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閩對現場很不滿意。
把副導演叫過來罵了一頓，然后副導演就開始清場。
群演們被趕出去很遠，不過沒有幾個人離開，都等著看熱鬧。
演員們要好點，他們退到監視器那邊看。
很快，燈光布景完畢，劉亦非也已經在大樹下躺好。
于閩大概掃了一眼全場，下了命令。
“各就各位！”
“開始。”
夜幕漆黑中，莫名的白光自外射來。
張大胡子最喜歡用的鼓風機，兩臺同時作業，把演員的衣袂和發絲吹的飄飄搖搖。
就在這個時候，唐川從煙霧中，慢慢走入鏡頭。
幾臺攝像機的焦點，也全部匯聚在他身上。
等鏡頭不斷傳送回來，于閩連連點頭。
“這小子狀態還是那么穩，有可能一條就過啊。”
唐川也是這么想的。
這場戲以他為主，那他就想一條過，完美收下官。
至于劉亦非的配合，應該問題不大。
因為她只需要躺平，再稍微浪一浪就行。
浪難道還不會嗎？
唐川往前走，眼前搖臂上架著的攝像機往后退。
等搖臂移開，他也走到了大樹下。
地上的劉亦非，衣裳齊整，平靜又安詳。
唐川此刻的腦子里，卻在拼命想象她沒有穿衣服的樣子。
幾秒之后，成功了。
劉亦被他的眼睛脫得赤赤條條，唐川也自然而然的開始激動。
很快，一團火自下而上，直沖頭頂，燒得他呼吸急促，口干舌燥，臉色、表情都在變化。
體驗派就是這樣。
只要情緒找準了，所有的反應都會是對的。
這份真實無比的感覺，讓于閩看的嘖嘖稀奇。
“這小子該不會是個老手吧？”
“平時根本看不出來呀，我這是打眼了？”
這個問題有點敏感，他能說，別人不好接。
黃小明他們，只是配合的笑笑。
唐川已經徹底進入了人物狀態。
他跪了下來，右手顫顫巍巍的去摸劉亦非的臉。
她的臉龐很光滑，很柔嫩，好似一灣清水。
這于男人來說，無疑是最好的情藥。
唐川順從身體的本能反應，火再次加劇。
誰料，劉亦非這個時候，突然噗嗤一聲笑了。
“癢！”
唐川瞬間出戲，幽怨的看著姑娘。
姐姐，能不能嚴肅點，我這正發/情呢？
“停。”
“甄志丙的狀態很好，小龍女注意控制情緒。”
“再來一遍。”
于閩也覺得可惜，不過還好沒有發脾氣。
劉亦非當然知道是自己犯了錯，心里很不好意思的看著唐川。
“對不起，對不起，我保證不笑了。”
被她這布靈布靈的小眼神一瞅，唐川瞬間就原諒了她。
沒關系的。
大不了我多發幾次就是了，反正也不上稅。
不過，癢癢肉是個問題。
他沒有想到劉亦非竟然這么敏感。
可這又是身體的本能反應，不是她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該笑還得笑，再保證都沒有用。
唐川想了一下，道：“茜茜，要不你自己先揉一揉臉，把肌肉揉僵硬一點，這樣就沒那么敏感了。”
劉亦非很聽話。
雙手就開始搓臉，跟搓衣服差不多，各種奇形怪狀都出來了。
“真的有效果哎，你來摸一下試試。”
唐川摸了幾下，姑娘果然不笑了。
但他自己有點麻煩。
雖然這事不上稅，但這火上頭，哪能說平靜就平靜的？
他又不尿頻，尿急，尿不盡。
唐川開始深呼吸，結果不管用。
然后就喝冰水，一口……兩口……
此刻，他很希望自己的腎不要那么好。
終于，冰水起作用了。
等唐川被刺激的半點興趣都沒有的時候，化妝師也給他們補完了妝。
攝像機歸位，第二遍開始。
唐川再次入鏡，往大樹下走去。
然后，又麻煩了。
冰水涼心，刺激過頭了。
唐川就如一老僧，情緒怎么都起不來。
沒辦法。
他只能加深想象的內容。
腦子里不但脫掉了劉亦非的衣服，還……
嘿，他又行了。
唐川的右手再次摸上劉亦非的臉，然后左手也上去。
劉亦非果然沒有再笑。
接著是蒙上她的眼，解開她的衣，顫抖的嘴唇貼上她的額頭……
“停。”
“小龍女的情緒要跟上。”
“你這個時候心里想的是楊過，你是非常高興的。”
“你不能表現的太平靜……”
于閩突然喊停，唐川頓時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行了。
他的情緒已經亂了：“導演，我狀態不行了，讓我休息一下，行不行？”
于閩對他一直很滿意：“行，二十分鐘，你調整一下。”
唐川立馬離開大樹，走到旁邊休息。
劉亦非也過來，挨著他坐下。
看到唐川的表情，她很過意不去。
“其實……其實我剛才已經在想楊過了，可情緒就是出不來。”
說完，很苦惱的嘆了一口氣。
唐川輕聲道：“那就換一個人想啊，換一個你喜歡的男孩子。”
“我沒有喜歡過的男孩子呀。”
“怎么會沒有呢？你喜歡過的同桌。”
“沒有。”
“那初戀呢？”
“沒有。”
劉亦非一臉無辜，回答的干脆又認真。
嘿，這可真邪門了。
唐川脫口而出：“那你干脆就想我……”
話沒說完，剛半句，他就后悔了。
我這是說啥呢？
好沖動啊。
誰料，劉亦非愣了一下，竟然低下頭。
“行。”
氣氛頓時就變得微妙起來。
唐川一下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也跟著低下頭。
二十分鐘一過，拍攝繼續。
唐川再次入鏡，往大樹下走去。
有了之前的教訓，這回他提前調動情緒。
但心態有些疲軟了。
唐川只能再次加深想象程度。
這一回的畫面，那就完全不可描述了。
好在，效果出奇的好。
而且，不但他這邊沒有出問題，連劉亦非也再不出問題。
當特寫鏡頭懟到她臉上時，那份嬌羞，又期待的情緒，幾乎滿出畫面。
“好，小龍女這個鏡頭經典了！”
于閩毫不吝嗇的夸贊完，又笑道：“這條過了。”
唐川終于松了一口氣。
還好。
要是再不過的話，那想象的畫面，估計就到了小孩打醬油了。
唐川一臉輕松的退到旁邊休息。
沒一會兒，看完回放的劉亦非，又走了過來。
“小川，恭喜你殺青了。”
“謝謝。”唐川笑著點頭。
劉亦非又道：“我看過了，你剛才的情緒好真實啊。哎，你能不能教教我，你是通過聯想哪些畫面來調動的？”
唐川古怪的看了她幾眼。
這姑娘傻不傻？
不知道有些答案說出來，是要挨揍的嗎？
“等回學校，我再告訴你吧。”
“那我明天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