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后,豐燁卻久久難以入睡,為什么阿離在聽到那個姬妾去世,會比聽到墨謙亦的消息更為激動呢?剛才對墨君瀛的接觸還那么排斥,之前聽說有個女子從她的房間濕淋淋的走出來,她該不會是在軍營里面待久了,開始喜歡女的了吧!
啊,豐燁醍醐灌頂般坐了起來,怪不得之前會冒著殺頭的風險去救國公,現在想來她與那家小姐分別的時候,那眼神都快跟著她走了,說著是收攏人心將那小白臉封為什么驍勇副將,其實是為了自己的私心啊,那我這樣的什么時候才是個頭,能成為她的暗衛一飛沖天啊!
想著想著他跑到鏡子前,左右照了起來,陷入了思考……
翌日,墨巖溪知道墨堯澤命不久矣,派人封鎖了城門,加大了看守,禁止任何人去宮殿探望,只留下皇后娘娘照看著。彼時的思意,才剛剛誕下子嗣,拖著病體被司舟攙扶著匆匆趕來,卻被墨巖溪攔在宮門外。
“大膽!你憑什么攔著我!陛下還沒有薨逝呢!你們這般囚禁他,未免太過心急,三皇兄你的野心如今昭然若揭,多不想藏著,不顧禮法了嗎!”
“皇妹,你剛剛生子,還是要好好回去休息為好,況且不是皇兄不想讓你進去,而是如今你的身子與陛下沖撞了該如何是好啊。“
“這也輪不著你來定奪,皇兄思意來看你了!皇兄!”思意脫開他們的束縛,想要沖進去,墨巖溪的人上來拉扯她,被司舟盡數攔下,沒想到思意被護衛一把推下,司舟下意識想要去拉她,可是還是差了一步。
思意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卻沒有感受到疼痛,腰間被一只手穩穩托起。
“潼清……”她下意識的還是喊出了這個名字。
“沒事,有我在。”清離將她交給了慌忙跑下來的司舟。
司舟被嚇得臉色都發白了,心有余悸的小心抱著他的寶貝:“可有哪里不舒服。”見思意搖頭,他才冷靜了幾分。墨巖溪不可思議的看著清離,她竟然這么命大,這都沒有死,讓她回來了。
清離不想理他,一腳將剛才推思意的護衛踹飛了出去:“沒有想到三皇子還是不會管教自己的狗,如今是越來越大膽了,公主的玉體又豈是你的可以隨意褻瀆的。”
“葉清離不會以為現在你回來,還能改變什么吧?”墨巖溪緩緩走到了清離身邊,嘲笑她。
“我并不想改變什么,只不過覺得三皇子該很想我這個盟友才對。”清離從衣袖中掏出了那道圣旨,跪下高高舉起:“陛下,臣葉清離,奉旨請求覲見。”墨巖溪此時慌了神,可是又無法阻攔,臉色驟變。
皇后推門而出:“葉將軍,陛下有請。”她看著這張臉,像是釋懷了一般,將她扶起:“他一直在撐著等你回來,拜托了……將軍。”清離與她深深對視一眼,轉身進去,關上了門。
而此時的墨君瀛卻犯了難,看著眼前喝著爛醉的墨謙亦,恨不得將他打清醒。
“四哥,你說這人啊,斗來斗去有什么意思啊,你說我這樣的一個廢人,能幫到你們什么啊。”
“那你就打算就這么一直頹廢下去,若是墨巖溪登上皇位,他會放過你我嗎?”墨君瀛一把奪過了墨謙亦的酒壺。
“大不了一杯毒酒賜死我好了,這樣我就可以去陪她了……”墨謙亦看著被搶走的酒壺十分的無奈。
“嘩”一桶水迎面潑來,將他澆了個清醒。
“誰啊!紫萱?”墨謙亦看清來人后,囂張氣焰頓時沒有了,甚至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這個東西你可認識?”紫萱將玉佩交給了墨謙亦。
“這是我的玉佩……是嫣然的……怎么會在你這里?”墨謙亦顫抖的接過了玉佩,視若珍寶的抱著玉佩。
“這是我在街上看到一位商賈所戴,她那么寶貴這個東西,我一下就認出來了,剛開始他還不愿意說,后來我向他說了這是你的玉佩,嚇得直說是在一個當鋪里面贖的,我又找到了那個當鋪,根據那個掌柜的描述,很大可能是嫣然。”紫萱冷冷的朝他解釋:“本來我是不想同你說的,但是誰讓你現在有用,我才告訴你的。”
“她沒有死……沒有死……”墨謙亦像是找到了活著的希望,眼里又恢復了光芒,這才注意到一旁的墨君瀛。“四哥你要我去干什么?”
墨君瀛無語的看著他:“逼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