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馬身上斷裂的繩子,墨君瀛也猜到發生了什么。
“帶我去找她。”墨君瀛知道這馬若是能回來,定能帶他再回去。
“你們后面快跟上。”說罷駕馬而去。
冬日夜晚氣溫驟降,洞坑之內更為寒冷。兩人的臉色都被凍的發白。
“要不你坐近一些,這樣咱們都能暖和一些。”見潼清不動,墨晏溫只好自己坐了過去。
“慕容潼清,慕容潼清?你臉色怎么這么不好?額頭好燙。”驀然想到潼清才剛剛大病初愈,如此折騰怕會撐不住,說著便將自己身上的斗篷脫給她。
“不行,墨晏溫,你給我你會撐不住的,我沒事。”
“我皮糙肉厚的,在外打仗那么多年,自然抗凍,你要是折在這,我可怎么交代。都這時候你還在講究什么?”墨晏溫將斗篷死死的披在潼清身上,不容反抗。
“把手給我,我給你捂捂,這樣會好很多。”說是給,墨晏溫已經先一步抓在了手里。此時虛弱的潼清拿他也沒有一點辦法。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聲清脆的馬蹄聲響起。
“潼清潼清……”
“是墨君瀛。”
“我們在這,我們在這。”本以為是潼清出事,墨君瀛沒有想到,竟然和墨晏溫在一起。
“你們能順著梯子爬上來嗎?”
“潼清現在很虛弱,下來個人幫忙。”
墨君瀛立馬順著梯子爬下去。
“潼清,趴在我的背上,抱緊我,我背你上去。”
如果不是墨思意跟著來,墨君瀛真的想把梯子收上來,讓墨晏溫在下面自身自滅。
看到潼清身上墨晏溫的斗篷,墨君瀛一把扯下,丟給了墨晏溫。
“五弟還是穿上吧,我的人,用不著他人關心。”說著把自己的斗篷脫下,披在了潼清的身上。
一把將潼清抱在了馬上,疾馳而去。
“五哥,你別理他,我們快回去吧。”墨思意打著圓場。
“好。”
“什么,怎么會出這種事,在皇家獵場,誰人敢射陷阱,給朕去查。”墨堯澤聽說墨晏溫沒有回來本就心急,又聽說他與潼清一同調入陷阱里面,更為頭痛了。
“那潼清公主現在怎么樣了?”
“四皇子已經將人帶回來了,聽聞夜間寒涼,潼清公主舊傷未愈,如今有發熱的癥狀。現在已經派太醫去診治。”
“那……”
“五皇子只是染了風寒,已經叫人瞧過了,陛下也勞累了,去休息吧。”大監在墨堯澤說之前,就忙著交代。
其實墨堯澤想說的是:那朕去看看她。而大監也知道他的陛下想要說什么……
“好,聽大監的。”墨堯澤無奈,只得在大監的攙扶下就寢。
翌日清晨。潼清悠悠轉醒。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她想要抓著墨君瀛,可怎么也抓不到。
抬眼看去,墨君瀛正躺在她的床沿邊,緊緊握著她的手。
似乎察覺到潼清的視線,墨君瀛驀然轉醒。
“潼清你醒了,感覺怎么樣?”少年的音色中透著疲憊。
“你就在這守了一夜?”
“也倒不是,你阿姐早些就攆我走了,待半夜他們都休息了,我才偷溜進來的。”
“也怪不得我阿姐趕你走,哪里學的翻人家窗、闖人家閨閣的?”
“我也不會翻別人的,就翻你的。”
“快走吧,一會我阿姐該來了。”聽到門外的動靜,潼清催促著墨君瀛離開。
“好,等回了皇城內,我再去看你,等我……”
“好,我等你……”