了。

“哦...好吧。”

路明非還是這么無所謂，心里面還想著畢業的時候手捧著玫瑰花給他心愛的女孩陳雯雯送花然后告白吧？路明非就是一個內心沒長大的小孩罷了，路鳴澤掌心托著下巴看著車外的風景，這座城市就那么小，結果齊聚了那么多勢力的眼線。

“半年啊...不太好熬了。”

路明澤發出感慨的一句話，路明非點了點頭回應了一句“確實是不好熬了，不過我倒是能熬出頭了。”

......

聽到路明非說出來的這句話路鳴澤頗為無語，這是什么中二少年終于爬到山頂然后叉著腰說出來的中二宣言嗎？這特么的有病吧。

車停了，路鳴澤看著學校的牌匾點了點頭，到了，仕蘭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